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角長衝天,形似魔王
一句咩咩出,便迅速的看見它變了臉色,一臉震驚不可置信,甚至一爪子拍在了自己的嘴上。
一副完全不敢相信,怎麽會從它高貴無比的口中,叫出這般低等的語言。
因為它一句咩咩咩,便是獨孤星闌的臉都快扭曲了。
主要是它頂著一張巨好看的臉喲……
她看了看它,又看了看姬權,眼神在他們身上來回的掃著。
它……跟咩咩怪是什麽關係?
如今想來,小權權當初‘身死’,他的契約獸咩咩怪也當是死了……
獨孤星闌直勾勾的盯著它,心頭想到,不會這麽巧吧?
這隻凶獸,可是在巨塔之頂關了數十萬年啊!
它跟咩咩怪,怎麽看都當是沒什麽關係才對的。
姬權睥著它,眼見著那些帝軍鑄就的靈石之牆越來越高,他便也沒心思耗下去。
此番前來,是帶星星走的,找個安全的地方將她藏起來,再與那些欺負過她的人算賬。
於是便隻見他跟前的太月古琴消失了去,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把黑金劍,劍握於手中,輕輕一揮,就見得那怪物巨爪上的鎖鏈,就那麽輕而易舉的被斬斷了。
哐啷一聲,鎖鏈墜地,那怪物的俊美的大臉盤子猛然一變。
此刻,它整張臉都露了出來,一半是人臉,一半是一張獸麵。
那半張獸麵,覆蓋著黑褐色的鱗片,一隻火紅的眼,仿佛是岩漿鑄成。
頭上的毛似乎馬鬃一般,長長的獠牙上還染著新鮮的血,鮮紅一片,活像黑化的獅子頭,偏又生了一對角,角長衝天,形似魔王。
緊跟著,它那巨大的身軀也從黑暗中探了出來。
那是無比強壯的,類似人的身體,卻覆蓋了黑褐色的鬃毛,隱約露出的肌肉結實的像是要炸了。
在它的身體裏,能以肉眼瞧見,有恐怖黑色之岩滾動。
它站起來的時候,在那一瞬間,原本就已破碎不堪的神獸巨塔,便是迅速的蹦碎了起來。
碎石飛濺,塵霧漫天,巨大的轟隆聲震耳欲聾。
神獸巨塔足有數百米高,幾乎是與淩霄寶殿一般,崩塌之時便如大廈傾倒。
這畫麵便是異常恐怖。
圍繞在外的帝軍們不敢怠慢,立刻引爆了密密麻麻的靈石。
那怪物隻是冒了一個頭出來,便是恐怖的很,讓它整個從裏麵出來,那還得了?
所以無論如何,都得將它滅幹淨了。
他們現在甚至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何當初天帝沒有直接將這怪物殺了,反倒是封印在這裏,埋下這等隱患。
巨塔蹦碎傾倒,靈石之牆被引爆,一顆拳頭大小的純淨靈石,爆炸之時的威力,堪比一座加油站爆炸。
這密密麻麻的的靈石爆炸,便似在姬權和獨孤星闌身邊投下了兩顆超級原子彈似的。
眾神更是連連後退,生怕那恐怖的靈力熱浪波及到自己。
這些靈石爆炸的威力,可是比天帝的太陽神劍還要可怕上許多。
帝邪站在雲層之上,金眸裏瀲著冷芒。
這就是跟他作對的下場,便是犧牲小半個九天,他也絕對不會讓這兩人活著離開!
哦,自然還包括裏麵那隻怪物!
恐怖的爆炸蔓延出去,將本就破碎的神獸巨塔炸成了灰。
爆炸波未停,以巨塔為中心,周圍的建築幾乎都被炸了個支離破碎。
一塊塊巨石從天而降。
塵霧幾乎已是形成了烏雲,將上空都遮住了。
更是將從巨塔裏站起來的怪物都擋了個嚴嚴實實。
便是眾神也都覺得,那兩人連帶著那怪物,這次是必死無疑了。
一切都將塵埃落定,這一場鬧劇也總算是要收尾了。
他們如是想著。
遠處,槐玉的心也算是落回到了肚子裏,淩霄寶殿算是毀了……
經曆了數萬年的努力才建成了這般華麗的宮殿,說沒就沒了,很是可惜。
不過那個賤人死幹淨了……這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他甚至都沒確定你是不是在旁邊,就讓帝軍引爆了這麽多極品靈石,看來,是壓根兒就沒想到你。”司北卻在一旁冷哼。
“帝邪可從未愛過你。”他甚至帶著幾絲嘲諷,“瞧,他愛的隻是他自己。”
槐玉又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要你管?本宮愛他便好!”
司北,“……”
他的臉色一片赤紅,拳頭已是緊緊的握了起來。
眼裏有狠毒的光。
另一邊,眼見著煙消雲散的巨塔,帝邪也算是微微放了心。
那麽多的靈石,足以將一個沒有半點資質的普通人砸成神了,這耗費是無比巨大的,雖是有些浪費,可到底是將那對狗男女給弄死了,便是好的。
他緊緊抿成一條線的唇,終於是微微上揚了起來。
偏生這上揚的幅度還沒維持住,卻隻聽見一聲獸嘯從塵霧中而出,一雙遮天蔽日的紅褐色巨翅展開,卷起滔天的風浪。
那翅膀上生著鋒利的骨頭,硬生生將那漫天的塵霧切割開來。
緊接著,就見那怪物扇動著翅膀從中飛躍而出,一聲嘶吼出,當即將靠的最近的人震的紛紛吐血。
靈石還在爆炸著,可靈石的爆炸波,似乎對這怪物半點作用都沒有,它那巨大的翅膀,幾乎是堅不可摧,靈石的爆炸波,連半點傷痕都未能留在它身上。
它巨大的身軀飛出塵霧,振翅一揮,如立於九天之上。
“吼……”
一眾凶獸便又像是受了召喚,跟打了雞血似的紛紛仰著脖子呼喊著。
跟隨著它而去。
因著它的身體太過巨大,好半天後,才有人瞧見,在這怪物的肩膀上,站著那身著黑金衣裳的男人。
而他的目光,卻是透過塵霧,落在雲巔之中的帝邪身上。
想都沒想,手中的黑金劍直接飛射而去。
劍快如光,淩冽至極。
在巨獸的嘶吼下,直朝帝邪的心口刺去。
等到帝邪察覺的時候,甚至已是晚了一步,他剛想側身躲開,身旁卻是忽的有什麽力量擋住了他,便是讓他硬生生的受了這一擊。
劍從心口刺來,入肉三分,森冷的寒意,貫入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