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救出心愛的人
在殘破的港口,隻剩下路燈還在照射著的地方,對峙著的兩個男人都沒有想到讓他們打破這個僵局的竟然是顏夭夭。
在大漢想著衝出去的時候,之前被放在一邊的女人突然發出了一聲哭泣,像是做了噩夢被驚嚇的聲音。
而這小小的一聲似是夢話的聲音,讓魚北酒馬上遮擋住了顏夭夭的身子,而蘇凱也是馬上明白了現在他對峙的人,就是帶走顏夭夭的人。
蘇凱退了兩步,然後繞到了後方,留下了另一個警員還在原地守著。
就是這個時候,另一輛車呼嘯著開了過來。
從剛進來的時候,白長辭就發現了這裏的不同,所以他直接把車子開到了魚北酒他們躲藏的附近。
果然,在警員槍指著的地方,白長辭可以準確的看到另一個拿著槍的大漢,旁邊的女人正是那個從監獄裏逃出來的魚北酒。
隻是白長辭不能確定的是,魚北酒身後的那個人是不是顏夭夭。
當白長辭的停在他們的麵前的時候,當時場上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可是這樣的時候並沒有維持多長。
因為看到從車上下來的白長辭之後,魚北酒馬上把自己手中的槍的槍口指向了白長辭。
可是白長辭卻好像沒有看到一般,徑直走到了魚北酒的麵前,問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魚北酒覺得自己一定是看錯了,要不然她看到的白長辭怎麽可能臉上沒有恨意,取而代之的是滄桑與不敢相信。
魚北酒不知道怎麽樣麵對現在的這個男人,所以她隻有讓自己強硬起來,然後說道:“我怎麽做,做什麽,跟你有關係嗎?”
恍惚間,魚北酒的記憶突然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那個午後,暖洋洋的陽光照在她和白長辭的身上。
那個時候,他們兩個還不是現在這樣的關係,他們在一個院子裏,追逐嬉戲,玩著孩童時的遊戲。
隻是他們卻產生了一點小矛盾,可能是魚北酒拿了白長辭的玩具,或者是什麽其他的,魚北酒已經記不清了。
但是她還能記得的是,那個時候的白長辭也是這樣的眼神問她,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魚北酒不知道那個時候她的回答是否跟現在一樣,但是她知道的是,或許那個時候起,白長辭的心裏就埋下了一顆種子,可是魚北酒卻隻把它當兒時的玩鬧。
如今這一幕再放映在眼前,魚北酒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不知不覺間,她鬆開了抓著顏夭夭的手,卻讓白長辭趁機帶走了顏夭夭。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局勢已經被完全逆轉了,現在的情況是魚北酒和大漢被包圍著,而白長辭還抱著昏睡的顏夭夭。
大漢本來想著等到把顏夭夭交出去的時候,可是現在這個情況卻打的他措不及防。
他是不知道這些人之間有什麽故事的,眼前的情況讓大漢突然激發了自己的內心,他不願意讓魚北酒繼續呆在監獄裏了,所以他一定要做些什麽。
就在魚北酒還在原來的位置,眼神呆滯著的時候,大漢卻突然抱起她,往白長辭的方向衝了過去。
倒不是他想對白長辭做什麽,而是因為白長辭來的那個地方最方便他們離開。
所以在他們後麵的蘇凱眼裏看到的一幕就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抱著一個無神的女人,奮力的跑向白長辭的那邊。
情況緊急,蘇凱來不及反應,直接叩響了扳機。
“砰……咚……”
隨著大漢的倒地,魚北酒的臉上從死魚一般的蒼白突然變得有了神色,而倒地的男人的嘴裏似乎還在說什麽,魚北酒也沒有多想,直接就湊了過去。
事情轉變的太快,快到魚北酒來不及思考,就看到原本在他旁邊的男人倒在了地上。
男人低沉的喉嚨裏傳出來沙啞的聲音:“本來想帶你回家的,現在問還來得及嗎?”
聽到白長辭質問她的時候,看到白長辭抱走顏夭夭的時候,想起她童年的時候,魚北酒都沒有哭,可是眼前的男人說出這樣一句可能根本就算不上溫柔的話,魚北酒卻突然的被感動了。
也許就是放在剛才,她都沒有發現這個男人的重要性,隻是這一刻魚北酒卻突然發現了這個男人的意義。
可能是在他們那麽多天的相處裏,也或許是在他默默的陪伴中,這個男人逐漸走進了魚北酒的內心,隻是她到現在才明白。
收起了槍的蘇凱過來,才發現這個大漢並沒有傷害白長辭的跡象,心裏的想法很複雜。
他隻是想警示一下這個大漢,所以槍口的位置對準的是他的腿,但是這小小的一顆子彈對於一個普通的人來說威力卻很大。
所以被打倒之後,大漢腿上沒了力氣,跪倒在了地上,隻是手還托著魚北酒的頭,讓她沒有受到傷害。
看到這一幕,蘇凱馬上傳了信息,不久救護車和警車就會過來。
周圍的人都聽到了蘇凱的話,所以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躺在地上的大漢自然也知道了,現在的他沒有了剛才的樣子,他顫抖著手,好像不好意思的擦著魚北酒的眼淚,嘴裏卻很難再開口。
雖然知道子彈在腿上,取出來就行了,但是魚北酒還是止不住的流眼淚。
也許這是她第一次知道,有一個男人為了她的自由,情願放棄自己的生命。
看著男人漸漸虛弱的身子,魚北酒緊緊的抓住男人的手,似乎已經約定了終身。
在旁邊一直看著的蘇凱抬起頭來,不再看這兩人,好像他的心也被觸動了,就算是自己會受傷也要保護自己的女人,蘇凱不知道他會不會這樣。
這樣想著的時候,蘇凱看了看吳桐,可是卻發現吳桐的視線一直在白長辭和顏夭夭的身上,蘇凱以為吳桐是擔心顏夭夭,便也走了過去。
白長辭卻抱著顏夭夭上了車,隻留下一句話:“你們走吧,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