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麵聖
回到小院子,看著熟悉的地方,寧溪有些感慨,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還是回到家舒服。這種簡單的歸屬感,真好。
也沒有多餘的房間,朱欒隻能和馬進暫時擠一擠了。朱欒雖然是富家公子,但江湖習氣比較重,也無所謂了。
寧溪很早就睡了,連日趕路也是疲憊不堪,沒有睡過整覺,現在在自己的小窩裏還是很舒服的。
一直睡到大天亮,寧溪才起床。
剛換好衣服出門,就看到馬進在澆花。
“額。”馬進一愣,他差點沒反應過來主子的變化。
“打理的還算不錯。”寧溪看著那些花花草草,心情也好起來了。
吃了早飯,就往秦王府去了。
門房沒見過寧溪,進去通報了。
聽說秦王淩夜正在靜養,府裏的事目前都是秦王妃打理。
沒一會兒,門房就來請寧溪進去了。
秦王府來過一次還是有點印象,穿過花園到了正堂,就看到秦王妃盛裝打扮,款款而坐。
“小。。你有何事?”秦王妃差點脫口而出那三個字。
“見過王妃,屬下也沒什麽重要的事。就是前段日子借了王爺一千兩銀子,今日如數奉還。還請轉告王爺,多謝王爺相助。”寧溪十分恭敬。
“有這種事?”秦王妃回頭問管家,得到了管家的點頭。
“那日,王爺拿了銀子,本宮還以為他要去外麵買點衣裳,沒想到給了你。算了算了,不就一千兩嗎?打賞下人都比這個多,不用還了。”秦王妃一副輕蔑的樣子。
寧溪無語,她也不知道到底哪裏得罪了秦王妃,她和秦王沒什麽。。。咦。。想到這裏,寧溪嘴角微揚,似乎在別人看來可能會有什麽。不過,她和秦王不可能的,她隻是一個不知道來曆的孤女,隻是想活下來,才被迫加入秦王淩夜的陣營,現在沒有戰事,她的作用也不大。霸道王爺愛上我?這種事情想都不要想。秦王淩夜也隻是拿她當下屬而已,她根本不了解他。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王妃娘娘,一千兩對您來說是滄海一粟,對我來說就是雪中送炭,但賞是賞,借是借,不一樣的。還望娘娘收下。”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就拿來吧。”
寧溪掏出兩千兩銀票,又多添了一張,當做是利息,那日曾答應秦王殿下,隻要賺錢了,雙倍奉還,所以給了兩千兩,管家點了一下就放在王妃的桌上了。
“沒什麽事,就走吧,本宮就不留你吃飯了。”秦王妃揮了揮手。
“還有一事。”寧溪沒走。
“還有什麽事?本宮很忙的。”秦王妃臉上略帶一絲不悅。
“那日曾寫下借條一張,還望。。。”
秦王妃怒拍桌子打斷了寧溪的話:“本宮自然會撕掉,不用你多嘴。”
寧溪笑笑也不再說話,起身告辭。
秦王妃直接把銀票丟給管家:“都賞給下人吧,也不是什麽大錢。”
寧溪還沒走遠,聽的清清楚楚,也不多嘴,直接走了。反正她還了就對了。
剛走出秦王府,就有一個太監模樣的人站在一輛馬車前等著她了。
“公公何事?”寧溪不解。
“隨咱家走一趟,聖上要見你。”公公柔聲細語輕描淡寫的說道。
“勞煩公公帶路。”寧溪也不多問,對她沒好處。雖然她腦海裏已經翻江倒海,但現在也不能表現出來。
坐上了馬車,就出發了。
多餘的事寧溪也不想,她在臨泉城的事,想不讓人關注也難。而且又幫秦王淩夜不少事情,不過她不知道聖上找她什麽事,應該不是殺頭,她也沒犯什麽錯,做事也是謹小慎微。
馬車到了宮門口就停下了,寧溪下車看到這高聳的宮牆有些小期待。
臣子不得乘車入內,何況她一個沒什麽官職的白身。隻能步行進入皇宮。
過宮門的時候,還有一個宮女上來搜身,寧溪一看那個女人就覺得不簡單,手掌粗糙,麵相冷酷,給人感覺是個高手。當然不可能搜出什麽,寧溪一不會武功,二不會用毒,身上自然什麽也沒帶。過了安檢,也就徑直往裏走了。
這皇宮還真是大呀,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到了目的地,禦書房。
寧溪恭敬的跪在禦書房門口,等待宣召。她也不想跪,但這是規矩,不得不遵守,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過了好一會兒,就看到幾個上了年紀的大臣就從禦書房裏灰溜溜的出來了,不停的歎氣搖頭,嘴裏念念有詞。
“這兩國使者咄咄逼人,秦王殿下又病重,可如何是好。”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陛下要我幾人想出應對之策。”
“此事必要從長計議。”
看到幾位老臣走遠,公公才出來傳話:“宣寧溪覲見。”
寧溪跪久了,有點麻了,心裏苦呀。封建社會王權至上,她能對皇帝陛下說不跪?不可能的。
簡單揉了揉,還是能走的,寧溪跨進了禦書房。
臥槽,這個禦書房比她的小院子還大,應該叫禦書廳都可以了。金碧輝煌已經無法形容了,還有許多藏書。
一位身著黃袍的男子背對著她,正在藏書架前看書。
寧溪恭敬的跪在地上喊道:“民女寧溪,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萬歲?頭一回聽別人這麽喊的,真有意思。起來吧,把頭抬起來。”張皇放下書,轉過身來。天靈國的國姓為張。百姓也都稱之為張皇。
寧溪應聲緩緩抬起頭,慢慢起身,一看到張皇,她就猶如雷擊。
她一直以為當今聖上是一個糟老頭子或者是肥胖油膩的中年大叔之類角色,類似甄嬛傳裏的皇帝,結果完全不是。
張皇眉宇之間和秦王淩夜頗為相似,但風格迥異,而且也是英武不凡的男子,他們皇家的種長出來的都那麽優質嗎?這張皇完全是一個帥大叔呀,那胡子修的十分精巧,不怒自威,霸氣側漏,儼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寧溪腦海裏惡補了一個場景。
羞恥兄弟play小劇場:
“皇兄,你為何老是刁難本王。”秦王淩夜有點委屈的坐在一旁。
張皇的大手用力一摟,把秦王淩夜擁進懷裏:“夜,朕就是想折磨你,讓你知道朕的厲害。”
“你,,皇兄好壞。”
“更壞的你不是也嚐過?”說罷,用手一下就撕開了秦王淩夜的褲子,露出那白皙無比的大腿。
“咳咳。陛下問話。”公公看到寧溪正在發呆。
“陛下恕罪,民女初見陛下,帝王之相撲麵而來,真龍之氣醍醐灌頂,民女心中猶如驚濤駭浪,雷霆萬鈞,一震之威,乃至於此。”寧溪連忙跪下,剛才不應該想那些有的沒的。
“嗬。信手拈來的胡話,寡人會信?你應該也不是靠幾句阿諛奉承溜須拍馬的話就入了九弟的法眼。”張皇目光如炬,似乎要把寧溪看穿:“倒是有幾分姿色,想必九弟也不是輕浮的好色之徒。”張皇認真翻看著手裏的奏折。
寧溪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就安靜的跪好,也不敢起來。萬一觸了龍怒。
“邊城獻計,望月破案,臨泉治水,你那麽活躍,可你告訴朕,你到底是誰,偌大的天靈國,居然還有連朕都查不到人?”張皇合上那本奏折,似乎是寧溪的資料。
“民女是誰並不重要,反正沒有做對不起天靈國的事,不就好了。”寧溪笑道。
“你能保證?”張皇語氣嚴厲。
“陛下若信就留我,若不信殺了便是,不過,看樣子,陛下是信的。”寧溪直言不諱,這種時候就是心理博弈。
“好一張伶牙俐齒,有點意思。”張皇摸了摸下巴笑了。
“該說正事了,陛下日理萬機,總不是召民女進宮閑聊的吧。”
張皇起身道:“九弟失蹤數十日,銀月炎陽占了四城,兩國的使者團也到了,問朕討要,如果不給,必聯合出兵讓天靈國腹背受敵,兩頭為難,你可以有良策。”
“陛下,民女身微言輕,不敢妄議國事。”寧溪自然不敢說。
“這本是九弟的事,可現在無人為朕分憂,你是九弟的人,朕問你問錯了?”張皇走近一步,看著寧溪。
“民女是秦王殿下的屬下沒錯,但這是陛下的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整個天靈國都是陛下的事。”寧溪還是要推諉一下,不能亂說話。
“話雖如此,也要有人為朕分憂。”
“陛下手下能臣眾多,也沒對策?”
“這群隻會明哲保身,謹言慎行的老東西,說的話朕都會背了。今日來,就想聽聽你的高見。”張皇淡淡一笑。
“高見?陛下謬讚了,高見沒有,要戰便戰,虎嘯軍不怕他們。”
“好,沒想到你一個小姑娘竟然有這分血性。既然如此,今日就由你去接待兩國使臣吧。”張皇眉開眼笑。
“啥?接待使臣?”寧溪滿頭黑線。這是什麽鬼操作。
寧溪感覺被張皇這個老狐狸坑了,直接順杆爬就把她安排了。真是上麵一張嘴,下麵跑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