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 替皇醫病
南域城忽然重病,太醫院的太醫們都個個束手無策。
已是連續好幾日未曾上朝,這個時候皇太後攝政,朝中大臣們個個都議論紛紛,饒是不知曉聖上究竟是得了何病。
於是,便有大臣獻策,說是太醫們診治不出,不妨在民間尋一些民間的大夫來瞧瞧,天下大夫這般多,總歸不會是一人都瞧不出。
是以,皇太後便下了旨意,在京城內征集大夫進宮為聖上醫治,若是能醫好便能得黃金千兩。
為皇帝治病,這若不是醫術高明之人誰也不敢去啊,但去了也無妨,並非一人去,京城的大夫人幾乎都聚齊了起來去往皇宮。
而李初喜換了容貌前去皇宮,畢竟先前以劉大夫的徒弟進宮並未診斷出,此番也不能再用那身份。
這會偌大的宮殿內皆是來自民間的大夫,跪在了外殿。
隨後,便有公公讓大夫進去給聖上診脈,診脈過後並未說道,而是先去了另一邊等著齊太後問話。
輪到李初喜時,李初喜進了內裏,內裏隻有齊太後和嬤嬤在身邊,其他的人都打發了下去。
現下,齊太後除了身邊的嬤嬤信得過外,其他的人都信不過,就怕有人再動手腳導致病情加重,於是將那些宮女都遣了出去一個不留。
“草民見過齊太後,齊太後萬福。”
“起來罷,趕緊給聖上瞧瞧。”
南域城身子虛弱在床榻上壓根無法起身,整個人的意識也不清楚。
這會李初喜走到床前給南域城把脈,把脈過後麵色大變,而身邊的嬤嬤瞧著總算有個神情不一樣的了,連忙道。“這位大夫,你可診出什麽緣故來了?”
前頭的大夫們診脈,個個不是搖頭就是歎息,隨後便是說道無能為力。
眼下看著這大夫神情不同,定是瞧出了什麽來。
“回稟齊太後,聖上是中了毒了,此毒在體力已有將近兩年之久,再加上這宮殿內長此用的龍延香,便催發此毒的毒引,才會導致吐血,人渾身乏力越發疲憊。但龍延香並非毒,而聖上體內的毒也不易被察覺,無色無味,即便是用銀針也分辨不出。”
李初喜垂頭拱手回答著。
聽了這話,齊太後神情激動道。“那大夫,此毒可能解?”
“這個,因毒在聖上體內太久,解倒是能解,卻是要花費許些日子,短則半月,長則數月才能將體內的毒清出體外。”
“好好好,你立刻寫下方子,立刻給聖上診治。”齊太後頓時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
李初喜眼裏閃過一絲冷笑,接著道。“這藥方並不難尋,可是得每日施針放出體內的毒血才可,草民…”
“無妨,你即日起便留在皇宮內一心為聖上治病,此事若辦好了,不說黃金千兩,就是加官進爵也少不了你的。”
“叩謝齊太後,草民定當全力以赴替聖上醫治。”
隨後其他的大夫自然也不用進來瞧了,直接被打發出了皇宮,倒是也給了一些打賞。
李初喜留在了皇宮內,還真是抓了藥給南域城服用,同時,齊太後也不放心她,便讓人在暗中瞧過藥方。
確認此藥方對症下藥這才放心。
每日施針醫病也是齊太後叫來了太醫院的太醫在旁瞧著,免得出了什麽岔子。
李初喜自然不怕看出端倪,她既能讓南域城死也能讓他生,就算是解毒了,也可以再下毒。
隻不過這次,解毒歸解毒,可沒說他體內不會再有別的毒。
三日過後,南域城的氣色好多了,人也恢複了不少。齊太後見此高興不已,連忙道。“皇兒,可覺得好多了?”
“讓母後擔憂了,朕的身子無礙,比起先前好的許多,多謝母後。”
“多謝甚,要謝便謝那民間的李大夫,的確是醫術高明才將哀家的兒子救了回來。”
母子之間幾句話後,齊太後便讓人宣了李初喜去見南域城。
“這李大夫年紀輕輕便有如此醫術,聖上,不如將此人安排到太醫院可好?”齊太後自然是想將此人作為己用。
南域城點了點頭,對此事並無異議。
“草民多謝齊太後,多謝聖上。”李初喜說罷,連忙跪下行禮。
此時門外傳來了一聲通報,公公尖銳的嗓子說道。“皇太後駕到!”
一聽這話,齊太後和南域城的麵色頓時變了變,而在南域城病著後,皇太後一直忙著處理朝政之事,期間也並未來瞧過南域城。
李初喜此刻跪著沒起身,待皇太後進來後行禮之後,才站了起來。
“聽說聖上的身子好得多了,哀家這幾日為了處理朝政之事並未來得及看看,聽說聖上身子好得多,便讓人熬了人參湯過來。”
皇太後說著,身邊的嬤嬤便將人參湯端了過去。
齊太後見此,臉上帶著冷意,沉聲道。“姐姐為了朝政之事本就操勞,過幾日聖上身子好了便不讓姐姐這般勞累了,這人參湯還是姐姐自個留著補身子罷,免得也因勞累而一病不起啊!”
“人參哀家宮中還留著一些,送來給聖上補身子也是應當的。聽說是個醫術高明的大夫替聖上醫治,哀家近些日子也有些乏累渾身無力,不知可否請那大夫給哀家也瞧瞧。”
皇太後這話說完,齊太後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她哪裏是來送參湯的,分明就是想要拉攏人暗中動手腳。齊太後自然不會讓人過去,隨後便道。“這位就是李大夫,既然姐姐來了,不妨就讓他瞧瞧罷!”
李初喜這會也識相,立刻上前一步朝皇太後見禮。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皇太後也不好再拒絕,隻好將手伸出來蒙上手帕讓人診脈。
李初喜會毒,醫術還真是一般,稍微一把脈後,便道。“皇太後卻是近日內有些不妥,倒並無大礙,隻需好生歇息便可,不宜操勞過度。”
“罷了,也就是這幾日過於勞累,你好生替聖上醫治,待他身子好了,才是哀家省心的時候。”
“草民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