懟天懟地
好戲?
提到溫嬌嬌這三個字,林簡安來了興致:“什麽好戲?”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蘇修然賣了個關子,眼中是止不住的笑意。
他不說,林簡安也懶得問。如他所言,反正晚上就知道了,提前知曉將來會發生的事,那多沒意思。
人生,就是由許多不確定因素組成的。不確定成了確定,那還有什麽活著的欲望?
為了落得個清淨,林簡安有將近一天的時間沒看手機。她這邊剛開機,另一邊聶小悠的未接來電,短信就如雨後春筍般,通通冒出了頭。
經曆過欺騙和傷害,林簡安已經做不到還能像曾經那樣跟她相處。但不回複也著實不好,林簡安簡單的說了兩句,就不再理會她。
晚上,林簡安一身漸變色抹胸禮裙將她整個人映襯的傾國傾城。而她身側的蘇修然身著黑色燕尾服,高大的身軀挺拔俊逸,看上去著實是一位品貌非凡的公子哥。
兩人站在一起,成了這宴會廳裏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你說的驚喜要到什麽時候?”
酒會什麽的,向來無聊的很。要不是想著蘇修然剛幫她搬了新家,她斷然不可能答應他過來的。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再耐心等等。”
“好吧……”
隨著蘇修然去應酬,林簡安又開始一個人無所事事的遊蕩在宴會大廳內。
有句話說得好,不是冤家不聚頭。林簡安目前最不想見到的三個人:陸時行、沈韻韻、溫嬌嬌,都被邀請到了本次的酒會上。
其他兩個人還好,畢竟都是華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溫嬌嬌能來,林簡安確實有點吃驚。
看來今晚注定不能安分守己的待在這裏了。
幾乎在剛有這個念頭後,陸時行就衝著林簡安走了過來。他也不顧及這裏還有許多人,就強硬的拉著林簡安的手,把她往外拽。
周圍有人見到這一幕,紛紛低聲議論了起來。
“陸時行!你放手!”
林簡安十分不喜歡這種受製於人,卻又無力回天的感覺,偏偏陸時行還總是做出這種舉動來,真是惹人生氣的一把好手。
“疼……”
由於他的力氣太大,沒一會兒,林簡安的手就紅了一片。
可能是被這句“疼”給戳中了,陸時行停下了腳步,不再強迫她往外走。
“為什麽搬走?”
一聲招呼也不打的就把屬於她的所有東西給帶走,還威脅傭人們不準提前告訴他。她可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怎麽,陸少有一個沈小姐不夠,還希望我也留在你身邊?這是要腳踩兩隻船啊。”
可惜,她林簡安不願奉陪。
一到關於沈韻韻的問題上,她必然會像一隻豎起渾身防備的小刺蝟。
陸時行不想再惹她生氣,放緩了語氣道:“你當初依附於我,不就是看中了我能帶給你的便利嗎?現在……”
“現在我不需要了。”
林簡安露出一個微笑:“所以請陸少不要再纏著我了,你知道的,我不是你的未婚妻。”
“你是!”陸時行被她這副無所謂的態度給徹底惹怒了,方才放鬆一些的手又重新握緊了,“我說你是,你就是。”
肯讓他連命都豁出去不要的人,他怎麽會輕易放手?
“陸少表現得這麽令人遐想,難道就不怕被你那位……”
“時行!”
嘿,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林簡安雙手環胸,靜待一場大型白蓮花表演秀開幕。
“我剛才就想去找你,沒想到你在這裏跟溫小姐聊天呢。”沈韻韻被溫嬌嬌及一個傭人推著,一臉溫和。
假如不是她注視著兩人牽手的位置太過明顯,林簡安都要信了她的鬼話。
“溫小姐,上次的事情都是誤會,既然你是時行的未婚妻,我們以後免不了會常常見麵,不如就冰釋前嫌?”
冰釋前嫌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不好意思了沈小姐,我從來不跟‘茶類物品’還有‘花界翹楚’做朋友的,讓你失望了。”
換做旁人,可能還不清楚林簡安這話裏是什麽意思。
但沈韻韻作為把其中精髓運用的爐火純青的人,怎麽會不明白她說的茶類物品和花界翹楚指的就是綠茶婊和白蓮花呢。
“溫小姐這嘴啊,可真的是……”
饒是裝慣了溫柔體貼的沈韻韻,都差點忍不住要罵人了。
“呀,嬌嬌,你還在當你主人的哈巴狗呢。看來我們當初讓你學狗叫這行為真的很明智啊,你看,這不就派上用場了麽。”
一上來,林簡安就把所有人都給懟了一通。
提起舊事,溫嬌嬌恨得直咬牙,她正想回懟兩句,就聽到周圍接連傳來幾聲驚呼。
隨即,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響起。
刹那間,她頭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