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得知
三皇子當初是自作孽不可活,並且,侯府的人還未曾想殺了他,自然也沒替南離塵鋪上登基成為一國之君的路。
三皇子自己過於急功近利,宰相大人一死就更想急著除掉清國候這個心頭大患,但真正利用三皇子的人興許是皇太後
可是,宰相大人手中的兵符卻是在年大人手中,那日去探查三皇子屍首時,三皇子身上帶著一塊兵符,後來也在年大人手裏見到了一模一樣的。
不過那是一分為二的兵符,年大人手裏的是一塊完整的。
這樣一來也不難猜出,三皇子當初手裏的兵符極有可能就是年大人所給,,若不是有了兵符在手,宰相大人才死,清國侯府又立了大功,三皇子便急著想出掉清國侯府。按理,先帝當初會替清國侯府徹查此事的真相,卻不想,先帝被人頂替了。
李初喜想到這,不覺歎息一聲,如今細想下來,當初在三皇子一事上的確是被人扣了一環又一環。
若那個時候稍微謹慎些,是否不會被牽連,這樣一來,也可能會盡早發覺先帝被人節劫走一事。
奈何清國侯府的事一出,全家被打入大牢,誰又會想到連一國之君都被換了呢,早該在她因離開王府被通緝一事就要有所察覺。
反過來,還是安然提醒了她一句才覺得不對勁。
“丫頭,該走了。”
南離塵不知何時過了來,見李初喜出神的發愣,將人擁在懷裏輕聲喚了一句。
離開皇宮後,兩人便去了靈穀,傅氏見著他們兩人來了,連忙道。“可算趕的及時,飯菜都準備好了,還有你平日裏愛吃的點心,快快入座。”
在靈穀內,清國侯府一家子過的都是平淡日子,吃的也是平常人吃的吃食,靈穀一向都是有規矩,不得大肆浪費鋪張,也是從靈穀出現開始就有的規矩。
這裏的弟子們都得習武,清國侯府的人雖然是李初喜的家人,但也沒有格外派人過來伺候,靈玉和靈風二人也就是平時負責采買一些要用的東西回來,平常便是忙活她們自己的。
一家子許久沒有這樣吃過一頓飯了,熱熱鬧鬧的圍坐在一塊。
李墨凡見著南離塵時正打算行禮,卻被南離塵一把扶住。“三哥這是作甚?”一句話開口,李墨凡頓時抓了抓腦袋道。“平日裏見著王爺都成了習慣,今日是一家子在一塊反而拘禮了。”
南離塵聽了,笑道。“三哥知曉就好。”
晚飯吃的熱鬧,六兒已經牙牙學語,歸帆抱在了傅氏懷裏,老夫人如今過起平淡日子來也不含糊,儼然沒有了以前高高在上的侯府老夫人的模樣。
今日這頓飯吃的格外舒心,晚飯過後,還沒到賞月時,李墨凡便和南離塵出去比劃比劃,而李初喜卻被傅氏和夏應兒拉去了別屋說話。
“初喜啊,你也和王爺趕緊生養一個,應兒都已經有了身孕了。”傅氏為李初喜著急著,這若再不生養,日後難免年歲大了也不好。
她倒是不擔心王爺另尋新歡之事,自家初喜已經是傾國傾城之色,這世間能尋得著幾個這般能耐的女子。
能配得上王爺的也隻有初喜了。
前一句,李初喜並未放在心上,後一句聽了卻是眼前一亮,連忙湊到了夏應兒身邊,道。“嫂子,當真是有了?”說罷,忍不住去探了探夏應兒的脈象,的確是有喜脈,不覺眼裏帶著笑意。“恭喜嫂子。”
“我本以為這副身子已是懷不上了,好在你三哥也沒往心裏去,如今母親也有歸帆在,日後傳宗接代的事還有歸帆,安撫了不少。”夏應兒是想盡了法子要替李墨凡生養孩子,可之前怎麽都懷不上,心裏多少是覺得難受。
“嫂子,你身上雖然還有蠱,但對胎兒並無大礙,隻要記住孩子生養下來之前千萬不能驅動蠱,若不然便可無法保住。”
對於蠱,李初喜已經算是了如指掌,現在嫂子懷上了,她豈會不高興。
夏應兒點了點頭,想開口說道李初喜的事兒,又想起先前瑾七跟自己說道過一二,不覺握住了李初喜的雙手。“你也別心急,身子養好後自然就會有了。”
“初喜的身子,可是因上回的事兒?”傅氏擔憂的問了問。
夏應兒頷首應是。“因上回被內力所傷,肚裏的孩子沒保住,又震及了腹部這才如此,再者,初喜的內力與女子的身子本也是有所相克。”
“不如讓鬼醫再來給初喜瞧瞧,總會找出個法子來。”傅氏可不想她無法生養,這襄王是王爺,即便襄王不在意,這皇室那邊若是因初喜無法生養日後定也成了話柄。
“母親別擔憂,此事我自有主張。”她自己的身子如何是在清楚不過了,話多無益。
說了一會話後,李初喜便出了去,在外麵的院子瞧了好一會都是沒瞧見南離塵,轉身進屋見著李墨凡時,不覺問道。“三哥,離塵呢?”
“方才與他比劃了幾招,人就出去了,應當是一會便回來。”李墨凡也沒多想隨口回了一句。
李初喜點了點頭,便進了屋。
而南離塵此事坐在屋頂上,屋內的話聽的一清二楚,飛身而下便去找了君無雙。今日中秋,君無雙自然是來找瑾七的。
“此事我可不知曉,王爺若是真想知曉,大可直接去問王妃便是。”君無雙有些不滿南離塵的出現,打擾了他和瑾七二人的賞月。
南離塵麵色不善的看著君無雙,他若是能從丫頭嘴裏問到,還用得著來找他?
“王爺,此事還是由奴婢來說罷!”瑾七忍不住開口,將南離塵被姚筠控製後的事,一五一十的說道了出來。
此事主子早就說道過不能告知王爺,可她每回見著自家主子總找大夫把脈不說,還自己查看了不少醫術來調理身子,光是吃那些養身子的藥丸便吃了不少了。
聽完瑾七的話後,南離塵轉身便離了去,他不曾知曉這事,也不知丫頭為了這事心裏究竟有多難過,而他什麽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