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有意而為
瑾七微微頷首。“所以呀,奴婢也覺著奇怪呢,於是暗中讓人跟著珠兒幾日,才發覺她去的頻繁不說,還暗中將那些東西都帶回了安親王府。”
說罷,微微皺眉,接著道。“不說這些,就連那些大臣們送去安親王府的珠寶古玩等也都各有鋪子仿造,就是不知曉這安親王妃究竟是打算作甚。”
仿造東西,而且還都是安親王府的東西。
若非是無聊之舉,自然是有貓膩在裏邊,李初喜點頭一番便交代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人一直盯著,仿造的東西進了府中,讓人暗中查探一番,這些東西都存放在什麽地方。”
瑾七點頭應是,倒是還想起一事來。
“張姑娘這些日子一直在萬劍樓,既然主子回來了,可要讓人回清國侯府?”
這張玉兒還算是個癡情女子,每日念叨著那安親王,也不知安親王究竟哪裏好,就像以前的宰相府千金一般,都是個糊塗的。
安親王比起三皇子還真沒好到哪兒去,區別在於一個是活著一個已經死了。
但三皇子生前好歹也並未如此充實後院,如燕雖被冷落,卻也是正兒八經的主子,即便三皇子時候依舊如此。
反觀張姑娘,被安親王休棄後還是如此,當真是讓人想不明白。
李初喜一路趕回來已是疲憊,夜裏便直接入睡,到了後半夜卻又被驚醒了過來。
瑾七急急忙忙的敲了門,道。“主子,府門口對街死了個人,是打更的。”
聽了這話,李初喜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道。“又是血案?”
瑾七應了一聲。“主子可是要去瞧瞧。”
據她所知,越是離得近,有可能明日的血案便會發生在清國侯府,這陣子的血案也並非沒規律。
無奈之下,李初喜隻好起身去看以看。
這個時候已經驚動了禦林軍,禦林軍的人已經過了來,還帶來了仵作查驗屍首,毫無意外,此次死的人,與之前一樣也是血案,連手法都沒有絲毫差錯。
似乎暗中動手的殺手極為講究速度問題,就連刀口都下的整齊。
死的隻是個打更的人,這打更的何其無辜,卻慘死在當下。
除了禦林軍外,街道上兩邊的門戶也都起來圍觀,但害怕因此丟掉性命,隻能探著腦袋來看。
李初喜和瑾七在暗中瞧了一看,朝廷追查這麽久都沒查出凶手的下落,暗中的人的確是神秘。
這究竟是為何?
“跟過去看看。”
見著禦林軍將屍首送去了衙門中,李初喜和瑾七一同跟隨了過去,待人一走便去了停屍的地方。
這一陣子死的人第二日便會讓人認領回去,今兒的時辰太晚還沒通知打更的家中人。
李初喜過去瞧了一眼,死者可謂算是死無全屍,雙臂被人幹淨利索的砍斷,脖頸處已經斷落,隻剩下後脖頸的皮肉連著。
既然是已經動手殺了,為何又要多此一舉砍斷死者的雙手?
見此不覺有些怪異,倒是也沒從死者身上看出什麽大概來,除了下手的人幹淨利落外別的什麽都沒有。
這也難怪朝廷那幫人什麽都查不出來。
“瑾七,明日你去查一查一共死了多少人,死者都是什麽背景什麽來曆,事情巨細都要查清楚。”
這打更的斷臂,雙手手心上都有老繭,這並不像是常年打更磨出來的現象,而是像是握兵器。
瑾七點頭應是,兩人回去後便接著歇息。
第二日天一亮瑾七便早早的出了門先去了萬劍樓,要查什麽人,沒有萬劍樓不知曉的。
當然,這若是遇上天風閣可就難說了。
君無奕為天風閣偷襲他和南離塵一事耿耿於懷,所以一回來後也沒多說別的,直接進了密室療傷閉關。
“王妃,奴婢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珠兒朝李秋萱點了點頭,聽了這話,李秋萱才道。“那就趕緊將東西送出去,京城出血案此事還未查清楚,眼下淮國聖上卻是反而將安親王府把守住,估摸這安親王是有一劫,趁著事情還沒發生前,立刻將東西送走。”
安親王府的密室內的家當幾乎都已經被掉了包,看上去滿目琳琅,都是些有其表沒其心的東西。
安親王又何曾知曉,自己的真金白銀都已經被人暗中換走了,這一換還是換的無聲無息。
至於血案一事,與李秋萱無關,她自然不會瞎操心。
安親王多年的隱忍為的就是日後,雖不曾看出他的野心,可從密室內的東西而言,那可是堪比一個國庫。
川西晉讓李秋萱選了安親王不是沒道理,其一是安親王愛美色,其二便是安親王銀子多,正好填上他們的空缺。
若是換做其他的王爺自然是比不上的。
安親王的母妃當年頭一個生了皇子,先帝還在時,上麵還有個皇太後,那時候先皇太後還未曾離世,安親王母妃生養下皇室第一個皇子,光是封賞都堆在宮殿內,再加上蘭妃的娘家當初也是根基深厚,家財萬貫隻是個說法罷了。
蘭妃為了替安親王做打算,暗中盤算了不少,這可謂是她想盡法子積攢一生的東西。
可眼下卻已經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換走了。
“王爺,屬下認為,此番聖上的用意恐怕是針對王爺。”男子麵帶愁容之色,其他的王爺均是被分封離開了京城,再近點的也不在京城內。
聖上與皇太後如今已經有了隔閡,再加自打年大人死後,皇太後手中便開始沒了實權。
如此一來,當初分封之事是皇太後定下的,聖上想要排除異己頭一個便是自家王爺。
安親王聽了這話,歎息了一聲。“皇太後那邊如何說?”
“皇太後的意思是靜觀其變,若聖上當真是有意針對王爺,到時候再見機行事。”聽此一眼,安親王才剛覺得皇太後不靠譜。
皇太後如今也算是病急亂投醫,竟會找上他。
顯然是南域城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若不然豈會這般心急。
隻是血案究竟是何人所為,他也甚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