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場表演
這時,院長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
劉樂立刻收回了目光:“請進。”
房門開處,進來的是兩張輪椅。
兩位黑衣保鏢一前一後的把輪椅推到劉樂麵前,然後就恭敬的站立在一旁。
其中一位保鏢手中,還拿著一根一米多長的木棍。
輪椅上麵坐著錢森和錢大山,他們的腿都斷了,上麵還打著石膏。
“你們有事嗎?”劉樂驚訝的問道。
錢大山一臉灰敗,耷拉著腦袋,死氣沉沉,沒有吭聲。
錢森抬起頭,帶著悔恨的神色,哀求道:“劉院長,求求您放過我們錢家吧!”
然後,他就從保鏢手中要來那根木棍,直接敲打在錢大山的身上。
還罵道:“你個畜生,想要害死錢家嗎?”
錢大山頓時慘叫起來,眼淚和著鼻涕,不停的向下流。
可是錢森並沒有因此留手,而是一邊敲打,一邊說道:“劉院長,如果您不原諒我們,我就把這個惹事的混蛋兒子,打死在這裏,向您賠罪。”
錢森這是真的打啊!
每打一下,錢大山就慘叫一聲,很快,頭都被打破了,鮮血真流。
手臂都被打斷了,耷拉著無法再抬起來。
那一棍又一棍,打得錢大山不停嘶吼,嗓子都吼啞了。
看到錢森真的沒有留手,劉樂這才問道:“你是什麽意思?”
錢森累得頭上都出汗了,又狠狠的打了兩下,這才氣喘籲籲的說道:“狼爺說,如果我們錢家得不到您的原諒,整個錢家都要跟著一起陪葬。”
“劉院長,求您一定要原諒我們啊!”
“這個混蛋畜生,做了惡事,惹到了您,您把他殺了就好。”
“他不再是我的兒子了!”
“我現在就和他斷絕父子關係,從此以後,他不再是錢家之人,不再是我錢森的兒子,他的死活,都和我們錢家沒有半點關係。”
劉樂冷笑,覺得這個錢森真是惡毒。
虎毒不食子,他倒是能狠心的對兒子下手。
劉樂冷聲道:“這和你兒子有什麽關係?”
“上次我出手救他,就已經原諒了他。”
“是你後來又出錢找人,想要打斷我的腿,才招來的麻煩。”
“你們錢家要是沒了,那是你的原因,和你兒子無關。”
錢森頓時淚流麵前,萬分悔恨道:“我錯了,劉院長,您原諒我吧!”
劉樂看向錢大山,不緊不慢的說道:“分明是他害了你們錢家,卻不要臉的怪罪到了你的身上,還要和你斷絕父子關係,你恨不恨他?”
“恨。”錢大山咬牙切齒道。
“恨他,那你就打他一頓出出氣吧!”劉樂吩咐道。
“好。”錢大山急忙答應一聲,然後就用他那條沒有斷掉的手臂,
從錢森手裏搶來那條木棍,毫不遲疑的舉起來,凶狠的敲打在錢森身上。
他似乎恨極了錢森,邊打邊罵道:“都怪你,都怪你,和我有什麽關係?”
“我勸你不要去,可是你非去。”
“錢家要是完了,那都是因為你,我打死你個王八蛋。”
錢森頓時被打得頭破血流,卻並不敢吭聲,也不敢躲閃;隻是硬生生的挨著。
劉樂又是一陣冷笑。
兒子敢動手打老爸,這就是不孝啊!
羔羊尚且跪乳,烏鴉尚且反哺;錢大山不但不知道報恩,竟然還棍打錢森。
簡直就是畜生不如。
不管是錢森做錯了什麽事情,那也是他的親生父親啊!
身為人子,怎麽可以打父親?
剛才,劉樂也隻是想試探一下錢大山。
如果錢大山不動手,劉樂倒是會欣賞他。
此時,看著他恨不得直接把錢森打死的凶狠模樣,就不由得一陣搖頭。
這樣的兒子,才真的是錢家的災難啊!
看到劉樂搖頭,錢大山還以為劉樂不滿意,怪自己下手輕了,於是他咬著牙齒,用盡全全力氣,把木棍高高的舉起來,狠狠的砸在錢森身上。
砰。
木棍都被錢大山打斷了,可是他並沒有停手,而是伸手去抓錢森的衣領,一下子把錢森的輪椅都扯翻了,把錢森扔到了地上,還朝著錢森吐口水。
罵得那叫一個難聽惡毒。
眼看錢森痛得直接暈死了過去,劉樂不耐煩的擺擺手:“滾吧。”
錢大山這才停手,喘著粗氣的問道:“劉院長,那您原諒我們了嗎?”
顯然,錢大山並沒有暈頭,還不忘確認一下。
“今後不要再做惡,我就原諒你們。”劉樂背著雙手說道。
然而,就錢大山這種連老爸都敢打的人,要想他向善,談何容易?
所以,劉樂在內心深處,是不會放過他的。
“好,我們再也不敢做惡了,謝謝……”錢大山一陣激動,幾乎淚流滿麵。
他根本沒聽懂‘不要再做惡’五字含義,重點全放在‘原諒你們’四字上麵。
他和錢森過來演了這一出大戲,就是為了得到劉樂的原諒。
好在劉樂總算原諒了他們,這讓他們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劉樂竟然和林狼有關係,竟然能得到了林狼的保護。
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前,錢家父子心裏,根本就瞧不上劉樂。
就算劉樂成為院長,那也是沒有什麽背影的院長,他們真的瞧不上。
可是來自林狼的保護,卻把他們嚇得肝膽俱裂魂飛魄散。
因為凶名赫赫的林狼要是想滅掉他們錢家,那真是太簡單了。
他們發自內心的恐懼和害怕。
所
以,他們拚得一死,也要求得劉樂的原諒,他們不想連累妻女老幼慘死。
這一出父子彼此毆打的大戲,就是他們事先精心策劃和安排好的。
在劉樂讓他們離開後,保鏢這才把錢森抬起來,放進輪椅上。
然後就推著這對父子離開。
臨出門時,還不忘取出隨身攜帶的抹布,把地板上的血跡擦幹淨。
從這件小事上可以看出,他們準備的非常充分。
房門合上後,劉樂忍不住向外麵透視出去,隻見錢森和錢大山正在抱頭痛哭。
“終於渡過了一劫。”
“咱們今後一定要縮著腦袋做人,再也不能狂妄自大了。”
“你個混蛋,一定要學會低調。”
“你也要學會低調。”
“我改了,改了。”
“我也改了,改了。”
看來,他們真的從這件事情上吸取了教訓,但願他們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取出手機,劉樂給魏霄發了一條短信,隻有兩個字:“算了。”
之前,魏霄前來送診費時,要了劉樂的手機號。
昨天晚上,他就發來短信向劉樂詢問,可以說錢家的生死存亡,全在劉樂一念之間。當然,劉樂並不想直接把錢家滅掉,所以隻到這時才回複過去。
“好。”魏霄立刻回複了過來,似乎正專門等著劉樂的消息。
這時,劉樂又看了看微信,之前發給鄧如雪的消息,鄧如雪還是沒有回複。
他突然就很想給鄧如雪打個電話,問問她在幹什麽。
就在這時白宇澤突然跑了進來,道:“老師,安顏市長從樓上摔了下來,傷情極為嚴重,我接到市一院王梓揚院長的電話,叫我過去協助救治。”
“我想老師的醫術遠遠高於我,所以,他們應該請您才對。”
“老師,您快點隨我一起去吧!現在救人要緊。”白宇澤焦急道。
“他們請我了嗎?”劉樂問道。
“這個……”白宇澤結巴道,“我向王梓揚推薦了您,可是他並沒有同意。”
“那我就沒法去了。”劉樂可不想過去遭人白眼,被人嘲諷看不起。
而且,上次在給鄧長江治療的時候,這個王梓揚可是被他訓斥過。
心裏說不定就憋著壞呢。
白宇澤也很無奈:“老師,其實治療救人,看的是醫術水平和個人能力,並不應該看人的年齡;不管年輕大小,隻要能把人救活,那就是真本事。”
“老師,你應該受到所有人的尊敬,可是那些人……”白宇澤很是氣憤。
“你去吧!”劉樂可不想聽白宇澤說這些大道理。
“好,那我就先去了,如果安顏市長真的很危險,我再叫他們過來請老師。我想,如果我們都沒有辦法,也隻有老師才能挽救安顏
市長的生命了。”
白宇澤鄭重的說道。
“也不用一定非要請我,市一院的醫術大家比比皆是,一定會有辦法的。”
那可是中海市第一人民醫院,在各個方麵都完爆誌海醫院。
劉樂覺得,安顏市長隻要沒有被直接摔死,就能被搶救回來的。
白宇澤答應一聲,然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他的中醫術早都全國有名,被尊為南江第一。
此時他剛好在中海市,被王梓揚請去協助治療,也理所應當。
“劉院長,好消息啊,那兩位起訴我們醫院的患者,一起撤訴了。”
白宇澤剛剛離開,嚴淩飛就笑眯眯的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撤訴通知單。
“哦。”這早在劉樂的意料之中。
“劉院長,白老跑那麽快,是幹什麽去了?”嚴淩飛好奇道。
“去治病了。”劉樂淡淡的說道,“你還有事?”
嚴淩飛笑了笑,又接著說道:“劉院長,那個程小青前來找您。”
話音剛落,隻見一位髒辮發型,身穿卡通連體短裙,修長均稱的雙腿上,還包裹著性感的黑色網眼絲襪的美女,踩著恨天高,扭著屁股走了進來。
看到劉樂時,她那明豔的俏臉上,頓時浮現出滿是震驚的表情。
她不停的打量著劉樂,難以置信道:“原來,你真的是院長啊!”
她之前,根本不相信劉樂這麽年輕就能做了院長,所以才萬分的驚訝。
劉樂淡淡的問道:“有事嗎?”
程小青揪著耳邊的小辮子,嬌羞道:“上次不是說好了嗎?”
“什麽說好了?”劉樂一時之間,沒有想起來。
“請您幫我祛除胎記。”她走著貓步,徑直來到劉樂身邊,輕聲說道。
“哦。”劉樂想起來了,想不到她真的找過來了。
嚴淩飛在這時噗嗤一聲笑了。
想起程小青胎記長的位置,他實在有點忍俊不禁。
這笑聲,立刻引來程小青憤怒的目光,麵對嚴淩飛,她忍不住想要發火。
“你笑什麽?”這語氣裏,已經明顯有了火藥的味道。
嚴淩飛很清楚,程小青的脾氣比較暴躁,立刻識趣的退了出去。
轉身時,還朝著劉樂做了一個極為不自然的鬼臉。
最後,在幫劉樂把房門輕輕的關上時,又豎起了大拇指。
然後,他又推開房門,一本正經的說道:“程小姐,請你放心在這裏治療,我保證不讓別人輕易的進來打擾到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