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降異世
叮當,叮當。
這是什麽聲音?是鐵鏈拖在地上摩擦發出的聲音?為什麽會有鐵鏈?
為什麽感覺腳很重?這是在哪兒?
寧溪漸漸回過神來,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眼前的模糊感漸漸消失,抬頭看看天空,有一輪炎炎烈日,十分刺眼。
不是幻覺。這不是幻覺。
腳下的負重感是一根厚重黑色的鐵鏈,曬得滾燙的鐵鏈已經把寧溪的腳腕燙出了好幾個水泡。
好在手上沒有束縛,伸手揉揉眼睛,環顧四周。還有許多和她一樣帶著腳銬的人,在慢慢的往前走。
寧溪有些愣了。這裏是哪裏?我是誰?為什麽帶著腳銬。為什麽跟著這群穿著白色囚服的人?誰能回答她?
可是,回應她的卻是一陣鞭子的破風聲還有男人的叫罵聲。
“臭娘們兒,快點走,停在這裏幹什麽。”話音剛落,一條黑色的皮鞭帶著層層鞭影抽打過來。
寧溪也不是什麽武林高手,腳上還有束縛,自然躲避不開。
啪。
被抽翻在地,傷口火辣辣的疼,地麵又無比滾燙,寧溪連忙爬起身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大人,我走,我走。”寧溪看清楚那個抽她的男人,穿著古樸的鎧甲,頭上綁著束發帶,一副普通古代士兵的打扮。
那人收起了鞭子,惡狠狠的道:“哼,老實點對你沒壞處。還有你們這群該死的混蛋,都動起來。不要耽誤軍爺們的事,天黑之前必須要趕到百鳳山大營的。誰要是造反,小心爺的鞭子可不講情麵。”說罷,再也不理寧溪了。他也不想耽擱太多時間。
大部隊又開始挪動。寧溪捂著傷口邁開步子,現在雖然有很多疑問,但不是解答的時候。
她可以肯定一件事,這裏不是二十一世紀,她記得隻是下樓拿個外賣,而且是下雨天,等等,她記得很清楚的事,雷雨天,雷聲滾滾,難道也許八成有可能是被雷劈了?穿越了?這得多好的人品呀。地球上那麽多人,為什麽偏偏是她?
這種時候還是要保持鎮定,不能反抗,不然那個鞭子她可扛不住。剛穿越還不清楚狀況,被抽一頓鞭子,可不好受。萬一被抽廢了,那不是白給?
打量一番四周,這群俘虜似乎還挺多的,老弱婦孺都有,寧溪在隊伍的末尾了,前麵望不到頭,都是穿著破破爛爛勉強能稱之為衣服的東西,沾滿了血汙,還有特別明顯的鞭痕,看來不僅僅是她被抽過。
這些同行的俘虜,目光呆滯兩眼無神,似乎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像一群木頭人一樣往前一直走。可能也沒有太好的下場了。
太陽狠毒,可是不會給她水喝的,寧溪也隻能忍著。腦海裏想到了許多事情。
為什麽穿越?穿越也不能投個好胎。別人穿越就算不是什麽公主郡主,好歹也是個宮裏人,再不濟大戶人家的女兒也行,最差也是個農民的女兒,不愁吃喝。她怎麽這麽慘,在這荒無人煙的山道上,還戴著腳銬,這一路也不知是去哪兒,前方是生是死隻能聽天由命。反抗?怎麽反抗?
穿越?嗯?福利呢。難道還有轉折。寧溪開始頭腦風暴。一般穿越的人都會有外掛的吧,看過很多類似的例子。比如某女穿越了,帶著現代的醫療技術和設備治好所有的疑難雜症,為自己贏得幸福。又或者前世是什麽特工,戰鬥力爆表,穿越過來一個打十個也不在話下。如果這些都沒有,也沒事,給個什麽爺爺或是係統想必也是極好的。戒指裏藏著一個絕世高手的靈魂,也是能幫助你成長亦師亦友的好爺爺。寧溪看了看雙手,唉,想什麽呢,都當俘虜了,那還有什麽首飾留給她,估計早就被人拿走了吧。
閉上眼睛頭腦風暴,各路神仙大哥大姐給個外掛呀,金手指呀,救命呀,這種地方不是人待的。
幾分鍾後,寧溪放棄了,看來這穿越並沒有送外掛,充錢也不行,況且她身上估計摸不出錢。
心如死灰,寧溪隻能跟著大部隊一直一直走。她應該是本年度最慘的穿越者了吧。
一直走到天黑,真的是又餓又困又累,好在太陽已經下山了,這山道上刮起了風,吹來了凜冽的風。
寒氣逼人,宛如凜冬將至。
寧溪有些無語了,這是什麽鬼天氣,中午熱的要命,晚上冷的要死。
腳銬的鐵鏈變得越來越冰,被燙傷的地方感覺冰冰涼涼的也算挺舒服的。
直到月亮高掛,才趕到所謂的目的地,百鳳山大營,插在山坡上的虎頭大旗,栩栩如生,還有寧溪認得的兩個字,虎嘯。
在山坡上看下去,這營地真的是大的沒邊,一頂接一頂的帳篷連綿不絕,木質的柵欄一直延伸到遠方的山崗。八百連營,氣勢磅礴。
寧溪跟著他們一路進了俘虜營地,不過也沒有再受到虐待,而是飽餐了一頓。
待遇還算可以,一人一塊不知名的獸肉,巴掌大小,雖然味道不怎麽樣,但也能填飽肚子,還有一碗稀粥,著實貼心。俘虜們,也不爭不搶,旁邊一群拿著戰刀的**子,誰敢亂來。
寧溪手上吃著肉,腦海裏不停在思索對策。說實話,這時候,她真的沒有底氣了,總感覺這群俘虜也不會活的太久,也許吃完這頓最後的晚餐,明天就要死了也說不定。
可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辦法,逃,怎麽逃?腳上的鎖鏈還沒解開,鐵鏈雖然不算很重,但是也限製行動。萬一士兵在背後張弓搭箭,估計就和移動的靶子沒什麽區別,一箭穿心而死,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獻身?不不不,不是不舍得,而是這群兵哥哥估計也看不上自己這個渾身破爛臭氣熏天的人吧,在他們眼裏,估計和牲畜沒什麽區別,還指望他們饑不擇食,估計也沒戲,而且,寧溪檢查了一下,這具身體,真的是無語,營養不良很嚴重,身無四兩肉,手臂感覺如同嬰兒粗細,簡直就是一副難民模樣,能活著已經是奇跡了。真的想不到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順其自然,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總會走,躲不掉的。
今日走了許多山路,著實累了,好在戰俘營這個帳篷夠大,不用擔心沒地方坐,寧溪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找了根柱子,坐下背靠著柱子,沉沉睡去。
希望能活過明日吧。
第一次寫書,沒什麽經驗,希望大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