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她絕對不會辦到
安意歡捂嘴笑道:“當然不是了,我在看每當風吹起你的發絲,我能不能趕到下一陣風吹過的時候,數清楚懸在空中的發絲。”
“……”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能數清楚?”她身子往前傾了傾,兩隻手握住了車把手,瞪圓了眼睛。
他沒有理會這種無聊的事情,不打算與她再交流下去,推著腳踏車往前走著。
安意歡快速的跑到了他的麵前攔住了他的路,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說道:“我總有一天會數清楚的。”
“隨便你。”他轉換了腳踏車的方向準備離開,安意歡一隻腳踩在他的車輪子上。
她的眼睛彎成了一道明月,咧著嘴,有些沒心沒肺的笑道:“顧城皓,如果我哪天數清楚了你的頭發,你就要答應和我交往。”
這在他看來是一件沒有可能的事情,頭發會掉,也會重新長出,沒有一個固定值,她絕對不會辦到。
“好啊,但如果你隨便報出一串數字,或者中途放棄,以後就不要跟在我的身邊。”
“所以你是答應了?”安意歡興奮道。
“嗯。”他敷衍的點了點頭,推著車子往前走。
安意歡在他的身後大聲的喊道:“我一定不會放棄的,顧城皓你準備當我的男朋友吧!”雖然這條道路任重而道遠,不過有誌者事竟成,她一定會拿下他的。
很多年以後他才發現,她可以隨時的抽離這場遊戲中,而他卻陷入了其中,不可自拔。
回到了別墅,張媽將小蜜放進了它的小窩裏麵,安意歡跟在顧城皓的身後上了樓。
他先進到浴室裏麵洗澡,手機放在了桌子上,鈴聲響了起來,是徐子雪打了過來。她沒有打算去接,但是手機一直在響,拿起了手機。
“城皓,小蜜今天乖不乖,我一天沒有見到它就很想它了,你可以讓我看看……”
“子雪,我是意歡,城皓他現在在洗澡,你想看到小蜜的話,我可以打開視頻讓你看看它。”
“意歡?”徐子雪的聲音有些失望,“沒什麽事情,我以前都是和小蜜一起睡的,現在它不在身邊,都有些不習慣了,小蜜沒有給你們添麻煩吧?”
“沒有,你旅行的還開心嗎?”
“挺好的,就是來的季節不對,我應該在櫻花盛開的時候過來,好不容易來一次日本,竟然沒有看到櫻花,好可惜。”
“你可以明年再去的,你工作太拚了。”
“沒辦法,誰讓我沒有找到一個像顧城皓那樣的男人……意歡,這裏風景不錯,你可以和城皓一起過來旅遊的。我都已經為你們探好了路,保證不坑。”
“我也想去,但是我不知道……”
“意歡,我洗好了,你進去吧。”顧城皓洗完澡裹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
徐子雪聽到了顧城皓的聲音,握住手機的手指緊了緊,笑道:“意歡,我也要睡覺了,不聊了。”掛了電話,臉上的笑意沒有褪去,卻看得瘮人。
安意歡看到顧城皓的視線放在手機上麵,立即解釋道:“它一直在響,我就拿了起來,是子雪打了過來,詢問小蜜的情況。”
顧城皓收回了視線,坐在了床上,安意歡以為他生氣了,站在原處沒動。他手裏拿著一本書,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那裏麵什麽都沒有,我不介意你打開它。”
“什麽?”他以為她在查崗,安意歡將手機放到他的床頭的櫃子上,瞥了他一眼,“我進去洗澡了。”
安意歡早上醒來的時候,顧城皓已經去上班,張媽從院子裏進來的時候,開心道:“夫人,上次你種的西瓜秧苗長出了小西瓜來了,和拳頭一樣的大小,埋在了草叢裏麵,今天我鋤草的時候看見的。”
那是一棵被遺忘的秧苗,躲過了顧城皓的屠殺,隱藏在了草叢裏麵。安意歡蹲在它的麵前,盯著那顆小西瓜看了許久,覺得太神奇了。
“別看它現在還那麽小,再過個十幾天的,就能長成一個大個頭了。聽賣秧苗的人說這個西瓜最少也會長到十幾斤重。”張媽笑道。
“有那麽大嗎?”她伸出手指摸了摸它,第一次看到西瓜該掛在藤蔓上的樣子。
因為怕再次弄丟小蜜,安意歡沒有再帶它出去散步,不過它也很乖,依偎在她的腳邊,陪她一起畫畫。顧城皓下班回來的時候,安意歡太過於專注都沒有聽到腳步聲。
她的畫風改變了許多,畢竟以前那些畫作,讓他猜了很久,她到底畫了什麽?
院子裏的門鈴響了起來,安意歡看了過去,是住在隔壁的鄰居。
“顧先生,你在家呀,”王嬸笑的走過來,將手裏的紅雞蛋還有喜糖遞給了張媽,“我家媳婦昨天生了,給你帶帶喜慶,早點結婚。”說著朝著安意歡看了一眼。
安意歡回過頭,他什麽時候回來了,怎麽沒有出聲。
“謝謝王嬸。”
“這是你女朋友吧?”王嬸看著安意歡對著顧城皓說道,“長得真俊。”
安意歡低下頭來,他們都結婚兩年了,連鄰居都不知道,是他們隱藏的太成功了,還是他們看起來根本就不像夫妻。
“你會畫畫呀,我媳婦前幾天還跟我說,等寶寶過百日的時候,要請一個畫師畫一張寶寶的百日肖像,還愁著找哪位大師畫,姑娘你能不能幫我小孫子畫一張。”
安意歡側目看了一看顧城皓,他沒有任何的表情,王嬸又補了一句,“錢的方麵不是問題。”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那好吧,到時候你告訴我時間,我過去幫你畫。”
“好嘞,那到時候我跟顧先生打個招呼,讓他告訴你時間好吧,謝謝你了。”王嬸開心的對著他們招招手離開了。
安意歡見顧城皓走開,拉住了他的衣角,“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做主,你會生氣嗎?”
顧城皓拿開了她的手,沒有理會,他還是生氣了。
“既然答應幫別人畫,就要畫好點。”
安意歡抬頭,他已經走進裏屋,而她沮喪的臉上重新恢複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