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開業大吉
牙子第一次見王爺，自然膽怯的緊，看著桌上的薯條一直咽口水，他才吃了一根，王爺就來了。相比較而言，馬進就淡定多了，他不是第一次見王爺，比較悠哉悠哉的站在一旁等候。
寧溪就更加自然的坐在秦王淩夜對麵用手撐著頭問道：“技術有沒有長進，比起在軍營裏做的那些炸雞。”
“長進應該沒有，隻是軍營裏沒有那麽多材料，你應該隻是在調料方麵改進了一下。”秦王淩夜的舌頭自然很好。
“這都被你發現了？”寧溪驚訝的說道。
“看來，很快本王就不是你的債主了。”秦王淩夜吃滿意了，掏出手帕擦了擦嘴。
“那倒未必，不能想的太美好，就怕事與願違。”寧溪笑道。
“你還有失策的時候？”秦王淩夜笑了。
寧溪也笑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未來未來，誰能知曉。”
“本王還有事，先走了。”留下這句，秦王淩夜起身走了。
“等等，王爺，你的衣服還在我家。”寧溪追出門。
“不礙事，有空去取。”秦王淩夜進了馬車，就走了。
寧溪有些無奈，隻能作罷，回到店裏。
牙子這才偷偷湊過來道：“姑娘，都不怕秦王？”
“為何要怕？王爺這人麵冷心熱，不難相處。”寧溪回道，說罷便去廚房了。
馬進走到牙子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也許隻是對主子這樣吧，換做別人，可能沒有這麽好的臉色。”
牙子也懂：“隻是對她是這樣吧。”
一夜無話，晚上秦王淩夜也沒來蹭飯，寧溪倒也樂的清閑，又把自己的小院子抓緊改造了一番。
翌日清晨，漲潮時分。
放了兩串鞭炮之後，雲中城第一家啃的雞就正式開業了。
圍觀的吃瓜群眾很多，但沒有人進門來。就這樣，來來往往，一個早晨都沒有人進來。
他們不知道這是什麽小吃，也不知道啃的雞三個字是什麽意思，也不敢嚐試。有好事者往裏探頭探腦，也沒有進來的意思。畢竟門口的價格牌略顯美麗，而且他們看不懂那是菜名是什麽，比如薯條一份，一兩銀子，炸雞一份二兩銀子。為何價格如此之貴，要知道去天香樓那種高檔地方消費一次，也才數十兩銀子，就能吃的體麵，不點那些特色的東西，還能接受，這新開張的小吃店為何如此囂張，直接價格寫在外麵，又那麽高價。這條街上都是各種特色小吃，一兩銀子基本能吃三四樣東西了，這個店居然隻能吃一樣。
一直到午時也沒有人進來。
馬進起身準備去拉客，被寧溪製止了：“不必了，該來的總會來。”
“可主子，馬上就過飯點了。”馬進很是無奈，過了飯點，大家都吃飽了，哪還有人進來吃東西呀。
“那就打開窗戶。”寧溪吩咐道，邊進後廚把一些東西下鍋。
香味頓時從店裏往外飄出去。
這時，一個身著華麗錦袍的胖子走了進來，身材龐大，走路有些吃力，顯然是體重有些超標。
“是何種美味有此等濃鬱的香氣？”胖子坐下喊道。
馬進連忙熱情似火迎了上去道：“客官，吃點什麽？”
“就要那些特別香的東西。”胖子看都不看寧溪自製的有些花裏胡哨的菜單。也懶得看，有的吃就行。
“那先來A套餐試試看？”馬進試探的問道，他也沒有做過小二。
“少廢話，趕緊拿上來。”胖子有點餓了。
“客官，我們這裏是先付銀子再出餐，A套餐，五兩銀子。”馬進諂媚的笑著，他也沒辦法，先收銀子是主子定的規矩，他覺得這應該也是雲中城第一家先收銀子再出餐的飯店了，真是標新立異。
胖子當時就急了，拍著桌子有點憤怒：“怎麽，怕我錢鐸吃霸王餐？”
“這是老板娘定的規矩。我們隻是做工的。”馬進看著胖子那粗壯的手掌，有些害怕，難道要打人？
“什麽規矩？老子。。。”胖子本想說不吃，可是香味越來越濃鑽進了他的鼻子直衝腦門，勾起了他的食欲，這神秘食物的香味還真讓人上頭。
“算了算了，早晚都要給。”說罷，胖子把碎銀扔在桌上，也沒看幾兩銀子。
馬進則是很負責任的拿走五兩銀子，立馬去了後廚，端出一份A套餐，有大雞排，薯條，香辣雞腿，加一杯酸梅湯。
酸梅湯是寧溪連夜製作的，寧溪發現，這些雲中城的本地人真的是暴殄天物，梅子爛了都不去摘，樹上多的是，讓牙子摘了好多，這倒是便宜她了。店鋪有個地窖，雖然達不到冰鎮的效果，但也有些涼，在這悶熱的中午，還是能帶來一些冰鎮的效果。
胖子看著托盤裏的食物，香氣撲鼻，有些疑惑：“小二，筷子呢。”
“本店沒有筷子，請用直接用手。”
“這。。”胖子直勾勾的盯著雞排和薯條有些猶豫，直接用手？
馬進看出了他的疑惑：“客官。這薯條要蘸著吃。”
“我滴乖乖，你們這什麽店，一會兒要先付錢，一會兒又要站著吃。”胖子臉上盡是不悅的神色。
“是蘸醬吃。”馬進解釋了一下。指了指桌上那碟番茄醬。
胖子是真的餓了，揪起一根薯條，蘸了蘸番茄醬，放進了嘴裏。
“唔。。。。”薯條的香脆帶著酸甜的味道刺激著他的味蕾，這是他從未體驗過得全新版本。雞排也是香嫩酥脆，僅僅幾口就被胖子吃掉了，又端起那杯酸梅湯嚐了一口。吃完那麽多美味，又喝了一杯酸梅湯，真的特別解渴，午時又那麽熱，還特別解暑。
“這這這這。。。”胖子一看空盤子，立馬掏出了一錠銀子，拍在桌上：“把你們這些都給我上一份。”
“好叻。客官。”馬進立馬去後廚上菜。
寧溪不禁好奇的探出頭看到那個身寬體胖的狗大戶，一個人吃那麽多？
可是，事實證明，四個套餐也不夠他吃。還沒一炷香，就吃完了。
“老板，再來兩份。”胖子吃上癮了，拍著桌子。
有好事的人湊進來看頓時大喊：“錢三胖，你在吃什麽？”
“人間美味，你們這群窮人，吃不起。”胖子說罷，拿起一塊雞排塞進嘴裏。
“哎呀，我這暴脾氣。”那人直接進來了。
“老板，來一份和他一樣的。”
“客官，五兩銀子，先付錢後出餐。”馬進帶著滿分的笑容看著那人。
男子不悅：“什麽意思，怕老子沒錢，付不起？”
“你吃不起的。”胖子有點鄙視的看著那個書生模樣的男子。
“你。。錢三胖。”書生有些生氣。
“怎麽？你沒錢？要不我請你吃，人窮誌短的家夥。”錢三胖嗤之以鼻，看不起這些窮酸書生道貌岸然的家夥。
“哼，五兩銀子而已，看不起誰呢？”那人掏了掏袖子拍出五個碎銀。
馬進收了錢，立馬去後廚拿套餐。
那人吃了一口之後。。。
“美味，美味，這究竟是何物？”書生轉頭看著錢三胖。
“好吃吧。值不值這個價？”錢三胖得意洋洋的說道。
“值，絕對值。”書生喝了一口酸梅湯，十分享受。他可不是胖子那種狼吞虎咽的人，他是細嚼慢咽，淺嚐輒止，仔細回味。
“卓易，你不會把考功名的錢拿來吃了吧。”錢三胖笑道，顯然兩人認識。
“錢三胖，你別胡說，讀書人的事。”書生卓易回應道。
“喲，這店剛開業呀。”這時，又進來幾位麵色不太友善的人。
“客官裏邊請。”馬進迎了上來。
帶頭那人冷笑一聲：“請就不必了，你們不知道這條街誰罩著嗎？”
“不知道。”馬進才來幾天，當然不知道，他這幾日可是安分守己，沒有出去亂搞什麽幺蛾子。
“這裏是黑虎堂的地盤，今兒就收你一百兩銀子，你們就由我們黑虎堂保護了。”
“喲，段宣，收保護費收到我們頭上來了？”牙子裹著圍裙從後廚出來。
頓時，黑虎堂眾人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