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君臨
“將軍,咱們的兵馬已經來了三分之一,還有三分之二明後日便能順利的進入淮國。”
坐在上座的粗壯莽漢,身傳盔甲,一臉煞氣,顯然是久經沙場之人,聽了這話,粗聲道。“交代下去,讓將士們都注意點千萬別露了馬腳,要是讓人察覺此事,對我們可是要惹來不小的麻煩的。”
“屬下遵命,這就去再交代一番。”
見著人走後,洪田這才看向了坐在另一邊的軍師,道。“軍師,此番一行可就辛苦軍師了,待此事大功告成之後,本將軍定會向君王稟報,記上軍師一大功。”
洪田是武將,這軍師是個文人,看上去如同一個儒雅書生,在洪田麵前儼然是兩種人,一個是威武霸氣,一個沉著穩重。
讓人奇怪的是,這位軍師還是個看上去不過是二十五六的青年男子,容貌清秀,若非洪田稱他為軍師,自然也不會讓人想到此人的身份,從外相看來,也不過是個文弱書生罷了!
聽了這話,君臨麵上勾著笑意,雙眸內沒有因為這話激起一絲波瀾,道。“那就有勞洪將軍了。”
“軍師客氣了,這番讓軍師隨同而來,也委實是大材小用了些。”洪田說這話,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顯然是看不起這些軍師文人。
這些被封為軍師的文弱書生,整天隻知道出主意,說的好聽是出謀劃策,說的不好聽,就是指手畫腳,哪裏能明白他們這些將士拋頭顱灑熱血的勁。
君臨並不在意洪將軍這副暗諷的語氣,半響後,雙眸半眯,眸子內一動,道。“一路過來,將軍也辛苦了,在下告辭。”
說完便離開了院子回自己的院子去,他前腳剛走,後腳屋頂上的兩個身份已經跟隨而去,等他進了院子後,手一揮,院子門砰的一聲關上,站在院子頭也不回道。“來著是客,既然都來了,那就現身罷!”
李初喜也不意外,她本就是有意被此人察覺。
她對這軍師有點感興趣,但並不是因為瑾七說的那番話,而是啞巴在北上告知她吳國調兵遣將一事時,寫下了幾個字。
此事乃是吳國軍師所交代,讓他將消息傳給了她。
如此一來,她對這個軍師就更感興趣了,但那會並未來得及讓人去查,但瑾七卻道,這軍師和全太師同出一門。
又為何要讓啞巴將吳國的情形告知給她?
啞巴和這軍師有何牽扯?
“軍師的察覺能力極強,我這剛到就被軍師知曉了。”李初喜和瑾七從暗中出來,走了過去。
聽了這話,君臨不覺笑著搖了搖頭。“襄王妃,若是你有心,我恐怕還察覺不到,再說,以你的功夫,要是和我動起手來,我也未必是你的對手。”
君臨是何人?他不僅僅是吳國的軍師,還是萬劍樓的賬房先生。
萬劍樓的人,個個都在其他的地方有身份,這也是為了得到更多的情報,隻不過他甚少露麵,暗中見過襄王妃,但襄王妃未必認得他。
聽了這話,李初喜倒是感覺,此人對她們二人的出現也沒意外,似乎還是有意等著她來。
仔細一想,若非有意,又怎麽會來淮國呢?還如此放出消息,讓人得知他和全太師出身同門。
若不是給出去和全太師同門的消息,又怎麽會這麽快吸引她過來,對方顯然也是知曉,她去過別國,因紫天仙一事牽扯了不少事情,和這全太師也有些瓜葛。
隻不過這些都是暗中之事,全太師和青丘王都未必想到,他們之間的聯手最大的敗筆在何處。
這一切說不上是巧合還是天意,總之事情並不壞,去了一趟,遊曆了別國,在別國治好了身上的寒症,權當是還上一份情罷了。
“既然如此,軍師自然是知曉我今日出現在這的目的了?”李初喜也不打算拐彎抹角,此人是有事要和她商議,若不然也不會這般大費周章。
“天下太平是再好不過,有一句話叫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但未必適用任何局勢,襄王妃必定是不願意看到這天下大亂的景象,擺平的一個青丘和別國,眼下吳國蠢蠢欲動,在下也喜清靜,知曉王妃一向俠肝義膽打抱不平,便找不到旁人來解決此事,隻好找上了王妃。”
這番話可是將李初喜抬高了不少。
“軍師過獎了,人也來了,不如直說?”
君臨並未告知李初喜自己的身份,他這次幫忙並不是因為李初喜,也不是為了萬劍樓,無非是因為某個小丫頭片子罷了。
她既在淮國平平靜靜的過日子,當然不願意淮國出現動蕩。
聽了這話,也就直言不諱了。
“這五萬兵馬,已是到了三分之一,還有其餘兵馬分明日和後日,必經之地是陽關穀,陽關穀隻有一條道可走,若是前後攔截必定成了死路。”
“哦?不知還有多少兵馬?”
“還有三萬多的兵馬,如今這隻有一萬多,眼下去部署還來得及。”君臨說罷,接著又道。“隻要將那些兵馬困住離開陽關穀,眼下洪田收下的一萬多人也不足畏懼,壽王等人想奪位,這些兵馬借給他又何妨?”
雖不知曉這軍師到底打的什麽鬼主意,但既然都說的這麽清楚了,李初喜也並未再問下去。
這樣一來,京城內內亂一事也是避免不了了。
隨後,李初喜便和瑾七率先離了去,別的話並未多說一句。
君臨見著人走後,這才打著哈欠進了屋,此時君無奕早早的就在屋內,將方才的那番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但本人卻並未讓李初喜察覺,之前知曉她寒症一事有性命之憂,好在人已經平安無事。
從天風嶺回來之後,君無奕就沒再見過李初喜。
“樓主好雅興!”
聽了這話,君無奕嘴角一抽。“這一萬多的兵馬你打算做何用處?”既然讓四丫頭去將其他的兵馬攔截,這些兵馬解決掉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但君臨行事一向果斷,這般做也自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