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前因後果
年大人死後,青丘王等人就如同銷聲匿跡一般,此事有南離塵派人去暗中追查,青丘那邊的青木淵也沒放鬆警惕。
自從端了打造兵器的地方後,再順著李初喜給出的線索接著追查,卻是一無所獲。
青丘王能將那些將士轉移到什麽地方?他之前選擇在青丘也是出於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也讓人出其不意,到時候一旦萬事準備妥當,攻打進青丘皇宮那才叫一個攻其不備。
他從承安帝一事開始計劃,卻沒想到,事情還未到達目的之前就已經被揭穿,此事出乎意料也在計劃之外。
承安帝一死,二皇子繼位,此事本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麽壞事,畢竟淮國的君王隻是一個二皇子,論勢力比不上南離塵。
可讓他萬般沒想到的是,打造兵器一事被發覺一路追到了青丘,此事功虧一簣之後,隻好選擇不再露痕跡,如今更是萬事小心謹慎。
“王爺,屬下之前按照王妃所查到的痕跡一路追查下去,到至今也不曾發覺青丘王的下落。”阿安說著,不覺慚愧的垂下了腦袋,王妃好不容易追查來的蹤跡,但他帶著人去晚了一步,結果什麽也沒查到。
南離塵聽了這話並未覺著有何不妥,此事也算是在他的預料之中,按照日程自然是追不上,何況已經的打草驚蛇,青丘王曾經身為一國之君,行事本就比常人更為謹慎,若是輕易能將此人找到,也早就將其殺了。
不過,此事不僅僅是關乎到父皇之死,也是青丘國的事。
“既然銷聲匿跡了,那就接著查,另外,你將這書信送去青丘國給青木王。”青丘王沒死一事,青木淵定不會放心的坐在皇位上。
阿安點了點頭,接過書信,又想起了其他的事兒。“王爺,屬下收到消息,壽王與恒親王走的十分近,近些日子來往頗多,此事可要暗中注意一番?”
壽王和恒親王二人不是一母同胞,但兩人的封地相近,多來往也是正常,可他聽底下的人說道,這壽王和恒親王似是有何打算,已經在暗中走訪了不少大臣。
雖說此事與自家王爺無關,但,要是有什麽事,若是牽扯上自家王爺那可就不好了。
聽了這話,南離塵微微頷首。“暗中盯著他們的動向,若有何不妥之處立刻稟報。”二皇兄繼位本就難以服眾,眾多皇子分封離開京城之後自然是有打算,如今看似平靜的淮國天下,又有多少人在暗中盯著皇位不言而喻。
他當初就無心皇位,若是有心,二皇兄繼位之時他隻要領兵攻陷皇宮便可登基,之所以沒這樣做,正是因父皇子嗣頗多,即便登基,日後在這些事上也得手足相殘。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攙和這些,二皇兄的皇位能坐多久既不是他說了算也不是朝中大臣說了算,而是要看後宮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太後是要做出如何的打算來。
早就將他分封到這北上來,不正是為了以防萬一。南離塵不說,不代表這些事並未放在心上,他自然也有自己的心思。
卻也沒忘記清國候在中秋那日與他說過的話,江山和美人之間的取舍,魚和熊掌的兼得,一旦成為一國之君後,萬事看似容易卻是極為難以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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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大哥,皇太後怎麽樣了?”夏子鳶見著君無雙出來,忍不住問道了一聲。
君無雙朝門外看了一眼,見著君無奕正站在院子內,這才開口道。“皇太後身子並無大礙,隻不過是近日裏太過勞累,又因心中鬱結,急火攻心才吐血昏厥。”
這皇太後終究是樓主的生母,他自然是親自過來給她把脈,而皇太後的心思是再清楚不過,一心想要樓主回皇宮內,她扶持了二皇子登基,不正是想讓樓主成為這淮國的君王。
奈何,樓主的性子一向放蕩不羈,壓根就沒將這皇位放在心上。皇太後這般做又是何苦,這一步步的算計,不是要讓樓主左右為難?
他雖知曉樓主與襄王是手足,但同時也因襄王妃暗中較量。
夏子鳶聽了這話,微微點頭,隨後才朝君無奕道。“樓主還是進去瞧瞧罷!”
君無奕因先帝之死心有內疚,那是他父皇,也曾是一國之君。即便多年沒在身邊陪伴,但父親之死,作為兒豈會不悲戚。
但這些心思隻埋藏在心裏從未說出口,這一切都源起於皇太後,一門心思想讓他成為日後的太子,年幼時就讓他假死離開皇宮。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這個堂堂皇子隻能成為外人,既是如此,如今又何必想盡法子要見他。
夏子鳶見君無奕不為所動,不覺相勸道。“皇太後雖並無大礙,終究還是身子不適,若不好生休養定會不妥。”
以前她以為經常在君無奕身邊總能打動他,那次因初喜的死,君無奕惱怒的去了襄王府對襄王大打出手,那次,她真的以為君無奕是對自己敞開了心扉。
可初喜活著回來了後,一切又回到了從前,她從未見到他那般激動過,隻因得知初喜還活著。
可他明知曉,初喜喜歡的是襄王,眼裏心裏也隻有襄王一人。
為何就不曾看見一直站在他身邊左右的她?
夏子鳶見君無奕不搭理自己,眼裏閃過一絲受傷,隨後便先行離了去,她是不是該離開君無奕身邊,再這樣下去,她怕自己會記恨初喜。
此事分明不是初喜的錯處,錯在她用錯了情,分明知曉君無奕喜歡的是初喜,而她偏偏倔著往他跟前湊,這跟君無奕喜歡初喜無果的做法有何不同?
君無雙若有所思的看著夏子鳶離去,在心裏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還是自家小七好,省心,從不在外麵沾花惹草。
想到瑾七,君無雙連忙朝君無奕道。“樓主,屬下還有事要辦,若沒別的吩咐,屬下先行告辭。”
君無奕擺了擺手,君無雙便即刻離了去,自然是去清國侯府找瑾七,不過是幾日沒見,便按耐不住見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