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南京我來了
() “粱,粱工的兒子,軍長,我可聽這是個會搞事的主,你帶他去幹什麽。”劉鶴在兵工廠走得多,自然也就聽得多。
“嗬嗬,他要是不會搞事我還不要他咧。”蔣浩然笑道。
莊瑩瑩立即就站了出來:“他都能去,我一定也可以去吧,我也不是侍從班的。”
蔣浩然卡殼了,到搞事,還真沒有誰比這姑nǎinǎi更能搞,按有了莊瑩瑩去也不是件壞事,畢竟她家在南京也的確是有些人脈可以利用,不過,這莊家可也不是什麽戶人家,rì本人既然和莊家有生意往來,難不準要把他們家裏的這些關係理一遍,這樣一來,莊瑩瑩也不合適出現在南京。
蔣浩然打定主意不帶莊瑩瑩去,知道道理也難得跟她講通,幹脆不理她,任她扭腰頓足抹眼淚,隻顧跟劉鶴劉大昆交代基地應該注意的一些事情。
不多時,莊富國帶著粱進來,這回像樣了,布鞋大筒褲青布衣,一付跟班的打扮,提著一個藤條箱子。
“軍長,可以走了,你的衣服在車裏。”莊富國道。
“唔,那就走吧。”
“蔣浩然。”
蔣浩然剛剛出門,就聽見了莊瑩瑩的咆哮音,隨即就是響亮的鞭哨,嚇得一縮脖子,吩咐粱趕緊走,老遠回頭,看見冷如霜和梅家姐妹正在勸慰她,才裝模作樣地扯了扯衣領,甩起闊步來。
“軍長,你也不咋地嘛,被一個女人嚇成這樣。”粱一臉鄙夷地望著蔣浩然。
“咳咳,屁孩知道什麽,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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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之後的傍晚,三艘裝載著糧食、布匹、茶葉等的貨船駛進了南京下關貨運碼頭。
最後一艘船的船艙裏,蔣浩然正靠在窗口望著燈火中的南京癡癡地發呆,雖然從來沒有來過南京,但既然讓他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血紅的太陽旗、明晃晃的刺刀、桀桀的獰笑,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197年1月1rì,rì軍占領南京,對南京進行了一場持續六個星期的大屠殺,禽獸不如的rì軍麵對手無寸鐵、驚慌失措的中**民舉起屠刀,jiān?yín擄掠、燒殺搶奪,將中國青年當做活靶子練習拚刺,將殺人為娛樂,最多者達三百之眾,將冒著煙的手榴彈丟在繈褓中的嬰兒身上,將在地上呻吟掙紮的百姓身上淋上汽油點燃,將孕婦的肚皮破開,取出腹中的胎兒,將戰俘埋在土中放出狼狗任其撕咬,將孩丟人鍋中活煮??????四十多裏,三十多萬軍民,被rì軍刀砍、活埋、水淹、火燒、槍殺??????殺戮,讓整個南京城成為人間煉獄,其手段之殘忍,令人毛骨悚然,其慘絕人寰的濤濤罪惡,罄竹難書。
“南京,我來了,南京上空的三十萬英靈,我蔣浩然來了。”蔣浩然在心裏狂呼。
“軍??????老板,您怎麽了。”就在蔣浩然神思已遠的時候,粱挑開船艙的簾子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赫然正是在武漢對蔣浩然有諸多幫助的大栓子。
因為到南京的陸路難行,路遠關卡多,又不可能空降,蔣浩然隻好走水路,正好莊家有一批貨物要運到南京,也為蔣浩然提供了方便,雖然有莊家的關係,但一進長江,沿路不斷有鬼子巡邏艇上船檢查,好在這船上的物資是專門給南京的鬼子高官或權勢新貴們享用的,又有軍部的路條,鬼子倒也沒有過多為難。
看著蔣浩然yīn沉恐怖的臉sè,嘴角還咬出絲絲血跡,大栓子頓時明白蔣浩然心裏的激蕩,中國人,想起這個誰不得悲愴,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大栓子拍了拍蔣浩然的後背,朝外努了努嘴,示意他認清形勢。
夜sè已經來臨,幾盞路燈將碼頭一帶照得通明透亮,幾個rì本士兵靠在碼頭的檢查口外麵抽煙聊yín笑,二三十個偽軍檢查著從前麵船上卸下的貨物,對每個工人都會搜查一番,倒是認真負責,出了檢查口就是一條街道,冷冷清清的,不時就會有一隊rì軍踢踢踏踏地走過。
“怎麽,的東西帶不上去。”蔣浩然會錯了意,狐疑道。
大栓子一笑:“不是,姑爺,東西你不用擔心,我有辦法,隻是有些東西你得放下,不然這些二鬼子可一眼就會看出你不像我們的人。”
“嗬嗬,放心吧,栓子叔,是不是要這樣??????”蔣浩然著就點頭哈腰一臉媚笑。
“嗬嗬,你知道就好,等下你們就扛個麻袋,盡量遮著點臉,跟著我們的人進倉庫,裏麵會有人出來替換你們,偽軍會清點我們的人數,你隻管跟帶路的人走就是了,你們的東西我會派人送過來。”
蔣浩然和粱扛著麻袋出來的時候,大栓子已經在跟檢查口的偽軍撒煙,隨著撒出去的還有一卷紙幣,偽軍們接過錢很快塞進口袋裏,打著嗬嗬隻,是你莊大栓親自來了,早出來呀,害兄弟們白忙活了那麽久,該罰,今晚上宵夜你請了。
“那沒的,誰要我們是兄弟不是。”
蔣浩然和粱過去的時候,偽軍們瞄都沒有瞄他們一眼,隻顧著擁著大栓子稱兄道弟去了,看來他們還真不是一般的熟。
跟著前麵扛包的兄弟穿過街道,進入一條巷,又拐了個彎,才進入了一個大型的倉庫,整個沿線都有鬼子和偽軍守著,倉庫裏也不例外,蔣浩然也不敢多看,低頭隻顧往前走。
“你們幾個,進這間。”一個偽軍攔住了蔣浩然前麵的幾個人,推開一張門,前麵的幾個兄弟一聲不吭扛著包就往裏走,蔣浩然和粱也趕緊跟上。
偽軍站在門口大聲喊著大家把東西碼好,茶葉和大米要分開放。
很大一間屋子,裏麵堆滿了麻袋和布袋,地麵還鋪上了麻石,看來是防há的,前麵的兄弟一進門,就趕緊放下肩膀上的麻袋,幾個人飛快地將屋子一個角落的麻袋清理出來,隨即搬起地麵上的一塊麻石,竟然露出一個洞來,並且很快從洞裏爬出兩個人,一個跟自己身材差不多,一個和粱的身材差不多,打扮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