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弄
蘇修然喊停了數次,溫嬌嬌就學了數次狗叫。
等到最後,林簡安都覺得沒什麽看頭了,蘇修然大手一揮,“行了,今天就到這裏吧。”
“怪不得說人的潛力是無窮無盡的,你看,你這不是越叫越像,越叫越融入了麽。下次有機會咱們接著來,保準最後把你訓練的連狗都分不出來是哪窩的。”
“是……”
惹不起蘇修然,所有的屈辱她都隻能受著。
“蘇少,沒想到你還有這麽遠大的誌向。可惜了,這條狗啊蠢得很,恐怕你花費再多的精力她也學不好。”
“是嗎?”
蘇修然鄙夷的看了溫嬌嬌一眼,“看起來確實就挺蠢的,難道還真的訓練不好了?”
“誰說的!”
也不知道是被兩人的話給刺激到了,還是哪兒根筋搭錯了,溫嬌嬌不服氣的反駁說:“我根本就不蠢,隻要多練幾天,就一定能……”
呸!她都說了什麽!
“多練幾天就怎樣?”
林簡安也沒想到溫嬌嬌竟然這麽不禁刺激,真是蠢到家了。
反正蘇修然是忍不住的大笑起來:“這出戲可真是足夠精彩。溫嬌嬌啊溫嬌嬌,這可是你主動說要多練幾天的,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我……”
禍從口出,說得多錯的就越多。
溫嬌嬌憤恨的跺了下腳,趁林簡安和蘇修然的注意力都沒在她的身上,迅速跑開,去釣自己的金龜婿了。
她一走,林簡安的笑也逐漸收斂了下來,“謝了。”
今天蘇修然幫了她兩次,改日她一定會還回去這個人情。
他算計是一碼事,幫自己又是另一碼事,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應該的。”
“之前溫嬌嬌陪睡老男人的事你也沒跟我說清楚,今天正好有空,聊聊?”
“其實很簡單。”蘇修然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圈,“她想從這裏出來,我想讓她嚐嚐生不如的滋味。於是一拍即合,我保釋她出來,她去伺候那些男人。要怪就怪她蠢,我作為一個商人,怎麽能不收她的‘利息’。落到今天這個下場,都是她自作孽。”
“說的不錯。”林簡安搖晃著紅酒杯,“眼下溫家就要倒台,想必她正急著去勾引幾個權貴,好為下半輩子留個保障吧。”
“就她?”
蘇修然譏笑一聲:“就算她勾搭上了某些人,我也有辦法讓她再被扔掉。我手裏有不少她‘難忘的記憶’,需要現在我有所動作嗎?”
“不需要。”
林簡安笑的嫵媚:“殺手鐧不該用的太早,不是嗎?”
等時機成熟,再殺溫嬌嬌一個措手不及,那樣不是更大快人心麽。
“你有什麽打算?”
“我……”
剛開口,一道聲音就打斷了二人的談話,“難不成蘇少還要繼續霸占我的未婚妻不放?”
“不敢。隻是想必陸少也清楚,在某些人麵前,總覺得多少話都說不夠。”說這話時,蘇修然是看著林簡安的。
但林簡安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
這讓陸時行的臉色微微好轉了些,“的確,就像我跟蘇少,每次見麵都會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林簡安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陸時行嘴上功夫也見長。
“陸少說的是。”
本就是死對頭,加上還有林簡安的原因,但凡他們兩個一碰麵,空氣絕對都會變了味道。
林簡安匆匆喝了一口紅酒,起身道:“時間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擾二位相見恨晚了。”
“我送你。”
“我送你吧。”
兩人又同時開口,隻不過蘇修然的語氣聽起來更讓人舒服。
“那就麻煩蘇少了。”當著陸時行的麵,林簡安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蘇修然。
陸時行仿佛是從地獄中爬上來的撒旦,臉色黑沉的嚇人。
回到陸宅,林簡安向蘇修然道了句謝,便進去了。
身後,蘇修然自嘲的笑了笑。
他說溫嬌嬌愚蠢,其實他自己又何嚐不蠢呢?
明知道眼前的她並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人,還是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這種自我欺騙的行為跟飛蛾撲火又有什麽區別?
此時已至深夜,諾大的客廳漆黑一片。傭人們大概都去休息了,林簡安沒有出聲,摸索著去找開關。
“可惜手機沒電了,不然還能……唔……”
一個帶著懲罰性的吻落了下來。
“梆!”
是林簡安手機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別怕,是我。”
陸時行低沉的嗓音在黑夜中顯得尤為迷人。
她能不怕嗎?黑夜中突然出現一個身影,且還欺身而上吻住了她的唇,林簡安不被嚇一跳那才叫奇怪。
“陸時行……唔,你放開我。”
他這是要學蘇修然來一出霸王硬上弓?
秉承著絕不能讓自己受欺負的想法,林簡安狠狠地在陸時行的舌頭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