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聶飛便帶著其餘兄弟開著賽摩便朝城南市區駛去,來到‘都市邊緣’,聶飛急衝衝就跑了進去,主要是因為他還想念周蝴蝶了,一來是看她的病情有沒有好轉,二來是自己跟蝴蝶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這一次回到‘都市邊緣’,一定得好好的跟她呆在一起。
走到大廳,隻見秦雲正在和胡杏兒調情,當秦雲看到聶飛衝進來的時候,立刻停止了調笑,轉頭朝聶飛說道:“老大!你可真厲害,這麽快就讓‘嗜血門’跟‘蝙蝠幫’的火拚了!”
“怎麽?你們也聽到消息了嗎?”聶飛聽到秦雲這樣說道,於是問了起來。
“這事我們又怎麽不知道呢?現在整個渭城的人都知道了,而且據說這兩大幫會已經明目張膽的要進行決鬥了,隻是還不知道他們在哪裏進行!”秦雲說完然後又繼續說道:“我已經見過我師傅她老人家了,你的意思我也已經給她轉達了!隻是……”
“隻是什麽?”聶飛不解的問道,難道‘青龍幫’的人還敢不聽從他們幫主的命令嗎?
“隻是‘青龍幫’的人似乎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而且突然讓他們歸順‘龍門’,這於情於理也說不過去呀!”
秦雲歎了一聲,自己當初帶領‘飛龍堂’歸於‘龍門’門下,那是因為‘飛龍堂’的兄弟一直都是自己的心腹,可如今讓‘青龍幫’其餘兩大堂歸順,這‘流星堂’的彭定康是堅決不會答應,而‘風雷堂’目前沒有老大,這些幫會成員又怎麽會聽人命令呢?
“這好辦!明天我們就去把‘青龍幫’的總壇‘天龍居’給奪過來,然後再滅了‘流星堂’,至於‘風雷堂’的那些成員們,已經不足為患了,而且我打算要迅速出擊,越快越好!”聶飛微笑著說道,似乎這些事對於他來說易如反掌一樣。
聶飛之所以這樣急著讓‘龍門’壯大,甚至以最快的時間統霸渭城,為的是到時候能夠讓自己順利渡過關鍵時期,因為自己體內的‘火龍珠’成形的那一天,一定會有很多高手出來要自己的性命,隻有把自己的勢力擴張到最大,才能夠更加的安全。
“行!那我今天就開始準備!”秦雲說完便離開了胡杏兒,畢竟現在聶飛是自己的老大,又是‘龍門’的門主,雖然跟老婆在一起的日子很舒服,但是遇到事情了還是得先去辦妥才行。
“好!麻煩秦大哥了!”聶飛說了一句,然後微笑著對胡杏兒說道:“杏兒姐姐,蝴蝶她們怎麽樣了?”
“哼!我還你為你當我不存在了呢?現在才給姐姐我打招呼!”胡杏兒扭著腰枝便來到聶飛麵前,此時‘龍門十二少’的其他成員跟何洋波也走了進來,正好遇到秦雲要出門,於是聶飛便讓他們跟著秦雲去辦事,隻讓何洋波留在了‘都市邊緣’。
“哪裏的話!杏兒姐姐別生氣好嗎?我剛才隻是跟秦大哥談正事呢!”聶飛十分抱歉的說道。
“你們男人辦的事就是正事,可憐我們這些女人,真是命苦,經常要獨守空房呢!快去吧!蝴蝶現在好多了,就在裏麵!”胡杏兒也不找聶飛說笑了,獨自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邊聶飛正要進去找周蝴蝶,卻發現大廳的角落裏坐著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於是停下了腳步走近一看,竟然是同班同桌的司馬靜茹。
隻見司馬靜茹穿著一件黑色的毛短裙,一雙玉腿在酒吧裏暗淡的燈光下都顯得十分光潤,而她上身的白毛衣,正好把她那張俊臉襯拖得十分的動人。
“靜茹,你怎麽會在這裏啊?”聶飛有些意外的問道,臉上充滿了笑意。
“怎麽了!不歡迎我嗎?這裏可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地方,別以為現在是你的地盤就不準我來玩了!”司馬靜茹朝聶飛笑著說道,語氣也不似以前的那種冰冷,這讓聶飛感到十分的親切。
“當然歡迎,我巴不得你天天來這裏……”聶飛話沒有說完,另一半全說在自己的心裏,他巴不得司馬靜茹天天來這裏陪自己就好了。
“是嗎?我怎麽沒看出來呢?”司馬靜茹見聶飛竟然坐在了自己的身邊,就像上學的時候擠在一起坐的樣子,一點男女授授不親的禮節都沒有。
“對了!你看到蝴蝶她了沒有?”聶飛又想起了周蝴蝶來,此時見司馬靜茹坐在這裏,突然有一種想要傾訴的衝動。
“看到了,聽說她生病了,她得了什麽病啊!杏兒姐姐這樣照顧她!”司馬靜茹不解的問道,因為看周蝴蝶那樣子,肯定是生了什麽大病,隻是胡杏兒也沒有準確的告訴她,於是她便問起了聶飛。
“心髒病!醫生說最多還能活兩個月了!”聶飛說著心裏就是一陣難過,不過他心裏知道,隻要等自己內體的火龍珠成形,就會有辦法治好她的絕症,隻不過現在想說得嚴重一點,好博得司馬靜茹的好感,至少表示自己還是挺關心同學的。
“什麽?!!”司馬靜茹也是一陣驚呼,雖然自己對周蝴蝶沒有什麽好感,加上她是聶飛在學校公認的女友,自己早就吃了許多飛醋,所以對周蝴蝶還是挺嫉妒的,隻不過一聽到聶飛說得這樣嚴肅,本能的同情心便占據了一切,那些妒忌跟羨慕早就蕩然無存。
“靜茹,我們一起進去看望蝴蝶吧!”聶飛微笑著對司馬靜茹說道。
雖然自己跟司馬靜茹同桌半年,但是之間總覺得隔著一層距離,如今看到司馬靜茹經常會到這裏來玩,因此心中便有了主意,隻是心裏同時也起了疙瘩,因為蝴蝶在這裏,難道他也好意思背著蝴蝶在這裏跟司馬靜茹發生關係嗎?
“好啊!”司馬靜茹笑了一笑,然後就跟著聶飛一起走進了酒吧的裏麵,來到周蝴蝶的房間,此時周蝴蝶正坐在床邊,手裏抱著一把吉他彈湊了起來,而何嬌則坐在她的身邊,聽著周蝴蝶每一個手指撥動的音符。
“聶飛,你來了啊!”周蝴蝶慘白著臉,見到聶飛跟司馬靜茹走了進來,於是停止了彈湊,輕輕朝聶飛笑了一笑。
“蝴蝶!沒想到你還會彈吉他,真好聽,再彈一遍好嗎?”聶飛坐到周蝴蝶的身邊,何嬌也擠了過來挨著聶飛坐著,像一個小妹妹一樣抱著聶飛。
“飛飛哥!蝴蝶姐姐彈得可好聽了!”何嬌快樂得像隻小天鵝,一個勁的誇獎道。
“嗯!蝴蝶再彈一首吧!”司馬靜茹也走了過來,端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看到周蝴蝶跟何嬌可以這樣自然的跟在聶飛的身邊,心裏卻不是滋味,不過現在她早已釋懷,臉上也是笑容燦爛。
“真的很好聽嗎?!我都有好些日子沒有彈了!”周蝴蝶含羞的笑道,眼裏盡是深意,然後她撥動了吉他,隨著音符的跳動,從她嘴裏慢慢的唱出歌詞。
藍色的天空/揮灑著夜的黑/想念著你憂傷的目光/何必那麽熱烈/說過的話/動過的情/不過是一場夢/而/已/我已把你看清/原來我那麽不值得/舍不得/舍不得/舍不得你/溫暖的手心/舍不得/舍不得/舍不得你/溫柔的親吻/一切都是夢幻泡影/那麽美/卻/那麽心疼/舍不得/舍不得/舍不得你/溫暖的手心/舍不得/舍不得/舍不得你/溫柔的親吻/所有記憶都已消失/放開執著愛戀/我已走過逝水/年華/離你而去……
當最後吉他的聲音稍停,聶飛的眼裏早已浸滿淚水,他含笑著拉著蝴蝶的手。
“蝴蝶!放心吧!我不會離開你的!”聶飛看著蝴蝶,他聽出了她歌聲裏的無奈,其實周蝴蝶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所以才會彈湊這樣一首哀傷的歌來。
“聶飛,你別哭啊!還大男子漢的,我隻是覺得這首歌好聽,所以才彈的,要是知道你會哭鼻子,我就不唱這首歌了!你一個大男子漢哭鼻子可不好看!”周蝴蝶撇了撇嘴,滿臉笑意的說道,其實她自己也知道,這一切都隻不過是自己在假裝而已。
“蝴蝶!彈首歡快的歌吧!祝自己早日康複!”司馬靜茹也附和著說道。
“算了!不彈了!”周蝴蝶把吉他擱在了床頭,然後笑著說道:“我最近感覺身體好多了,要不等一會兒我們一起出去跳舞!”
“好呀好呀!”何嬌高興的叫道,她雖然知道眼前幾人的臉色都有些怪怪的,但是她還不能明白生離死別的痛苦,心裏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隻知道玩樂。
“那好!姐姐等一下教你跳探戈!”周蝴蝶笑著用手摸了摸何嬌的小臉,不知道怎麽的,周蝴蝶忽然感覺自己是那麽的蒼老,而眼前這個無憂無慮的小孩子卻是那麽的單純。
“好!”聶飛咬了咬牙,然後笑著拉起了周蝴蝶的手,而讓司馬靜茹更加吃驚的是,他竟然俯下身來,為周蝴蝶小心翼翼的穿起了鞋子。
真是個好男兒,司馬靜茹明白自己沒有看錯人,這樣的男兒還能讓人不愛嗎?如果拋開聶飛一切殘忍霸道的情境,他實足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