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章 正義不會缺席
機槍手也站直了身子,伸長著脖子看熱鬧,臉上盡是奚落的笑容,突然,沒有任何征兆地,他的眉心就多了一個鵪鶉蛋大的血窟窿,笑容還凝固在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整個人像被掏空了麻袋往下倒。
電光火石之間,西麵沙壘裏的機槍手也是眉心中彈,悄無聲息地倒下,緊接著就是北麵沙壘,同樣是機槍手被狙殺。
島軍頓時就炸了窩,烏拉拉地嚎叫起來,亂作一團尋找掩體,抄起手裏的武器四處尋找目標。
稍有一點軍事常識的士兵都知道,他們這是遇到狙擊手了,而且槍手裝備的是帶消聲器的專業狙擊步槍,可沒有聽過赤?匪手裏還有這種高端的裝備,對手的實力和來曆不可預測,可以想象島軍士兵的恐慌。
來的當然是雷戰隊,他們接到刀的步話機通知之後,在黑之前就已經趕到了大鐵鎮附近,很順利地與刀匯合。
之所以等到現在才出現,完全是為了讓熊大川把大隊鬼子帶得更遠一點,讓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回來救援,也給老百姓轉移容留足夠的時間。
幾乎就在第三個機槍手倒下的同時,四麵八方都響起炒豆子般的槍聲,槍聲激烈快速不知停歇,島軍紛紛中彈倒地,偽軍倉皇之中扔下手裏的鋤頭、鏟子,快速奔向槍支存放點,但為時已晚,一條條火舌呈片狀橫掃過來,將他們像割麥子一般割倒,剩下的幹脆抱頭跪地,或是直接跳進活埋老百姓的大坑裏。
山田右門雙手緊握指揮刀,滿頭大汗一臉驚恐地在場地中心團團轉,仿佛還沒有從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中走出來,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應對辦法。
這也難怪,山田聯隊隻不過是一支守備聯隊,士兵大多是沒有見過血的新兵,包括他這個聯隊長,雖然是陸軍學校畢業,也上過最早的侵華戰場,但一直擔任的是後勤軍官,當然,也有上過戰場,但並非一線戰場,實戰經驗十分欠缺,也就是欺負欺負老百姓、剿剿匪還行,遇到了正規部隊就得歇菜。
更何況他們遇到的還是雪狼特戰隊這種號稱當前世界上最強的部隊,一個四麵八方的突然襲擊就將他們全部打得慌了手腳。
刀並沒有給太多的時間給山田右門猶豫,一枚7.6毫米子彈直接鑽人他的腦袋,高速旋轉的子彈從腦門進去,後腦勺而出,一槍斃命。
圓滾滾的身體倒下之後,還翻開著死魚樣的眼睛望著空,隻把正躲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的張平山直接嚇尿。
五分鍾後,雷戰隊控製了全局,鬼子和偽軍的屍體橫七豎八躺了一地,一雙雙高幫皮鞋踏在屍體之間,步伐堅定而快速,全副武裝的隊員們正給每一具屍體補槍。
總共才三四十個鬼子,這對雷戰他們來根本不夠看,雖他們當中還有六個海軍陸戰隊成員,但挑選的也都是戰術素養過硬的老兵,加上還有刀這個超級射手躲在高處掌控全局,第一時間清除了最有威脅的敵人,打的又是敵人最弱的守備聯隊。
不雙方的單兵素養,就雙方的裝備,鬼子是不可能給後方守備部隊裝備自動武器的,所以,他們手裏全是清一色的三八大蓋。
而雷戰他們手裏可是清一色的短兵相接之王的AK47,火力猛得風雨不透,島軍這群生瓜蛋子哪裏見過這種場麵,還沒有回過神來子彈都已經打到他們身體裏了,所以,這根本就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
至於還有二十多號偽軍,他們在戰鬥打響之後,大多數連槍都沒有摸到就成了槍下亡魂,剩下的一部分全部跪地求饒或是躲進了老百姓當中,根本沒有任何威脅可言。
打掃完戰場,雷戰大手一揮,命令將那些跪地求饒的偽軍一律槍斃,這才轉身回頭,親自給熊家父子鬆綁。
刀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鑽了出來,毛瑟狙擊步槍背在背上,手忙腳亂地幫忙解著繩索,嘴裏慌忙不迭道:“對不起對不起,四叔,都是我們給你們帶來了這場災難。”
熊四海深明大義,揉著被繩索綁痛的手腕,道:“這不能怪你們,是鬼子太凶殘了,這筆血債隻能算到他們頭上去。”
“兄弟,借把刀使使。”
就在刀感激涕零的時候,一隻粗大的手掌伸到了他的麵前,抬眼一看,正是剛剛脫困的熊大湖。
刀沒有多,抬起腿,從鞋幫上抽出匕首,很幹脆地交給熊大川。
熊大湖反手握著匕首,一言不發闊步向前,他的弟弟熊大河緊隨其後。
兩人直接走到場地中心的桌子旁,熊大湖一腳踢翻桌子,地上張平山像煮熟的蝦子一樣弓著身子跪在那。
桌子是那種帶抽屜的,兩麵都有擋板中間空,這邊有山田右門的屍體擋著,那邊也有一具屍體恰好擋在中間,倒是讓張平山躲過了隊員們的眼睛。
但熊家兄弟從戰鬥開始眼睛就沒有離開張平山,這血海深仇,哪裏能讓他逃了,所以張平山鑽桌子全被他們看到眼裏。
熊大河一把揪住衣領將瑟瑟發抖的張平山提起來,正正反反抽了他十幾個耳光,隻抽得張平山嗷嗷大叫跪地求饒。
這會眼淚鼻涕橫飛,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哪裏還有半點剛剛囂張跋扈的樣子,被熊大湖踹倒了馬上爬起來跪好,一個個響頭猛磕,哥哥、叔叔、爺爺挨個叫,隻求饒他一命,將個十足的人演繹得淋漓盡致。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減輕熊家兄弟心中的半點仇恨,熊大湖剛剛歇手,熊大湖馬上握著匕首上前。
拳打腳踢不過癮,他直接用匕首,一刀一刀地在張平山臉上、身上拉,並且很有分寸,隻割開皮肉不傷筋骨內髒,每割一刀就叫一個人的名字,全部是剛剛慘死的百姓,其中當然也包括他母親、兒子和侄兒、侄女。
左右開弓,快若閃電。
不到幾分鍾,張平山就被割得體無完膚,整個一個血人在地上爬,嘴裏更是發出一種野獸臨死前的怪吼聲。
正義,有可能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作惡遲早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