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限
隻要陸時行相信自己,管她溫絮怎麽說,這件事最後照樣會跟以前一樣不了了之。
秉著這個想法,沈韻韻哭的梨花帶雨:“時行,溫小姐她不清楚那些事,你清楚的對不對。你知道我根本就沒怨恨過她,反而還經常關心她的情況。”
“我不求溫小姐她能改變對我根深蒂固的偏見,我隻求她能別再這麽胡亂將所有罪過都推到我身上了。已經數不清有幾次這樣的情況發生,我是真的真的要承受不住了。溫小姐,算我求求你了好嗎?”
假如不明真相的人聽到這番話,必然會以為是林簡安小題大做,冤枉好人。可事實上,究竟誰才是委屈的那一方,兩人心裏都清楚的很。
想到沈韻韻前些日子的表現,陸時行心裏產生了些許動搖。畢竟她說的那些是真的,且都是自己親眼所見。但林簡安所展現出來的證據又明晃晃的擺在他們眼前,著實令人糾結。
“這錄音是誰給你的?”
思考片刻,陸時行還是謹慎的問道:“能確保這份錄音的真實性嗎?”
如果不能保證證據的真實有效性,那林簡安不由分說的將罪名扣在沈韻韻頭上,的確有些偏頗。
其實要仔細說起來,林簡安是不能夠保證的。
歹徒將對話錄下音是白燁風告訴她的,給自己錄音內容的也同樣是白燁風。期間沒有任何人能證明這份錄音的真實性,她當時也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沒仔細思考這個問題就將兩人給約到這裏了。
不過再轉眼想想,白燁風完全沒有必須對自己撒謊。
一來沈韻韻也不是什麽阻礙他集團發展的大人物,二來他大費周章的這麽做也完全得不到任何好處。陷害沈韻韻,讓她們兩個拚個你死我活於他而言,有什麽意義?
沒有意義的事,白燁風肯定是不會去做的。所以從這點上來看,這份證據的真實性也可以相信。
“這錄音是我一個朋友從歹徒手上拿到的,他說謊的幾率幾乎為零。”
思來想去,林簡安還是決定不暴露出白燁風的身份。畢竟陸時行和白燁風都在調查這件事,但最終他卻查出了端倪,陸時行那樣的天之驕子聽到這個消息,怕是會覺得有失顏麵吧。
“一個朋友?”
怎麽從未聽林簡安提起過?
不願過多糾結在這個問題上,林簡安不耐煩的說道:“不管怎樣,這位沈小姐想謀害我的這一點不會是假。”
“沈小姐你也別說的那麽冠冕堂皇,好像是我在一直在欺負你一樣。你背地裏都幹過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今天這件事,不管你承認與否,我都想告訴你一聲,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林簡安死死的盯著沈韻韻,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點的表情變化,“沈韻韻,別以為有沈家給你撐腰,我就不能奈何你。我若是真的想將一個人置於死地,你怕是會死無葬身之地!”
她加諸於自己身上的痛苦,自己會慢慢的,加倍的向她討要回來。
而今天就是一個開始!
“時行……”
似乎是被林簡安略帶猙獰的外表給嚇到了,沈韻韻小心翼翼的往陸時行身邊移動了兩下,並裝作不經意的抓住了陸時行的手臂,“我真的沒有找人害溫小姐,你要相信我。”
“如果不是你做的,我自會保你周全。”
安慰完這句,陸時行又看向林簡安:“眼下這錄音的來源尚不清楚,不能太早下定論,等我派人調查清楚再來論罪。如果真的是她所為,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再留她!”
他和蘇修然還有白燁風三股勢力齊聚,都還沒有從那幾個歹徒嘴裏逼問出有效的信息,僅憑林簡安口中一個“朋友”,他實在是難以相信。
當然,對他來說沒有什麽比林簡安的安危更重要,假如他調查出來這件事真的跟沈韻韻有關係,盡管沈韻韻以前救過自己,他也同樣不會輕饒。
“好。”
雖然對陸時行下意識包庇沈韻韻的態度有些不滿,但林簡安還是點頭說了一句:“但願陸少你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放心,不會。”
說到這裏,再繼續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了,林簡安站起身,無不諷刺的對沈韻韻說著:“沈小姐,我要是你,肯定會去想盡辦法的將自己摘出去,而不是在這裏裝可憐裝委屈。”
“不過也是,你還是珍惜這最後的幾天時間吧。畢竟等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也就是你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的那一天!”
撂下這幾句話,林簡安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這裏。
度過這次危機的沈韻韻在心底暗暗鬆了口氣,她轉而淚眼朦朧的望著陸時行:“時行,謝謝你肯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