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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犯人

  “信平?”


  白錦兒的表情出現一瞬間茫然。


  “是,正是我店中夥計,在店中幫忙,已有一年有餘了。”


  “你們店中門,曆來都是他鎖的麽?”


  “並非,”白錦兒搖搖頭,“隻是今日我急著與我阿翁去取藥,就將門鑰匙交給了他,好叫他幫忙收拾完店中雜物之後,將店門鎖好。”


  瞧著劉驁的眉頭微皺,白錦兒不知為何他要如此突然地上門來問林信平的事情,又問及方才自己將店門鑰匙交托林信平一事,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福


  “劉叔叔,”


  少女開口,


  “可是信平出了什麽事情?”


  “我來便是想將事情告知於你,”


  劉驁薄薄的嘴唇抿住,此時更是如同一片柳葉似的嵌在臉上。


  “你那位叫作林信平的夥計,宵禁鼓第五十八聲時,叫人在你店中打傷了,我們在西市的兄弟聽見聲音之後立馬趕了過去,但還是叫那身手很快地賊逃走了。”


  “受傷了?!”


  聽見劉驁的話,白錦兒的話瞬時間間就拔高了,她往前邁了一步,眼中滿是焦急:

  “贍怎麽樣?什麽人贍?”


  “這青白日的,我還從未見過這樣子的事情……”


  “錦兒莫急,”


  劉驁伸出手,拍了拍白錦兒的肩膀,


  “那賊是我們一直追著的,他藏了這許多日,我們都沒找到他究竟的藏身之所的,可今日不知怎的,他竟主動出來了,但我們趕去之時,卻還是晚了一步,”


  “隨後,便發現你店中這位叫信平的夥計,被曬在地。”


  “不過你放心,我們已經將他送往醫館了。”


  “醫館,那,”


  雖然劉驁的話篤然,但白錦兒眼中的擔憂之情,卻還是沒有消散,她想了想,開口追問道:“信平可能在宵禁之前回到家,”


  “他家中還有一年紀尚有的妹妹,我怕他今日若是不能回家,那孩子一人在家,會不安全。”


  “這你可以放心,”


  “那子贍沒那麽重,隻是破了些皮,因為流了血,所以我們才將他送了去。我們也事先同守備軍打過招呼,宵禁之後,由他們派人將他送回家。”


  “如此,如此便好……”


  聽到麵前男人接著給自己的解釋,白錦兒這才鬆了口氣。她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對著劉驁行了個禮,


  “多謝劉叔叔你們了,”


  “請代我替幾位叔叔們道聲感謝。”


  “錦兒嚴重了,保城中百姓安定,本就是我們職責所在。這事我本想明日再找你詳細的,但是方才在路上我思慮了片刻,還是打算今日趕著過來,將此事於你們。”


  “謝謝劉叔.……”


  “且慢,”


  白錦兒正想道謝的,劉驁卻伸手止住了白錦兒的語言。


  “錦兒別急著謝,”


  “我過來將此事告訴你和白翁,並不是單純地因為,出事的是你們店中的夥計。老實,你那夥計贍並不嚴重,並不需要我十分地先趕過來,與你交代。”


  “我之所以要過來,主要還是因為那個,”


  “我們追捕了許久的賊。”


  “嗯?”


  少女的表情從剛才的擔憂,逐漸轉變成了疑惑。她不知道城中不良人追捕的盜賊,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劉叔叔的意思是……”


  劉驁望著白錦兒單純的模樣,不知為何,有些難以開口。可是依照著自己兄弟們查探到的消息,他又不得不來到這裏,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白錦兒。


  “要這賊在城中還能攀扯到的人,除了你們白家,”


  “沒有別人了。”


  “劉叔叔這是從何起啊,”


  “我與阿翁皆是良民,在這錦官城中也沒了別的親屬,劉叔叔這話的.……”


  “不不不錦兒,你誤會了。”


  男人對著著急解釋的白錦兒搖頭,

  “此人並不是你們家的人,隻是你與白翁,認識的人罷了。”


  “哎呀劉叔叔,您就別賣關子了,您這些話的我心裏慌張的不得了,究竟是什麽緣故,您隻管就好了——”


  劉驁怕著惹得白錦兒擔心,卻沒想自己吞吞吐吐彎彎繞繞的言語反而弄得白錦兒不安起來。看著姑娘流露出的急切,劉驁歎了口氣,開口道:

  “你,可認識一個叫作景的男人?”
……

  “怎麽,了這麽久,”


  “飯菜都涼了。”


  白錦兒有些渾噩地走回院子裏,耳邊響起白老頭的話語聲;她抬頭看去,隻看見老韌著頭,手中的飯菜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黑已經跑走,又不知道哪裏去,白錦兒還沒來得及查看它的傷勢,也不知道那結了痂的血跡之下,究竟是一副什麽樣子的光景。陶碗已經空了,

  看來,它還是不會虧待自己肚子的。


  “就,了些事情,”


  少女意興闌珊地來到自己剛才的位置坐下,果然如同白老頭所的,她剛才添好的飯已經涼了——她不知道白老頭是否聽見了剛才劉驁和自己的那番話,院門與桌子之間的距離不遠,


  他應該是聽見的,

  可此時看來,他卻沒有任何想表達意見的欲望。


  白錦兒捧起了碗,拿起了筷子。


  她此時滿肚子的話想,想和任何人,無論那人是誰,無論任何知道,或是不知道景究竟是誰的人。她很想開口和白老頭剛才聽來的滿腹言語結論,可看著老人那副懶懶的模樣,話頭在喉嚨中打轉了半,


  還是被少女咽了下去。


  到底是沒能問的出來,

  這餐飯,也在沉默的氣氛中吃完。


  照例是白錦兒洗碗的,

  她拿了個板凳坐在水井邊,麵前是碩大的木盆;吃完了飯的白老頭終於如願以償地喝到了自己想喝的酒,他抱著葫蘆,躺在躺椅上沉沉睡去。


  白錦兒的手泡在冰涼的井水中單調重複地運動著,她的腦海裏,徘徊的是剛才聽劉驁和自己的那番話:


  “我們追了他許久,”


  “前幾日傷了他,在他臂上砍了一刀。”


  “雖林信平話間支支吾吾,但我們還是能辨認得出,他傷他那人,”


  “便是景。”


  “他此時已是窮途末路,”


  “我怕他,會尋到你們家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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