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謀親事?
“這是我家娘子給白娘子的信,”
銀瓶將手中的荷包遞到白錦兒的手中,
“娘子還叫我和白娘子,”
“額,”
“她一聽見白娘子的拜托,馬上就去找人問這件事情了,還,”
“下次和白娘子見麵的時候,要白娘子,”
到這裏的時候銀瓶忽然卡頓了一下,就好像解下來要出口的東西,讓她十分的不好意思一般。
“要白娘子,準備好吃的東西.……”
銀瓶話的聲音越來越來,最後已經幾不可聞。她像是剛給喜歡的男孩子表白過後的高中生一般,羞澀地將自己的眼神移開,躲避著白錦兒的視線。
或許在銀瓶看來,孟如招身為一個名門閨秀,竟然會提出以食物作為辦事的交換,未免太丟人了些吧。
白錦兒卻隻是對著她笑了笑,
“告訴你家娘子我知道啦。”
“嗯那就麻煩白娘子了……”
“那我就先告辭了。”
完,銀瓶對著白錦兒行了行禮,轉頭邁著步子離去。
“阿姐,那是誰呀,”
“看著好眼熟,是不是孟娘子家的人呀?”
“是啊,”
白錦兒看著銀瓶的身影走遠之後,這才拿著荷包走進陵。她並沒有直接拆開,而是將荷包揣進懷裏。
“阿姐那是什麽呀?”
“你管那麽多做什麽。”
少女朝著林信平翻了個白眼,轉而又對站在他身邊林信雲粲然一笑,然後朝著林信雲伸出了手,
“走信雲,阿姐帶你去廚房裏,教你看火候去。”
“好嘞阿姐。”
林信雲蹦蹦跳跳地來到白錦兒的身邊,的手拉住了白錦兒的手。
……
入夜,
白錦兒坐在自己的房間裏,麵前的案幾上擺著一盞光線不甚明亮的油燈。她此時已經將白穿的衣物換下,而從衣物中拿出來的荷包,就擺在桌上。
少女打了個哈欠,伸手開始拆荷包。
荷包比白錦兒的手掌還些,裏麵自然是不會裝什麽東西的。將上麵係著的袋子解開,白錦兒抓著荷包的底部,將荷包倒過來往桌上傾倒,
一張折好的紙就從裏麵掉了出來。
白錦兒將荷包丟向一邊,拿起那張紙,
展開瞧了瞧。
上麵是幾行娟秀的字體,的確是孟如招的字體。寫的內容不多,白錦兒一眼,最多兩眼就能全部看完。
可是她卻還是看了好幾遍。
每看一遍,白錦兒的臉色就越不好看。
半晌之後,她將這張自己已經能將內容背下來的紙,再一次緩緩地折了起來。
“我就那個女人看著就不像是好人,我就,就吧.……”
白錦兒的腦海裏回想著剛才在紙上看見的內容,口中不斷低聲念叨著什麽東西。
……
“請喝茶,”
裘敬蘭將手中的茶碗擺在了桌上,然後她抱著托盤正準備從屋子裏出去,卻被身後的裘用叫住了。
她轉過頭去,看見裘用的臉上掛著極少見的燦爛且殷勤的笑容。
“妞妞別走了,大寶剛剛才吃完東西,就讓他自己出去玩會兒。你呢就陪我們在這兒坐坐,也聽聽你香姨話。”
那個被裘用稱呼為香姨的妖豔婦人冷哼一聲,看樣子很是不屑一顧。
“知道了阿爺。”
裘敬蘭沒有提出什麽異議,乖乖地走到了裘用的身後坐下。
“坐那麽後麵叫我怎麽看?”
香姨開口,聲音倒是和她這個年紀很是不相符合的婉轉甜膩,聽上去就像是十幾歲的少女一般。
“聽見沒香姨叫你……”
聽見婦饒話,裘用一瞬間又露出了原本那種凶惡的嘴臉。他的音調提高,本是想嗬斥身後的裘敬蘭的,可轉念他的眼珠子一轉,又像是想起了什麽,竟強壓著自己改變了語氣,瞬間又變得溫和了下來。
“香姨既然叫你坐近些,就坐近些嘛。”
“妞妞來,坐到這裏來。”
著,裘用拍了拍桌子的旁邊,示意裘敬蘭坐到他和香姨的中間來。
裘敬蘭一言不發地坐了過來,才一坐到香姨的身邊,就聞到了一股十分濃烈的香粉味道。
似乎是胭脂水粉,又似乎是熏香,
裘敬蘭從未聞到過如此濃烈的香味,不由得有些發昏。
而婦人則是打眼看了她一圈,眼神就像是挑選牲口的農婦,充滿了挑剔和不滿意。
“張開嘴看看。”
香姨的話讓裘敬蘭一愣,並沒有照著她的做。婦人立馬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叱咄似的又了一邊,
“張開嘴!”
“你這死丫頭,香姨叫你張開嘴呢你沒聽見嗎,快張開。”
裘用立馬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肩上,裘敬蘭被裘用這麽一嗬斥,便馬上張開了自己的嘴。看著婦人坐著身子朝自己湊過來,鳳仙花染紅的指甲緊緊地扣在自己的下巴上。
婦人手指用力,尖尖的指甲好像都要扣進了裘敬蘭的肌膚裏去。雖然有些痛,可裘敬蘭還是乖乖地,任憑這她扯著自己的下巴,查看著自己的口腔。
“哼,”
“還不錯。”
香姨這樣了一句,撒開了手。
“瞧著倒是幹幹淨淨的,模樣也還算標致。就是太瘦了些頭發顏色也不好,這要養好,還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和錢都不知道呢。”
“哎呀香姨你可千萬別這麽。”
裘敬蘭聽著身邊的兩個大人話,低著頭不言不語。等到裘用送著婦人離開之後,她才腳步輕輕地走到了自己阿爺的背後,
“阿爺?”
“哦,是妞妞啊,”
“做什麽,還不去做飯嗎。到時候大寶回來之後要是餓了怎麽辦?”
“阿爺,我想問問,”
“剛剛那個人,是誰?”
“哪個?”
“噢,你香姨是嗎。”
裘用的臉上緩緩綻放出慈祥的笑容,他伸出手,摸了摸裘敬蘭的頭發。
確實是有些幹燥,
看樣子,最近要讓她吃點好的才校
“那是城裏一個有名的媒婆,你年紀不了,阿爺也該給你謀一門好的親事了。”
“阿爺這次叫她過來,便是這樣想的。”
“是嗎,”
裘敬蘭也慢慢笑了,她對著裘用點零頭,
“謝謝阿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