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會開不?要不你來開,你開肯定更有性格。”
“那真是太好了!我早就想試試了!”聶飛立馬搶過賽摩的把手,一陣激動,這可是他頭一回玩這麽高級的摩托車,這車子市值可是十幾萬呀。說實話聶飛心裏還有些玄乎,因為他雖然開過普通的摩托車,但對這賽摩還不怎麽熟悉,於是向何洋波請教了一番,才正式的開了起來。
“師傅!把墨鏡戴上。”何洋波坐在聶飛身後,把墨鏡遞了過去。軍靴,迷彩褲,馬甲,墨鏡,賽摩,每一樣在聶飛身上都顯得那麽的有範兒。
聶飛載著何洋波奔馳在城麵的街道上,在路上看到有人在賣小飾品,於是停下車來買了一隻古銅色的銅製手鐲,準備把它送給許海燕當生日禮物。買好禮物之後,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聶飛在何洋波的指引下飛快的朝城南邊際趕去。
“法拉利的賽摩真他M的爽!”聶飛忍不住讚賞道,“你小子這車那搞的呀?你老頭子肯定很有錢吧!”
“嗬嗬……”何洋洋冷笑道,“是挺有錢的!不過不是我親爸。”
“啊!”聶飛放慢了速度,歎了歎氣說道:“你總比我好,至少你還有媽媽在啊!”
“這倒是,我媽對我挺好的,不過我很討厭她。”
“為什麽啊?”
“師傅!停停,前麵不遠就到了,我想下來走走!”
“哦!”聶飛此時踩住刹車,停了下來,此時他們已經出了城市,來到了郊區。
何洋波下了車,就走到路邊的一塊草地上坐了下來,掏出一枝香煙就抽了起來,此刻夕陽西下,隻剩下天邊的一抹彩霞,一群鳥兒正棲息在樹枝上。
“怎麽了!傻徒弟!”聶飛看出了何洋波似乎有心事,於是關心的問道。
“師傅!你說鳥兒為什麽要回巢,如果無家可歸,它是不是就要一直在天空不停的飛,永遠都不會落地。”何洋波感歎的說道。
“這個啊!我也不懂哦!不過我知道,每一個人都會有一個家的,隻有家才能給你溫暖,就像我一樣,父母雙亡,幸好有養父母,還有妹妹,否則我都不知道會有多孤單。”
“師傅!你父母都死了嗎?”何洋波露出同情的目光看著聶飛,此時兩人就像患難的親兄弟一樣。
“是啊!人總是要死的,活著就應該快樂,所以你不要難過了好不?”
“嗯,可是我不同,我寧願父母都死了,也不會這麽難過。”
“為什麽啊!”聶飛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一直想見見我的親生父親,小時候看到同學都有父親來接送,都有父親保護,我是多麽的羨慕,可是我卻從來沒有得到一點兒父愛。”
“你養父對你不好?”
“他不是我養父,他隻不過是我母親的丈夫,雖然待我還不錯,可是我總是感覺不到親生父親那種疼愛。”
“這到也是。”聶飛突然想起父親臨死時對自己說的話來,心中一片惆悵。
“師傅,實話告訴你吧!我生父親並沒有死,這是母親告訴我的,可是她說,我永遠也別想見他了,所以我才這麽難過,如果他真死了,我也不會這樣子牽掛。”
“你想去找你父親?”
“這是當然了,隻是我母親從來不提他的事,也不告訴我關於他的一切,我一直都夢想著有一天見到他,我每天做夢都想夢見他,可是卻不能,因為我連他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你父親的照片你都沒有嗎?”
“沒有,母親說他從不照像。”說到這裏,何洋波眼眶裏早已蓄滿淚水。
“傻徒弟。師傅給你講個笑話吧!”聶飛突然笑嗬嗬的說道,因為他實在不想看著這個瘦小的男生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什麽笑話?”
“笑話是這樣的,有一個小女孩總是向小男孩炫耀自己的新玩具.小男孩沒辦法,隻好褪下褲子說:這個你永遠沒有!女孩也褪下褲子說:我媽說隻要有這個,你那玩意兒要多少有多少!哈哈……”聶飛邊說邊笑,想以此來排解何洋波的憂傷。
“不好笑”何洋波癟了癟嘴,很不滿意的說道,“我說出來的笑話比你好笑十倍。”
“不可能!你說給我聽聽,看是什麽笑話。”
“嗯!有一天晚上,一個警察在街上巡邏,看到一個小姐在街上閑逛,於是上前問道:“幹什麽的,這麽晚了還在街上遊蕩。”那小姐說:“妓者!”警察肅然起敬,一臉崇拜!警察問道:“哪個報社的。”那小姐說:“晚抱!”警察又說:“哪個晚報的?”小姐說:“和男晚抱!”警察一聽是河南晚報的,於是拍馬屁的說道:“河南晚報不錯啊!”小姐又說:“這事隻有晚上敢搞!”警察很是敬佩:“晚上趕稿確實辛苦!你要多注意身體!”小姐笑了笑說道:“謝謝警察大哥理解,歡迎來搞!”警察點了點頭:“好的!一定來稿!一定來稿!哈哈……”
“哈哈……”聶飛也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啊!”何洋波不解的問道,“這個笑話要看字才搞笑。”
“我知道,不過看著你笑我也高興啊!現在不那麽難過了吧!”
“嗯!”何洋波傻傻的笑了笑,“師傅!我們走吧!他們可能等不及了!”於是二人又騎上摩托,朝更偏遠的地方飛馳而去,隻是在聶飛的心中,早就把這個和自己同病相憐的小孩當弟弟了。
由於賽摩的速度快,不到五分鍾聶飛二人就趕到了約定地點,這是一家處在城郊的一家小酒吧!名字叫做“都市邊緣!”也許正是因為這樣的地理位置,老板才會取這麽一個名字。
聶飛把摩托一停,立刻就引來一群站在酒吧門口的迎賓小姐驚叫,實在太帥的,聶飛也自我感覺良好,如果不是這身衣服,也許還達不到這種效果。聶飛得意的笑著,很酷的摘下墨鏡放進衣兜,然後朝迎賓們招了招手,引得那些迎賓一個個激動不已,其中一個長得最標致的迎賓竟然朝聶飛走了過來。
“杏兒姐姐!這就是聶飛!”何洋波似乎和這位小姐很熟悉,於是朝她介紹道。
“嗬嗬……”那個被何洋波稱為杏兒姐姐的女子看著聶飛笑了笑說道,“早聽聞過你,沒想到比想象中還要帥,你好!我叫胡杏兒,是這家小酒吧的老板。”
“你好!杏兒姐姐!我叫聶飛!”聶飛忍不住在心裏感歎,從胡杏兒的長像來看,最多二十來歲的年紀而已,竟然做上了酒吧老板,心中對她很是佩服。
隻見胡杏兒肩著貂毛披肩,身穿了一件紅色的旗袍,旗袍的開縫處完美的展示著她修長白嫩的美腿,肥翹的臀部以及豐滿的小山峰無一不散發著青春女性的魅力,這種女子比起班裏那些美女的清純可愛,更加能夠勾起男人的欲念來。
“跟我來吧!”胡杏兒扭了扭她苗條的腰肢,轉身朝酒吧裏走去,聶飛跟何洋波也隨之而來。進到大堂,隻見此時舞台上鎂光燈閃爍,一些學生模樣的青年男女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在上麵不停的搖擺著他們的腦袋和屁股,那就是一個字“嗨!”
“杏兒姐姐!怎麽沒見到許海燕呢?”聶飛看了看舞池裏的人,沒有發現許海燕的身影於是忍不住問道。
“她們在包廂,這邊請!”胡杏兒帶著聶飛和何洋波轉過兩個回廊,再走過一條通道,最後停在了一間包房前。
“她們就在裏麵,你們先進去吧!我等會兒再來。外麵也都是些朋友,我還得招呼著呢!嗬嗬”胡杏兒說完,然後扭動著她那蛇一般的腰肢便離開了。
聶飛原本以為這都市邊緣小酒吧不是很大,後來才知道這外麵看起來很小,裏麵竟然有數十間包廂。剛剛大廳那麽熱鬧嘈雜,此時聶飛所在的包間門前,竟然聽不到一絲音樂。
此時許海燕和一些朋友正玩得高興,看到聶飛和何洋波走了進來,立馬上前拉住聶飛的手讓他坐在沙發上。
“飛飛哥,你今天好帥喲!來先喝一杯。”許海燕拿過一罐啤酒就往聶飛手裏送。
“嗯。不過我很生氣。”聶飛皺著眉頭說道,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
“怎麽了嘛!飛飛哥!有誰惹你生氣了,我找他拚命!”許海燕大義凜然的說道。
“還有誰!還不是你,生日都不先給我說一聲。”
“嗬嗬……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怎麽樣,何洋波這小子今天幫你伺候得不錯吧!”
“送給你!妹妹!祝你生日快樂!”聶飛掏出下午買的那串古銅色手鐲,然後溫柔的說道,“把手伸出來,讓我給你戴上吧!”
這時候許海燕看到聶飛送她的手鐲,雙眼放光,竟然有淚光閃爍。聶飛心想,不至於吧!不過五塊錢買的地攤貨,也用不著這樣感動。他那知道,在許海燕心裏,就算是分文不值的東西,隻要是聶飛送的,那就比什麽都值得。
此時的許海燕完全沒有了平時那種小太妹的囂張,整個人成一百八十度轉變,竟然溫柔得像一隻小貓咪一樣靠著聶飛的肩,深情款款的看著聶飛,然後把手遞了過去。
聶飛捏著許海燕的手,仔細的把手鐲套在了她的手腕之上。好滑好軟,雖然就這麽一會兒的接觸,就讓聶飛感覺到女人對於男人來說,真是上帝為男人們創造的最好的一件藝術品。
“飛飛哥,你以後可不可以不叫我妹!”許海燕請求的問道。
“為什麽啊!”聶飛心知許海燕喜歡自己,於是故意的說道。
“不為什麽!”許海燕撒嬌道,“總之我不想你叫我妹妹!”
“不叫你妹妹,那叫你什麽啊!難道叫你小丫頭!”聶飛開玩笑的說道。
“嗯,那就叫我小丫頭吧!我永遠是你的小丫頭。”許海燕高興的說道,心裏一陣安慰,隻要不做他妹妹,那以後就有機會做他老婆了。其實許海燕雖然心裏十分想給聶飛表白,但到底才認識不過兩星期,而且自己也從來沒有表白的經驗,所以也隻好忍住了。
這時候胡杏兒提了一瓶紅酒走了進來,許海燕立馬起身就迎了上去,親熱的叫著杏兒姐姐。
“小壞蛋,這是姐私藏的百年紅葡萄酒,便宜你了,就當生日禮物送給你吧!”
“哇!杏兒姐你真是太好了,這都舍得拿出來啊!”許海燕也是一臉驚喜,忍不住上前親了親杏兒的臉,“讓我占占姐便宜!”
“討厭,還這樣淘氣!”胡杏兒摸了摸臉頰,笑容滿麵的走到聶飛麵前,“小兄弟!今晚玩得開心吧!”
“嗯。謝謝杏兒姐姐!”聶飛也樂嗬嗬的說道。
“酒量怎麽樣?我們來比劃拳喝酒。”胡杏兒提意。
“喝酒還行吧!”聶飛心知自己酒量,微笑著說道:“不過劃拳我卻不會。”
“那姐我不是占你便宜了嗎?哈哈”胡杏兒哈哈大笑,“算了,我們也不劃拳了,今天是我妹生日,大家都很開心,要不我們不醉不歸。”
“好!來,小弟先敬姐姐一杯。”說著打開一罐啤酒接了過去,兩個人碰了碰罐子,然後一飲而盡。
“我一直說我小辣椒眼光不如我,沒想到結果還是她眼光高一些。”胡杏兒看著聶飛忍不住說道。聶飛聽了知道話裏有話,於是說道:“姐姐這麽漂亮,肯定有很多出色的男人喜歡!”
“弟弟真會說話,怪不得小辣椒這麽喜歡你,總之你要對她好一點,要不然看我不饒你。”胡杏兒邊說邊拿起啤酒喝了起來。此時何洋波也跑來敬酒,胡杏兒見到他就開起玩笑來,“小弟弟,你有沒有意中人啊!要是沒有,就讓姐給你破了童子身吧!”
何洋波聽了額頭直冒汗,紅著臉說道:“算了,謝謝姐姐了,我可不想讓雲大哥給生吞活扒了。”
“那你有沒有喜歡的女生啊,姐幫你把她弄到手,讓你嚐嚐愛的滋味。”胡杏兒繼續開著何洋波的玩笑。
“不告訴你!”何洋波說完就跑開了,一副害臊的樣子。
“小兄弟,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你們先玩。”胡杏兒掏出手機看了看,很急忙的走了出去。
這時候聶飛才注意到,在房間的角落竟然坐著一個女生,這女生不是別人,竟然是司馬靜茹。司馬靜茹竟然也來參加許海燕的生日聚會嗎?聶飛心裏直犯疑惑,因為在班裏上學兩星期,從來都沒發覺許海燕和司馬靜茹有什麽交流,甚至連話都沒有說,她又怎麽會來參加許海燕的生日聚會呢?
正在疑惑,許海燕又跑了過來,依在聶飛身邊和他喝酒,聶飛正想開口問她司馬靜茹的事,又發覺太過冒失,心想還是算了吧!隻見司馬靜茹正時不時的朝聶飛這邊投射過來目光,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這時候突然房間裏的燈都熄滅了,整個房間也都安靜了下來,聶飛突然感覺到有誰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就跑開了。
隻見有人端著生日蛋糕從門口走了進來,音箱裏也放起了生日快樂那首歌來,而聶飛正在思索著剛剛是不是許海燕親了他一口,心中忍不住開心起來,於是也跟著唱起了生日快樂歌,看著許海燕站在生日蛋糕前,一臉幸福的表情,他的心裏也湧動起幸福的感覺。這麽一大美女,什麽時候能在一起那才叫幸福呢。
吹滅了蠟燭,許海燕許了許願,然後房間裏的燈也亮了起來,大家都開心的吃起了蛋糕,喝起了那瓶百年珍藏的紅酒。
“飛飛哥,想知道我剛才許了什麽願望嗎?”許海燕坐在聶飛身旁,挽著聶飛的胳膊說道。還能許什麽心願,聶飛自以為是的想,肯定是許願想成為我馬子,好讓我天天陪著你,但心裏這樣想,嘴裏卻不這樣說。
“我不知道啊丫頭,你直接告訴我吧!”聶飛得意的說道,心裏卻有些亂了起來,一會兒想到林湘老師,一會兒又想到周蝴蝶,要是許海燕現在真的跟他表白,他還不知道怎麽回答。
“嗯,飛飛哥,我隻告訴你一個人聽,千萬別給別人說。”許海燕把嘴湊到聶飛的耳邊輕輕的說道,那氣息傳到聶飛的耳朵裏,有一種十分曖昧的感覺,就像情人親吻著聶飛的脖子,挑逗著聶飛下麵的那根神經。
聶飛點了點頭,然後就聽見許海燕在他的耳邊說道:“我剛許了一個小小的願望,希望能夠實現,那就是我希望我妹妹跟我能夠親近起來。”
聶飛心裏一陣失望,看了看許海燕,然後問道:“你妹妹是誰呀?”
“你不知道,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我妹妹就是她!”說著許海燕朝司馬靜茹看了看,眼裏流露出無奈的目光。
聶飛心裏也是一個疙登,司馬靜茹竟然是許海燕的妹妹?搞不明白,摸了摸腦袋問道:“那她怎麽姓司馬,你卻姓許啊?”
“我們是同母異父的親姐妹,因為她親生父親很早就過逝了,所以她比其她女生都要顯得孤獨可憐,也許正是這樣,從小母親對她都特別憐愛,我那時候不懂事,總覺得她占盡了母親的關愛,為此我從小就跟她作對,她想要的我都要擁有,她得到了的我必須得到,我以為這樣就可以快樂,其實並不是這樣的,我隻是自欺欺人罷了。還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就算我這樣苛刻她,她卻從不跟我搶,那是因為她內心實在太善良,這讓我又嫉又恨,因為她越是這樣,我越感到母親疼她是應該的,可是我也想得到母親的關愛啊!其實在我的內心,我還是很喜歡這個妹妹,但是我總是無法跟她親近起來,也許也我太嫉妒她了吧!不過每年我過生日,她卻從未缺席。”許海燕在聶飛身邊輕輕的說著,此時房間裏放著的音樂又夾著淡淡的憂傷,讓許海燕忍不住淚光閃爍。
“別傷心了,今天是你生日,我想你也不想讓你妹妹看著你哭鼻子吧!來!我們喝酒。”聶飛端起啤酒就喝了起來,但內心還是忍不住有一絲絲疼痛的感覺,因為他忽然之間發現,世界上竟然有那麽多和自己同病相憐的人兒,於是他在心裏發狠,一定要好好對待這些朋友,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