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三十萬兩
“德福,方才我見到的那位女子,瞧著並非像是我吳國女子,你可知曉是什麽地方的?”
少年坐在馬車上,不禁問起此事,從身上穿著的服飾來看,的確不是吳國人,言行舉止大方得宜,那身邊的丫鬟又十分拘於男子打探自家主子。
吳國的女子性子直爽,並不拘禮這等小事。
這般想來,若是方才那位女子不是吳國人,自己一番的打聽的確是唐突了。
德福聽了這話,倒是見著過那女子二人離去,不覺想了想。“倒是有些像淮國人,今日娘娘特意交代不允殿下出宮,明日有淮國使者來訪。看那女子的穿著倒是有幾分像是淮國人士。”
聽了這話,少年不覺訝然,女子身上的氣質並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女子。
“罷了,暫且回宮去,你一會交代人去打聽一二,若打聽不得也可作罷。”
李初喜和瑾七來吳國時並未和李墨凡同路,倒是她們一早便到了,眼下過了午時才見到李墨凡經過此地,出了這城池便是去往京都,路程若快,在京城關城門前定能到。
匯合之後,依舊是兵分兩路進入京城,李墨凡是作為使者而來,而李初喜和瑾七不過是遊曆罷了。
到了京城去找的自然是君臨。
君臨似乎早就知道李初喜會來找他,便早早的交代了管家將人迎進門便可,若是問起來,就道兩位女子是君臨的表親。
“王妃一路過來舟車勞頓,不如今日便早些歇息。”君臨雖怕麻煩,但這個王妃也是如沁那丫頭的朋友,若是怠慢了,日後的娘子定是饒不了他啊!
李初喜微微頷首。“此番來叨擾君公子打擾了,若有不便,我們也可去客棧留宿。”
“無妨,王妃能來寒舍乃是君某的榮幸,榮幸!”君臨說罷便站起身道。“君某還有事要辦,王妃和瑾七姑娘隨意便可。”
說完這話,君臨便立刻離了去。
見著人一走,瑾七不覺狐疑道。“主子,怎麽在奴婢看來,這賬房先生似是對主子避而不及啊!”
主子又不是什麽吃人的老虎,怎麽他就恨不得立刻離去才好。
君臨為何避而不及?當然是知曉,自家樓主那點醋勁,更何況樓主如今也在吳國,若是知曉此事定會過來,若是瞧見了定是斷然不好。
不管這襄王妃與樓主是何等關係,但自家樓主啊他也招惹不起。
總之,珍惜生命遠離襄王妃!
李初喜搖了搖頭。“我倒是未曾瞧出有何異樣。”雖因為吳國借兵一事打過交道,他又是萬劍樓的人,這也是第二回見著罷了,說道起來並不熟絡。
“奴婢也就這般說說,當不得真。”
李初喜和瑾七歇在了君府,而到了晚飯時,君無奕便出現了。見到君無奕出現,倒也不算奇怪,君臨便是他的屬下。
應當說,不管君無奕出現在什麽地方都不覺得奇怪,萬劍樓的人本就是江湖中人,四處行走行蹤不定。
“原來你也在吳國。”
君無奕點了點頭,和李初喜已是許久沒見了。“你身上的寒症可已經治好?”當然是知曉治好了,以萬劍樓的消息靈通,此事又不是什麽大事。
“已經安然無恙,你在吳國作甚?莫非是有生意在此?”能讓君無奕出手的生意,那可不是小事。
他除了是萬劍樓的樓主外,還是淮國皇太後的親生兒子!
“那是當然,有人找了萬劍樓做了一單大生意,不知丫頭可有興趣?”君無奕臉上帶著笑意。
聽了這話,李初喜饒有興趣的看著君無奕道。“既然掛名師傅都開口了,不如說說是一單多大的生意,收利又是如何?”
“三十萬兩銀票,可謂是掏幹了家底。”君無奕說著瞧了李初喜一眼。“若是沒記錯,以前丫頭的身價也不過是區區三萬兩,現在今非昔比,竟有人出了三十萬兩銀子,可比我這個萬劍樓樓主值錢得多了。”
萬劍樓在吳國也有人,此番接到了一單,竟有人出了三十萬兩要取襄王妃的性命,此人是何人已經派人去查,正是因為如此,他才來了吳國,倒是比李初喜提前幾日趕到。
後又聽說李初喜隨著李墨凡一同來吳國,人到了之後便即刻來了。
知曉她身邊隻有瑾七一個人,自身又不能動用內力。
聽了這話,不等李初喜做出反應,瑾七便震驚道。“有人要取主子的性命?不知樓主可知曉是何人?”
“我們萬劍樓有規矩,自然不能透露金主的任何行蹤和家門,但此人已經讓人去查了,給銀子的人十分神秘,暫且也並未查出是何人。”
“三十萬兩倒不是小數目,大哥確信此人就是在吳國?”若不然君無奕也不會出現在這了。
君無奕點了點頭,對於李初喜大哥這個稱呼心裏有些惆悵。“吳國雖比不上淮國,可能拿出三十萬兩的大有人在,要想徹查下去的確不好查,所以,你暫且還是待在君臨府上,不要輕易外出,敵人在暗你在明,興許那人認得你,而你卻不認得他!”
“看來此行並非妥當。”李初喜想了想,能花三十萬兩取她性命,此人究竟是與她多大的深仇大恨才不惜下次血本。
仔細想來,能跟她有大仇大恨的恐怕隻有李秋萱一人了。
陳姨娘在回淮國的路上死了,且不說是因玉華下了手,即便是真的暴病而死恐怕也要將此事記恨上。
何況,她也並沒那般好心留下陳姨娘的性命。
說到陳姨娘,李初喜對自己生母一事還是絲毫沒有頭緒,天山門也去過了,見到了密室之中與母親極為相似的畫像,同時也看到了母親生前留下的玉佩上印下的字跡如出一轍。
可以天辰所言,那畫像之中的女子乃是天山門幾百千年的老祖宗,但她卻並未提到進入過密室也見過那密室中被冰棺塵封起來的女子。
“吳國的全太師如今也是吳國的太師,隻不過是改名換姓罷了,你此番來定也是為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