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人養我了
顏夭夭從街上狼狽地跑回去,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裏,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從那些人的辱罵中,她知道似乎是網上有什麽新聞。
她又出去,抱來白長辭的電腦,好在沒有密碼。
她剛剛打開,就彈出了今天的娛樂頭條,原本準備關掉的,沒想到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和白長辭看的那些大同小異,反正都是在罵她,沒有一個人在為她說話。
有網友列舉了她這些年死纏爛打白長辭的各種“偉跡”,甚至還有些網友,都已經開始人肉她了,從小到大,還有她的家庭,成長環境,隻要是能抹黑她的,一律都爆了出來。
魚北酒的視頻就是一個導火線,現在網上都是攻擊顏夭夭的。
顏夭夭看著那些人的言論,眼淚又不自覺地留了下來,原來她以前為白長辭做過這麽多事情,而白長辭卻從來沒有接受過她,他愛的是魚北酒,不是她。
她原本還抱著那麽一絲希冀,以為她和白長辭還有機會,現在看來一切都隻是她想多了。
不知道看了多久,她有些哭累了,洗幹淨臉上的淚痕,坐在床上冷靜冷靜,思考一下自己後麵該怎麽做,畢竟她和白長辭確實要走到盡頭了。
坐著,又覺得有些悶,就坐到窗台那裏去了。
她剛剛看到的就是以前的真實的顏夭夭,那個很愛白長辭的顏夭夭。盡管她失憶了,但是還是很心疼,她和那個顏夭夭是同一個人。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房間的門突然被踹開了,白長辭出現在門後。
顏夭夭還沒有從門被踹飛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呆呆地看著白長辭的那個方向。
白長辭可就沒這麽淡定了,他一踹開門就看到顏夭夭坐在窗台上,心中一緊,立馬就走了過去,但又不敢靠得太近,他怕顏夭夭情緒失控。
“顏夭夭,你坐在那裏幹什麽,快點下來!”
白長辭特有的清冷而又有魅力的聲音,在顏夭夭的耳邊響起,她這才回過神來。
她看白長辭的眼神充滿了憤恨,既然不愛,那為什麽不拒絕的徹底一些,明明可以的,為什麽要讓彼此都這麽痛苦。
“白長辭,你現在回來是為了什麽,是來看我有沒有被網上的那些攻擊擊垮嗎?”
顏夭夭的聲音變得跟白長辭一樣清冷,有那麽一瞬間,白長辭覺得以前的那個顏夭夭又回來了,可是原來的顏夭夭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她不會鬧,隻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麵對顏夭夭的質問,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他自己都有點弄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這麽急著回來。
顏夭夭見白長辭不說話,便接著說到,“你和魚北酒到底是什麽關係,你們是真愛嗎?那你把我當成什麽了!以前的顏夭夭那麽愛你!”
白長辭更加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隻好閉口不談。
顏夭夭看他這樣的態度,心中一涼,果然,她猜的沒錯,網上那些人說的也沒錯,她就是一廂情願,她根本就沒有資格。
想起剛剛她那樣質問白長辭,不禁覺得有些可笑,她現在已經沒有質問的身份了。
她的臉上浮現一抹苦笑,身體不禁前傾。
白長辭見狀,整個人都急了,這是要跳下去的節奏,他立馬準備走過去,攔住她。
隻是,腳還未踏出去,就被顏夭夭攔住了。
“別過來!我為自己感到不值!”
“好好好!我不過來,你也別動了!”白長辭看她這麽激動,也不敢輕易亂動,而且顏夭夭的那句話竟然刺痛了他,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顏夭夭會對他說這樣的話。
以前,從來都是顏夭夭跟著他,纏著他的。
“你放心,我不會和你離婚的,我白長辭說話,一向都是說到做到的,除非是你執意要離。”
眼前這形勢,白長辭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隻好做出不離婚的承諾。
其實,不光是因為這個原因,他還有私心,隻是他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
顏夭夭聽到他的承諾,高興極了,瞬間就活過來了,“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不打算跟我離婚了啊!哇哦!那我豈不是不用自己養活自己了!太好了!”
“嗯。”白長辭順著她回答,不過心裏卻在想,他答應不離婚,她竟然是想著有人養她了,而不是想他,也不知道她的腦回路到底是什麽樣的!
顏夭夭再次確定之後,就更加高興了,臉色就像是陰轉晴一樣,又變回了那個軟萌的顏夭夭了。
“好了,現在可以下來了,上麵太危險了,外麵也沒有防護措施,下次就別上去了!”這麽說著,心裏卻想著,要找人把這裏封了,實在是太危險了。
“嗯!”
她開心的準備蹦下來,沒想到站起來的時候,腳卻崴了一下,還好白長辭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不然怕是要命喪於此了。
白長辭將她拉了進來,又不放心,直接把她從窗台上抱了下來,放到了床上,滿臉的擔心。
顏夭夭則是滿臉驚悚,剛剛那一瞬間,她以為自己真的要英年早逝了。
“唔!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麽!心情不好,也不要想不開啊!那些人愛說什麽就讓他們說去,你幹嘛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顏夭夭,你腦子裏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麽!”
“在想你什麽時候會不要我啊!”顏夭夭用無辜的眼神看著白長辭,特別像一隻急需疼愛的小貓咪。
白長辭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剛剛還是滿腔怒火,這女人竟然這麽不愛惜自己,竟然想著要自殺,現在卻心軟了,連帶著說話的語氣也變溫柔了。
“咳咳!別耍貧嘴,你沒事多看看書,別瞎想!”
“哦!原來你是嫌棄我沒文化啊,那我以後多看書!”顏夭夭看著白長辭,眨巴眨巴眼睛,超級呆萌,看得白長辭現在就想吃掉她。
不過,他還是沒有這麽獸性的,還是克製的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