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天風嶺
“師傅,你可看認得這字?”
李初喜還在等著天山門那邊傳來消息,暫且並未去往天山門,倒是想起自己的玉佩來,便將印下來的字給老婆子瞧了瞧。
老婆子拿過來看了一眼,半眯著眸子,隻覺得這字有些眼熟,卻又不大記得在什麽地方見過。
半響後,老婆子陡然一愣。“這字,你是從何處得來的?”要是沒記錯,這字她曾經在天山門中的密室見過。
當年她為了一味藥曾去過天山,誤打誤撞進了天山門的密室,被困在裏麵幾日最後找到法子才急著離開。
倒是那會沒在天山門內走上一遭,過去多年後也無心再去天山上,天山氣候寒冷常年積雪,若非逼不得已才去,她斷然不想再去走第二遭。
“這字是徒兒無意之中瞧見的,覺得不想是淮國字跡,因好奇也查閱了不少書籍,雖別國的字跡也有繁雜的,卻也沒有如此繁雜還不明是什麽字,不知師傅可是認得?”
老婆子隻是見過,卻也並不認得,那時進去的密室中,牆上刻滿了字跡,看了幾日後便有些印象。
聽了這話,不覺搖頭道。“這字是不認得,可我當年誤打誤撞進入天山門便見過類似的字跡。”說罷,不覺疑惑道。“你怎麽會對這些感興趣?”
李初喜聽老婆子一說和天山門有關時,便沒了心思回答別的,想了想,看來她必須地去天山一趟了。
倒是沒將玉佩的事兒跟老婆子說道。
“師傅,我想去一趟天山,不知可有路走?”聽說天山上常年積雪,若非天山上的人,旁人貿然上去很快便會迷路,也人曾經聽說過天山雪蓮,價值連城,吸引了不少大夫上去,可那些大夫幾乎都是有去無回。
天山上白茫茫一片,何來的什麽天山雪蓮,人能活著返回去都不容易。
老婆子知曉她要去天山也並未反對,隻是稍微提醒了一句後便沒了下文,也讓禿鷲帶了消息給天山上的人,以防萬一她走錯了路。
李初喜當日便出發離開了穀中,到天山腳下時就已經跟入冬無異,天山上一片雪白,想必山頂便是天山門所在。
“李初喜要來天山門?”姚筠得知這消息後,將紙張握在手裏頓時化為灰燼,這個時候天辰已經取了天風閣,得趕路一日左右才到。
眼下其他門中弟子閉關的閉關,姚筠便主門中之事,這消息一遞過來自然是她先得知。
隨後交代門中弟子道。“緊閉大門,將其他的路都給我掩埋了,不得留下絲毫痕跡,若是發現可疑之人即刻向我稟報。”
“是。”
她自是知曉李初喜來天山的目的,可她偏偏就不想見到她,如今手腳不靈活都是拜她所賜,身上的內力已廢,讓她每日都得坐在椅子上如同一個廢物一般苟合。
即便她已經想過要如此暗度餘生,可這筆賬卻是不得不算。
李初喜是一路朝山頂上去,天山之處有兩座高山,分不清究竟是那一座是天山那一座是天風嶺。
兩座山峰相差不大,從外界看來皆是一般無二。
李初喜上山後就一路往上走,越是往上走,人的力氣就慢慢從體內分離,山上的氣候越來越寒冷,即便穿得多,但由於體力消耗太大,一停頓下來便覺得渾身發冷。
在這等寒冷的天氣中,她並沒用內力,以她的內力不適合在這種地方用,一旦用了,讓自己的身子更是增加寒氣。
從山腳下上去,李初喜也不知曉走了多久,越是往上走,周圍越是天色明亮並沒有昏暗,白茫茫一片,伴隨著寒風凜冽,吹在耳邊呼呼作響,此刻她已經凍的麵色鐵青,雙腿發軟,多走一步都覺得吃力。
直到她渾身筋疲力盡後,抬眼一看,離山峰似乎還極為遙遠,這會她已經又冷又乏,直直的趴在了雪地裏,眼皮子耷拉了一會合了上去。
不管冷不冷,此時此刻她都想睡一覺。
隨著山上的風雪一大,李初喜整個人都被埋進了雪地裏,很快隻露出了一絲絲的痕跡。
“咦,那是什麽?”
仙兒帶著丫鬟出來,正打算去看看有沒有什麽獵物,轉眼便瞧見了雪地裏的一點異樣,隨之立刻飛身而去,還以為是凍死在雪地裏的野物,如此一來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可近了一看,這哪裏是什麽野物分明就是個人,不僅僅是個人,還是女子。
見此,仙兒立刻探了探她的氣息,連忙朝丫鬟道。“靈兒快過來,這女子還活著,趕緊的扶著她回去。”
靈兒無奈的點了點頭,將已經不知是昏睡還是昏厥過去的女子給帶了回去。
“這天風嶺上寒冷不已,怎麽會無端端的出現個女子呢?”天風閣內也有女弟子,但她們個個都是自幼就在天風嶺出生的人,身懷功夫不說,再加上內功心法的修煉,禦寒是極為不錯,壓根就不會凍在雪地裏。
何況,這女子容貌極為好看,也不像是平常女子,更不是天風閣的弟子。
靈兒抿嘴點了點頭。“這女子倒是厲害,竟是憑著一人之力生生的爬了上來,但若不是遇上主子,恐怕也隻有凍死在雪地裏了。”
李初喜這會感覺渾身已經有了暖意,忍不住動了動身子,睡夢中似乎忘了自己還在雪地裏,這一覺便是睡了好幾個時辰。
待她醒來時,屋內燒著炭火,暖烘烘的,醒來後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待瞧見門打開,從外麵進來一個女子時,伴隨著一陣寒風呼嘯進來,冷的她一個激靈,這才回過神來。
靈兒瞧著人醒了,麵帶笑意道。“姑娘你醒了。”說罷,又轉身離了去,不出一會就端來了一碗熱乎乎的吃食。“姑娘並沒有什麽大礙,暫且先吃些東西暖和暖和。”
李初喜微微頷首應是,感激道。“多謝姑娘相救,隻是不知這是何處?”
“這乃是天風嶺,救你的可不是奴婢,而是我家主子,好在碰巧遇見,若不然姑娘可就要凍死在雪地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