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狗改不了吃屎,太後改不了愛財
偏偏帝王一身陰寒,一個眼神過去,便是嚇得那些侍衛隻想哭爹喊娘。
“這個壞女人,隻有朕能處置。”
皇帝陛下一句話,讓永成王夫婦心頭拔涼拔涼的。
完蛋了,陛下多半是猜到了什麽。
也不怎麽回事,他們總覺得陛下其實知曉了逆子的身份,現在又發現他自己被戴了綠帽子,估摸著要把這個女人帶回去好好盤問。
家裏那個逆子……這下可是捅了大簍子了。
姬權這話說出去,哪有人敢攔他,他大步離開,隻留下一道森寒的背影,永成王夫婦甚至是有些絕望,這下該怎麽去跟陛下賠罪才是?
“冬日繡球很好看,太後喜歡,永成王改日入宮,送兩株給太後。”
走了兩步,姬權又回頭對永成王說道。
永成王懵了一下,這又是幾個意思?好端端的還扯上太後了?
沒等他多問呢,便見皇帝陛下已經抱著那個壞女人走遠了。
獨孤星闌被他抱著,反正也沒力氣,便是不掙紮了,方才被裹在姬權的披風裏,透過縫隙她是瞧見了永成王夫婦的,也是奇怪了,永成王夫婦麵向本該是多子多福的,怎麽會一連夭折四個兒子呢?
她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甚至都沒聽見姬權索要繡球花那話。
……
蘇媚剛從祠堂跑出來,就見得姬權已經抱著獨孤星闌離開了。
一雙狐狸眼頓時妖氣騰騰,他握緊了拳頭,一拳便砸在了身旁的牆院上。
“轟—”隻聽一聲巨響,那牆應聲而倒。
王妃差點嚇出心肌梗塞出來。
永成王扶著他,看著逆子那抹妖紅色的身影遠去,連連搖頭歎息,“作孽啊作孽啊,這逆子就是來要債的。”
……
皇帝的馬車直接駛到了帝華宮,下馬車的時候,他親自抱著獨孤星闌下來的。
黑色的披風依舊遮住了她的臉。
獨孤星闌很輕,抱起來一點兒都不吃力,她難得乖了些,這一路上竟是沒掙紮。
剛下來,就見得安婉芝一身宮女打扮迎了過來。
“婉芝見過陛下。”她對姬權行了一禮,雙眸卻不停的往他懷裏瞟。
姬權沒理睬她,抱著獨孤星闌直接入了自己的寢宮。
安婉芝追在後麵,“陛下,您出去了大半日,婉芝實在是擔心,天寒地凍,陛下又怕冷……”
說著,她便拿出一個溫熱的小金手爐遞給他,“這是婉芝特意找工匠打的暖手爐子,陛下捧在手上,往後便不會覺得冷了。”
姬權掃了一眼那個暖手爐,純金的手爐上還鑲嵌了一顆紅寶石。
他本是想拒絕,低眼卻見懷中的小女子雙眼有光閃動,便道。
“朕收下了,你放在書房便是。”
狗改不了吃屎,太後改不了愛財。
獨孤星闌隻是多看了一眼而已,那紅寶石的確很漂亮,賣的錢估計夠她畫一百張符了。
“是。”安婉芝喜出望外,她聽說了,陛下向來是不接受娘娘們送的禮的,此時卻是接受了她的。
到底是她這片心意打動了他不是?
姑奶奶說的果然是對的,隻要她夠溫柔夠體貼,日常服侍在陛下身邊,陛下就會對她動情的。
今日她出皇宮,除了那藥給那些人之外,還去城西趙鐵匠那裏取了這暖手爐,純金打造,勾絲工藝,那顆紅寶石更是價值不菲,畢竟是要送給陛下的東西,總不能太過寒磣了。
她心頭歡喜著,可卻見陛下收了她的禮,卻是並未多瞧她一眼。
安婉芝不由得有些慍怒,便見陛下依舊橫抱著懷中那人,半點都沒撒手的意思。
所以這女人到底是誰?由得陛下親自抱進帝華宮,還遮的嚴嚴實實的?
安婉芝伸了伸脖子,姬權便是冷颼颼一眼盯了過去,“你沒見過貴妃麽?需要朕幫你把脖子坤長些?”
獨孤星闌,“?”莫名有些同情蘇媚是怎麽回事?
怎麽看狗皇帝對安婉芝說這話,便是在給蘇媚拉仇恨值啊。
最近蘇媚那麽受寵,本就引得宮裏娘娘們妒火衝天,安婉芝來頭不簡單,又一心想成為寵妃,這不是要引戰嗎?
姬權一句話讓安婉芝莫名覺得脖子一陣生疼。
她往後退了一步,誠恐道,“婉芝知錯了。”
這人是蘇貴妃?怎麽又是她!
近日來天天霸占著陛下不說,現在矯情的連路都不走了,還要陛下抱著進宮?
這女人可真是會演戲,之前在鍾靈山的時候,可不是這幅嬌滴滴的模樣。
“不知貴妃這是怎麽了?”安婉芝不怕死的問道。
姬權沒理她,抱著獨孤星闌徑直入了寢宮。
安婉芝跟了過去,一步還沒踏進寢宮呢,就見得大門砰的一聲關起來了。
她碰了滿鼻子灰,隻聽見屋內傳出帝王森冷的聲音,“朕念幼年時嬤嬤多加照顧,對你容忍一二,別把這份容忍當做放肆的資本。”
那語氣不止冰冷,還有滿滿威脅的意思。
雖然並沒說什麽威脅的話,可對安婉芝來說,卻是一刀紮在了心尖兒上似的。
事情不該是這樣的啊,她又沒做錯什麽事情,隻是關心陛下而已,陛下理當對她和顏悅色才是啊。
定是因為他懷裏那女人說了什麽!
蘇媚!咱們走著瞧!
……
天色已經晚了,帝華宮的寢宮內點了燭,燭火微微,橘紅色的光十分溫暖。
寢宮內放著一張貴妃椅,擺在最顯眼的位置,姬權便是將獨孤星闌抱到貴妃椅邊,將她放在椅子裏。
見她的臉色依舊蒼白,立即吩咐李公公去叫孫太醫,哦不,現在已經是孫煎藥的。
皇帝召太醫,總是會弄得皇宮人人都知道,召一個沒存在感煎藥的,便是低調多了。
孫煎藥覺得自己上輩子定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不然怎麽淪落成煎藥的,都還要把頭別再褲腰帶上,戰戰兢兢的來帝華宮。
看的還是個姑娘!
姑娘的臉被紗幔遮的嚴嚴實實的,根本瞧不清什麽模樣。
隻是那傷勢實在是嚴重,也不知道哪個天殺的,竟然能對這樣一個嫩生生的姑娘下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