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有來無回
她隻是心裏惱怒,堂堂襄王府竟被人如此踐踏,見到這般情景,她心裏豈能不怒,可靈玉的話說的也對,切不可逞一時之氣。
既然南離塵都沒發話,她也不好再動手,隻好裝作丫鬟的模樣去找南離塵。
南離塵這會正坐在大廳內,麵對麵坐著的是年大人,外麵從裏麵皆是官兵把手,就連南離塵都被禁足在了大廳。
李初喜端著茶水過來的時候被門口的官差阻擾,南離塵見此,道。“年大人來北上便是客,碧綠將茶水端上來,不可怠慢了年大人。”
聽了這話,門口的官差看了看年大人,見年大人點頭應是後,這才將人放行。
李初喜端著茶水放到了桌上,裝出一副恐慌的模樣,將茶水一放在桌上便退了下去,走到門口時,不覺皺了皺眉頭。
看來,因為南離塵扣下了年大人送出的鐵塊,如今年大人倒打一耙是想和南離塵撕破臉了,既然如此,那授意的人除了聖上便沒有別人。
作為襄王戰功赫赫,被分封到北上來也就罷了,怎麽南域城就這麽急不可耐的想除掉他了?
李初喜心裏猜測著,但仔細一想,興許,想除掉他的並不止是南域城一人,還有青丘王,以及在後宮中的皇太後。
南域城在朝中根基不穩,他還暫且沒法除掉南離塵,越是急著動手越是對他沒好處,所以李初喜隻當是南域城順水推舟罷了。
出來之後,李初喜轉角便直接分身上了屋頂。
“襄王,此番本官前來隻是為了徹查鐵案一事,有人呈上證據說襄王在北上私下命人煉鐵並打造鐵器,如此,聖上才不得不下令讓本官來北上一躺,若是此事不過是人胡亂捏造,定會還襄王一個清白。”
年大人對比起南離塵來,一個是像狐狸而另一個卻是真老虎。
坐在南離塵麵前,年大人不知不覺少了一些氣勢,即便身為朝中的大官,可南離塵再怎麽樣也是個王爺。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將此事交給年大人了,相信年大人定會還本王一個清白。”南離塵有一句沒一句的回著話。
而此刻李初喜已經離開了屋頂,聽也聽不出個所以然,既然年大人讓人進來徹查定是做好了準備,若不然也不會親自從京城來北上。
此事過去還未曾半月,這些人快馬加鞭趕了過來,李初喜心裏有所疑惑讓靈玉趕緊去盯著進王府搜查的人。
“快看,這是什麽?”
李初喜和靈玉聽見這話時,見著一位官差手中從土裏挖出的東西,那便的煉製好的鐵塊。
正當李初喜和靈玉趕過去的時候,人已經拿著東西去了大廳。
情急之下,李初喜撿起幾顆石子立刻朝前麵的人打了過去,隻聽悶響一聲人便倒在了地上。
“將屍首拖走。”
靈玉頷首應是,這個時候管家也過了來,命人即刻處理這幾具屍首,轉而朝李初喜恭敬道。“王妃,王府內恐怕有別的人,還請您萬事小心。”
說完這話,管家便速速離了去。
年大人和南離塵在大廳喝了一盞茶的功夫,等了半響也沒等到人過來稟報,隨後按耐不住道。“搜查的如何了?”
這會進門來稟報的人道。“回稟大人,小的並沒有搜到任何東西,所有的地方都已經搜查了徹徹底底。”
聽完這話,年大人不可擦覺的皺了皺眉,緊接著舒展開來,朝南離塵笑道。“看來此事的確是有人故意陷害王爺,既然沒搜查到,那本官這就即刻回京複命。”
“有勞年大人了,千裏迢迢而來,不如年大人歇息幾日再走也不遲。”南離塵微微試探了一番,年大人卻是直接拒絕。
他若是留在北上恐怕也回不去了,自己能做的,南離塵也會做,這不過就是誰能明目張膽的陷害誰罷了。
見著人一走,南離塵臉上的神色收了起來,即刻朝阿安道。“去安排,王府可不是誰想來就來,誰想走就走的地方。”
阿安會意過來,即刻下去交代了一番。
“大人,咱們就這麽走了?”跟隨在年大人身邊的心腹,見著自家大人立刻命人啟程回京城,這一路上趕過來就沒歇息過,如今又要急著趕回京城。
再者,王府竟沒搜查出任何東西,莫非是早就被察覺到了?
年大人聽了這話,不悅道。“不走,難道還等著王爺留下不成?”整個王府都被砸了,南離塵也不是個什麽善茬,自然是早走早好。
離開北上之後,與年大人匯合的人已經在路上等著,看樣子是先一步就趕了過去,見著年大人時,立刻跪下請罪道。“屬下該死,未能辦成此事,東西本就被找到了,誰知曉竟有人將屬下安排的人給殺了。”
年大人自是猜測到了這點,冷哼一聲。“此事本就是為了走一趟,來瞧瞧襄王在北上如何,罷了,這點事本就除不掉他。”
即便他們想殺襄王,就算他一人也能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所以硬來是得不到什麽好結果。
“王妃,您怎麽也來了。”南離塵的打算是讓年大人有來無回,在北上地段不管出什麽事都理所當然,這本就是個不太平的地方。
每年報官的商隊數不勝數,死的人也不少,能捉拿到的凶手也極少。
這會阿安帶著人趕去追殺年大人一行,看著李初喜從後麵趕了過來,阿安就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
他自是知曉,王妃強大,有王妃在,年大人那些人不過是一刻之間的事罷了。
“他們敢砸了我的東西就沒有走的道理,別多話,立刻趕過去,記住,活捉年大人,此人先留著。”
年大人本就是在惹火,他忘了,清國候的四小姐若是動真格本就是不講道理,也不屑玩什麽陰謀和顧全大局。
既然南離塵都已經想好了借口,她豈會不出手,再者,清國候府如今早就成了庶民,與世隔絕在靈穀,她更是肆無忌憚了起來。
本是顧及南離塵,他身為王爺不好與朝廷作對,可他的意思,眼下是再明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