第78章 同床
馬進回去之後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裏,墨離看到馬進一臉的可憐樣子,讓他靜一靜,也不想去打擾他。
“阿離,你沒地方睡了?”寧溪有些無語,這馬進也太不懂事了,多大了,不就是失戀嗎,要死要活的。
“不礙事,就在院中將就一夜。”墨離笑道:“天氣炎熱,院子裏也涼快。”
“馬上入秋了,夜裏涼,萬一風寒了怎麽辦,去我房裏睡吧。”寧溪一臉笑意,並沒有覺得這話有什麽不妥。
墨離愣了一下。仔細品味寧溪這是什麽意思?男女有別,而且她也未出嫁,立馬搖頭拒絕:“這不好吧。”
“想什麽呢,我房間還有一張臥榻。我可以睡臥榻,你睡我的床上。”
“不行。不行。你是女孩子。”墨離還是選擇拒絕。
“我怕你著涼。”
“這。。”墨離猶豫。
“這什麽這。。”寧溪拉起墨離就往房裏走去。直接推開門拉著他進去了。
這是墨離第一次進寧溪的房間,看起來還是比較簡單質樸,似乎連梳妝台都沒有,確實,寧溪平時也沒有人給她梳頭,就是自己梳好,紮個馬尾辮,幹活的的時候盤起來,比較隨意。
墨離一直以為寧溪會略施粉黛,但似乎她長成這樣是天生麗質,他要是認識一個月前那個黑瘦黑瘦的寧溪,就不會有這種感想了,因為寧溪自己也不知道怎麽會突然整容,不,換了個頭。
夜已深了,寧溪開始脫衣服。
墨離連忙閉上眼睛。
“多大點事,我裏麵有穿。。”寧溪無奈,她有穿睡衣睡覺的,她又不是傻瓜。
墨離不敢轉過來,總感覺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不太合適。
但是,來都來了。
寧溪躲進被窩,墨離衣服也不敢脫,就脫了鞋子,躺在寧溪的床上。寧溪不高,在臥榻睡覺還是夠了,但她的床。。對人高馬大的墨離就有點局促了,勉強能睡,墨離也不介意。而且被子還有點寧溪的味道,不是普通劣質香粉的那種香味,而是淡淡的類似某種花香,說不出的神秘氣息,很是好聞,讓人心曠神怡。
寧溪似乎有點累了,已經睡下,呼吸聲很輕。
墨離坐起來看了看蜷縮成一團的寧溪,頓時有點感慨。委屈她了。
為什麽有點睡不著。
為什麽總是想到寧溪,你不是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的嗎?日久生情,這也沒幾日呀,墨離呀墨離,有了雜念怎麽修道?可那種占有欲是什麽鬼?還有那個強大的對手,秦王。他不會輸。
就這樣胡思亂想了半個時辰,還是沒睡著。突然,臥榻上傳來聲響。
原來是寧溪起夜。
等到寧溪回來,就爬上了床。
可。她到底是清醒還是迷糊,怎麽爬到床上來了。不應該回臥榻嗎?咦,怎麽抱著他了,腿還壓了上來。墨離心裏很亂,被寧溪抱著,動也不敢動。她怎麽認床啊?要知道這樣肯定睡臥榻了。
臉很紅,身上很燙。
一陣一陣的燥熱感讓他感到恐慌。
這下更睡不著了。
寧溪睡得很深,一直抱著墨離。
墨離好想把自己打暈。這樣就不會痛苦了。似乎小腹之下有一股火熱,壓不下去。
寧溪身上淡淡的女人香,無孔不入,防不勝防,墨離就算斂息凝神,封閉五感,還是能聞到那絲絲香味。
似乎已經是下半夜了。
墨離還沒入睡,寧溪已經鬆開了腿,但手一直在他胸口搭著。心跳已經平靜了。似乎已經有點適應了。
真的有些困了,墨離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墨離先醒了過來。
寧溪還在睡。似乎有點偷懶。
墨離艱難的從寧溪的床上下來,穿好鞋子,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寧溪睜開眼睛,頓時感覺很尷尬,其實她早就醒了,但一看到身邊的墨離,頓時臉上有點燙,不得已,隻能裝睡,等到墨離醒了,就好了。
依稀記得,昨夜似乎起夜,然後習慣性回到床上,就睡了,忘了床讓給墨離睡了。難道他們。。不可能呀,他們兩個衣衫整潔,應該沒有越過雷池,共赴巫山。墨離也是正人君子,擔心是多餘的,倒是寧溪怕自己這個大齡剩女把持不住,撲撲上去,矜持,淡定。
吃早飯的時候,兩人也沒有說話,眼神也不敢觸碰對方。
三國演武迫在眉睫,有些事也要適當準備一下了。寧溪出門,就往梁平的府上去了,賽馬的事拜托他去做,應該搞定了。
梁平家在城東,一間五進四合院,梁家也不算太大,比起寧溪的當然大的多,比不過城裏那些大官而已,怎麽說也算虎嘯軍的先生,五進的房子也是最低標準了。寧溪等門房通傳了,就進去了。
不愧是文官的家,一進院子,梅蘭竹菊書香門第的感覺就出來了,梁平從正堂出來迎接:“寧姑娘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梁先生,你我二人就不必說客套話了。我今日來也就是為了三國演武那些瑣事,戰馬如何了?”寧溪笑道。
“早已安排妥當,賽馬也有了結果隻待三國演武那日拔得頭,隻不過這幾日比武的人選,目前選出的這幾人,在虎嘯軍中頗有實力,但與銀月國那些蠻子體格略有差距。恐難取勝。”梁平有些擔憂。
“比武。人我已經有安排了。那幾人湊湊人數就好。”寧溪心裏有一個完美的人選,絕對能贏下比賽。
“全憑姑娘安排。”梁平對寧溪有一種迷之自信,總感覺她能帶來諸多可能。
“那也沒什麽事了。”寧溪也隻是路過,等會兒還有事呢。
“不如留下來吃個便飯。”梁平提議,這寧姑娘幫了很多忙,也沒請她吃過飯,想想還有些可惜。
“這才未到巳時,吃飯還太早。我還要安排其他的事兒去。”寧溪告辭。
剛往門口走,就被人撞了一個滿懷。
寧溪退後兩步,揉揉鼻子,剛整的容,萬一撞壞了咋辦。
那人看了看寧溪,就跑了。
“興兒,站住。”梁平很生氣。
那人才回頭,緩緩走來。
寧溪才看清了那人的長相,皮膚白嫩如女子,麵帶羞澀,看起來就是一個靦腆的書生,眉目之間頗有梁平痕跡。
“寧姑娘,犬子梁興,多有冒犯。興兒,快給姑娘賠不是。”
梁興看著寧溪,臉上有點微紅,他剛才也隻是想繞路看看,沒想到她就轉身過來了,來不及停住腳,就撞了個滿懷。
“我。。我。。我。。”梁興有點緊張。
“不必了。”寧溪以為他是個結巴,就不為難他了。人也沒什麽事,就告辭了,還要去下一站。
看到寧溪走了,梁平回頭臉就黑了:“梁興,你在幹什麽?”
“爹,我隻是好奇你口中的寧姑娘,到底是怎樣的人,所謂的才色雙絕是不是爹的誇大其詞。”梁興並不是一個結巴。
“唉,爹就知道你這個人是這樣。”梁平歎了一口氣。
“此番遇見,的確是才色雙絕,爹爹,寧姑娘可有良配?”梁興看著寧溪遠去的背影,臉上滿是期待。
“什麽?”梁平不解。
“我覺得她不錯,爹可以為我提親。”梁興語出驚人。
“胡鬧,回去複習功課,秋試將近,能不能考中功名?還想這些事情,爹跟你說,寧姑娘,你想都不要想,你不配。”梁平語氣很重。
梁興頓時就不樂意了:“爹,我哪裏配不上她了。”
“你哪裏配得上她?”梁平反問。
“我可是狀元郎的不二人選。”梁興嘴角上揚,很是自信,這一次的秋試,他誌在必得,狀元郎那可是天下聞名的存在。
“死了這條心吧,寧姑娘這種人,估計狀元郎也都不能與之相提並論。”梁平看著門外,寧溪已經走遠。
他知道寧溪加入虎嘯軍以來的所有事,最近還幫陛下賺了很多很多銀子,這種女子,不是他梁興能配得上的。
也許隻有那個人才能與之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