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水落石出

  剛到咖啡廳,還沒坐下,電話便響了。拿出手機一看,是葉耀華的號碼,便直接掛斷。


  “誰啊?”白瀾問我:“那條瘋狗?”


  “可不是麽。”我才說著,電話又響了。


  白瀾搖頭:“你該換個電話號碼了,這又是顧家又是瘋狗的,一天到晚沒完沒了。老跟過去糾纏著有什麽意思?”


  “嗯,我會考慮你的建議。”我深以為然。


  離開之耀後,過去的客戶都漸漸的減少了聯係,生活圈子狹窄了許多,很多人很多事,都沒有再回顧的必要。


  換個號碼能減少騷擾,倒是不錯的選擇。


  電話還在不停的響著,又不能關機,免得公司或家裏有事兒找不到我。索性直接按下接聽鍵,把手機扔到一旁,任由葉耀華自說自話。


  “唷,這招可以。”白瀾對我伸出了大拇指,笑嘻嘻道:“這辦法誰教你的?”


  “騷擾電話接得多了,不就琢磨出來了唄。”我也笑了。


  隔著些距離,隱約能聽到葉耀華在那頭暴怒的嘶吼。可是到底吼些什麽,卻是一個字兒也聽不清。


  我們也不去管他,自顧聊著最近的見聞。白瀾這半年來跑了不少地方,盡是為著吃喝玩樂去的,小日子過得無比愜意,聽得人心生向往。


  聊得盡興,也忘了電話的事兒。直到走的時候,才發現葉耀華早就掛斷了。


  白瀾忍不住笑:“走吧,陪你去換張新卡,省得以後繼續被騷擾。”


  葉耀華的為人如何,我們再了解不過。他認定了事情是我做的,肯定會糾纏不休。


  索性便趁這個機會把號碼換了,徹底與過去斬斷聯係。


  “好端端的,換號碼做什麽?”沈子岑一邊把新號碼錄入手機,隨口問道。


  “一天到晚被騷擾,煩得不行,幹脆一了百了算了。”我把舊卡從包包裏拿出來,四處翻找剪刀:“剪刀呢?昨晚不是還放著這兒的嗎?”


  “誰騷擾你?”他皺起眉頭,指了指抽屜:“你看看在不在抽屜裏,可能阿意今兒早上收拾屋子的時候放進去了。你找剪刀做什麽?”


  “當然是剪卡啊。這電話卡我用了幾年了,私人信息太多,不剪了豈不是容易泄漏信息?”


  說話間,已經在抽屜裏翻了剪刀出來,正要動手,他卻伸手過來,直接把電話卡從我手裏抽走:“別剪,剛好我要辦多一個號碼,你這張卡給我用吧,省得麻煩。”


  剪刀還舉在半空,我愣了一下,小心道:“可是,我怕你覺得煩噢。”


  “嗯?”他挑起一邊眉毛,“你是指騷擾電話?誰?”


  順手把剪刀放回原位,我撇了撇嘴:“反正不是什麽好人。”


  “顧家?”


  “喲,你怎麽知道?”我驚訝了。


  他嘲諷的勾了勾嘴角:“我前腳剛走,他們後腳就來找你了,真當我一無所知麽?為著顧思思的事兒?”


  我一直以為那件事兒隻有我和顧家的人知道,了不起再加一個白瀾。卻沒想到他事事了然於心,隻是不說罷了。


  白瀾與沈子岑素來沒有什麽接觸,肯定是不會多嘴的。想來,他應該有自己的渠道吧。


  “他們想逼我承認是自己滾下樓梯的,好給她一個得以回來的台階。”我坦言道:“我沒同意。”


  失去的“孩子”,是沈子岑最大的痛。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冷哼道:“她居然讓顧家給你施壓?”


  “是的。”我點點頭:“我本來沒打算過去,可是白珊珊用我媽威脅我……為了逼我承認,他們還許諾了我很多好處,而且走的時候,我才發現他們安裝了隱形攝像頭。”


  說到這兒,不由得苦笑,如果當初衝動一些,上了他們的套兒,等待我的將會是及其可悲的下場。


  沈子岑怒極,額頭上的青筋隱隱跳動,沉聲道:“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


  我一愣:“處理什麽?”


  聽他的意思,似乎有著什麽樣的打算。


  沈子岑冷笑一聲:“你還記得我手機裏的兩張照片麽?”


  我點點頭,那兩張照片差點讓我們的感情分離崩析,便是想忘,也沒有那麽容易。


  “我找人調查過了,那照片根本就是顧思思一手策劃的,目的就是想要逼走你,以防止你先她一步生下長孫,家產旁落!”


  他聲音還算是平靜,可眸中的怒火,卻是經久不褪。


  顧思思這一次,是徹底惹惱他了。


  經過他簡略的述說,才大概拚湊出事情原本的模樣。


  那天酒會進行得差不多後,我們這些有家室的人都先行了一步,剩下一些未婚的年輕人則繼續留在那私人會所裏狂歡,也算是富二代拉近關係的一種交際方式。


  顧思思不知從哪兒找了一套與我一樣的衣服,綰了相似的發髻,主動找上胡立軒攀談。


  在此之前,他們倆也有打過照麵,隻是不熟罷了。對於顧思思的主動示好,胡立軒並沒有太大戒備,當然,也不算熱情就是。


  顧思思是以淩茵夢的好友的身份與他接近的,胡立軒雖對淩奕雄過去的所作所為不能原諒,卻也知道淩茵夢在此事中畢竟無辜,倒也沒有抗拒,隨顧思思找了個酒吧聊了會兒天,表明不會因為淩茵夢可憐,就接手淩氏集團的態度。


  卻沒想到,酒過三巡,顧思思竟然喝醉了。


  胡立軒聯係不上淩茵夢,身為單身男子,又不好送她回家,免得招來輿論,隻好到就近的酒店開了個房間,把她安置好便離開了。


  卻不想這一些都是顧思思算計好的,隻不過短暫的肢體接觸,便被拍了下來,並與我的相片一起發到了沈子岑的手機裏。


  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她的手段真的很幼稚。”


  隻是,賭對了。


  若沈子岑對我的在乎少一些,輕易就能發現照片裏的破綻,根本不會與我爭吵。


  即便是爭吵了,誤會消除後,我們很快就和好如初,甚至比過去更恩愛。反倒是她把自己置身與風頭浪尖,這麽做,對她而言又有什麽好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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