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的風景很好,天很藍,微風很醉人,隻是站在和坐在這裏的人,並沒有那種愜意的心情去觀賞這些。
顏夭夭看著白長辭的背影,突然覺得很陌生,除了知道他是傾宸的總裁,知道他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其他的,一無所知。
從她在醫院裏醒來的那一刻起,就沒有和白長辭見過幾麵,僅僅見過的幾麵,還大部分都在吵架。
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也沒有真正的生活過,現在想起來,她可能根本就不愛他,隻不過是在延續之前的那個顏夭夭的習慣罷了,或者說,是在盡一個妻子的義務。
這麽想,她的心裏突然有些空虛了,就像少了點什麽似的,需要有個什麽東西來填滿。
她站在白長辭的背後,想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一些事情,莫名的覺得心累,為什麽要這麽糾結的活著。
就算白長辭不逼她來找他,她也會找個時間,親自和他談談的,總是這樣誤會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鼓起勇氣走了過去,直接坐在了白長辭的對麵。
白長辭就等著她過來的,都品完了一杯酒了,也不見她過來,本來是想主動出擊的,但是耐力製止了他,反正該急的人,不應該是他。
一見她坐下來,就忍不住開口了,“嗬,終於過來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沒臉見我了,成天在外麵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一坐下來,白長辭就嘲諷她,不過,她能忍,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為什麽要停掉我的戲,拍戲不是鬧著好玩的,整個劇組的人,前前後後花費了幾個月的時間,你就這樣停了我的戲,不僅是對我的不尊重,也是對他們努力的不尊重。”她沒理會白長辭說的話,直接來說自己的目的了。
白長辭原本很平和的心情,突然就變得暴躁起來了,怎麽見他就隻能說這些了,一點其他的事情都不願意跟他說,就這麽開門見山,直奔主題,怎麽跟別的男人聊天,就那麽有心情。
還說什麽不尊重她,也不尊重別人,那她跟別的男人玩曖昧的時候,怎麽沒想到他會怎麽想,怎麽沒考慮到那樣就是在不尊重他,就是在侮辱他。
“閉嘴!我讓你來,是給你機會,別給臉不要臉,道歉,你應該知道你自己做錯了什麽,不用我提醒你吧!”他不過是要顏夭夭說一句對不起罷了,這已經是很容忍她了,他的底線一降再降。
可是,顏夭夭並不會順著他的心意,因為她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什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沒有的事情,我為什麽要承認錯誤,你不要無理取鬧了,我和霍格,隻是普通的朋友,什麽事情都沒有,別人的心,我管不了,但是我自己的心,我管得住!”
她的語氣非常的平淡,就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樣,臉上的表情也很平靜,但是這並不會改變白長辭心裏的想法,在他心裏,就是不相信顏夭夭的。
“嗬!你以為你管得住自己的心嗎?顏夭夭,你知道自己的心在哪裏嗎?以前,我不理會你的時候,整天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纏著我,用盡各種辦法上我的床,逼我娶你,怎麽,現在失憶了,就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嗎?你不記得,我還記得!顏夭夭,你丫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仗著自己失憶,什麽都不記得了,就去勾搭別的男人了!”
白長辭就是看不慣她那強硬的態度,一點都沒有服軟的意思,一句對不起而已,真的有那麽難嗎?!
顏夭夭的心瞬間就被刺痛了,原來她在他的眼裏是那麽不堪,是那麽的不值得信任,恐怕在他眼裏,她連狗都不如吧!
“是!你說的沒錯!我顏夭夭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我就是不愛你了,就是愛上了別人!怎麽樣!我的心已經不在你身上了!白長辭,是我不要你了!”顏夭夭非常激動,這些話幾乎是喊出來的,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若不是坐著說的,估計她現在都站不住了。
白長辭徹底被她激怒了,站起來就掐住了她的脖子,那句“是我不要你了”一直在他腦海裏盤旋,揮之不去,他突然想起了出車禍之前,顏夭夭也是這樣對他說的。
一瞬間,他以麵前的顏夭夭並沒有失憶,覺得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都是顏夭夭在戲弄了,也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吧,一向清醒的人,這個時候也開始犯糊塗了。
他掐著顏夭夭的脖子,憤怒地喊道,“顏夭夭!你丫的就是在裝失憶!借著失憶,來勾引別的男人,就是為了報複我!你怎麽能這麽不要臉!”
他一邊說著,一邊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顏夭夭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她的手一直在嚐試著去拉開白長辭的手,但是完全沒有用,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
她就一直聽到白長辭在說她水性楊花,說她背叛了她,一直在罵她,直到後來,缺氧太多了,她隻聽得到翁嗡嗡的聲音,完全聽不到白長辭在說什麽,也看不到白長辭的人。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時候,白長辭突然鬆開了手。
終於能呼吸道新鮮空氣了,猛吸了兩口,用手拍了拍胸口,然後拿起包就跑了出去,再不離開這個地方,估計白長辭真的會撕碎她。
白長辭看她跑開了,也沒有攔住她,實在是太過生氣了。
不過,很快他就後悔了,明明今天叫她來,是想要緩和關係的,隻是想著讓顏夭夭道個歉,然後他就原諒她,這樣就好了。
沒想到,最後又鬧成了這樣,而且他剛剛到底在做什麽,他看著自己的手,剛剛就是這雙手,差點就釀成大錯。
果然,每次他們兩個人交流,都會有困難,他們的性格實在是太像了,都不願意退讓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