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過往種種
“你知道嗎?很久之前,白長辭喝醉過一次,他喝醉之後,喊的就是顏夭夭的名字,之前我一直都沒有聽懂,現在回想起來他喊的人就是顏夭夭,可以說,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喜歡上了顏夭夭,或許比那時候還早,我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讓他那麽討厭顏夭夭,但是我知道那不是真的討厭,而現在他開始正視自己的內心了。”
關越說的明明白白,很透徹,最近他看到白長辭,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就想起來大學那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白長辭喝醉了的時候,他嘴裏一直喊著一個名字,當時沒聽清楚,因為不認識顏夭夭,後來認識了,也沒有想起來,現在再想起來,才知道他喊的到底是誰。
當他說道不知道為什麽白長辭後來變得那麽討厭顏夭夭的時候,魚北酒眼神飄忽了一下,一下子就陷入了回憶裏。
那時候,她們家剛搬到那個院子裏,還沒有熟悉起來,然後白家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那時候見到的白長辭,就是高冷,不容易讓人靠近的。
但是,她又被白長辭那俊俏的容顏吸引,特別喜歡他那種生人勿近的氣質,配上那憂鬱的神情,簡直是絕了。
不過,她發現白長辭身邊沒有其他的女生,除了顏夭夭,再也沒有別的人,甚至連男生都沒有。
她搬過來不久,和白長辭也不怎麽熟,所以隻能一個人慢慢地了解他,後來了解了之後,她就開始有歪心思了,她不想顏夭夭跟在他身邊,也不想白長辭身邊有別的女生,能陪在他身邊的人,隻能是她。
所以,她就開始利用白長辭的弱點,就是不喜歡別的逼迫他做一些事情,上學的時候,老師施加壓力讓他去參加競賽,但是他不想去,直接很強硬的拒絕了老師,不管其他的事情。
而且,從那以後,他就特別討厭那個老師,上她的課,不是搗亂,就是睡覺不聽,類似的事情很多,不然魚北酒也不會發現他的這個不是弱點的弱點。
後來,每次白長辭坐在天台的時候,她也坐在自家的天台上,兩家的天台隔得很近,隻跨一步的距離,時間久了,白長辭也願意跟她說話了,再後來,白長辭問她關於顏夭夭的事情,因為那個時候,顏家也出了一些事情,顏夭夭整個人也發生了變化,也很少跟他來往了。
這就讓她有機會造顏夭夭的謠了,那個時候起,她就有意識無意識的跟白長辭灌輸顏夭夭很喜歡逼迫別人做一些事情,開始白長辭還不相信,後來也是半信半疑,因為在他眼裏,顏夭夭從來不是那樣的人。
真正讓他相信的,可能就是顏夭夭當著全校的學生,跟他表白,讓他難堪的下不來台,她找來的那些幫手,全部都在呼喊著答應她,那個時候,他完全沒有心思想這些,而且,他早就對愛情失去了向往。
那時候,他覺得反正都是假的,反正到最後都會變的,無論現在愛得有多深沉,愛得多死去活來,那種激情過去之後,一切都會變得跟原來不一樣。
而顏夭夭卻選了一個不恰當的時間,做了一個讓他厭惡的事情,他別無選擇,隻能掉頭走人,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裏,他都被大家說傲嬌高冷什麽的,反正都是一些不好的話。
這都不是重點,因為他不在乎別人對他的評價,重點是他開始相信魚北酒說的話了,開始相信顏夭夭真的是那個喜歡逼迫別人的人。
其實,根本就不是這樣,顏夭夭隻是想讓他快點從傷痛中走出來,她不喜歡那樣的白長辭,她喜歡那個笑得很陽光燦爛的少年,這才是真正的白長辭,會為了解出一道超級難的數學題而高興的傻叫,也會帶她去各種好玩兒的地方。
不是那個,每天都把自己鎖在自己的世界裏,不與他人來往,不相信一切的人,整天都板著臉,從來都不笑。
她不想白長辭扼殺掉從前的那個白長辭,所以才拚命的想要進入他的世界裏,知道他已經不相信任何感情了,在他看來親情會變,愛情會變。
那麽她就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不是每一份感情,都會敗給現實,都會敗給第三個人,至少她顏夭夭給的愛情不會。
白家發生變故之後,沒有多久,顏家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不過顏媽媽足夠能容忍,選擇了原諒,雖然過得很尷尬,至少給了顏夭夭一個完整的家。
所以,她有那麽一段時間,也不再相信愛情,和白長辭感同身受了,那段時間,她就跟白長辭一樣,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後來她想明白了,那些都是大人們要過的日子,她的生活,得由她自己來活。
想明白了這些,她就想著要治愈白長辭,隻是他自己想不明白,鑽進了一個死胡同裏,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向他表明自己隱藏了很久的心意,沒錯,很久之前她就已經喜歡上了白長辭。
喜歡上了那個每天早上叫她上學,給她買早餐,教她做習題,罵她傻的那個白長辭。
隻是如果她知道,白長辭就是因為那次的表白就徹底關上心門的,她肯定不會那樣做了,一定會選擇別的方法。
就是因為那一次,白長辭選擇再也不相信感情了,因為他原本以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會變,但是顏夭夭不會變,沒想到顏夭夭卻突然給他來個告白,還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請來了那麽多助攻,著實讓他很難收場。
再加上,魚北酒長時間在他身旁煽風點火的,就讓他再也不相信顏夭夭了。
那之後,沒過多久,他就去國外念書了,也是他不願意的,但是他父親拿著他母親的心願來壓迫他,隻能妥協。
其實,他可以選擇不去的,隻是他的心已經不想讓他留在那個地方了,還不如離開,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就當做是一種新生,沒有跟任何人道別,走的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