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新帝登基
新帝登基,二皇子南域城成為新帝。
在百官擁戴之下,坐在了高高在上的龍椅上,接受萬人朝拜,新帝登基之後,眾多皇子給予封號爵位還有封地。
南離塵本就是王爺,這襄王的稱號便沒再動,隻是一道聖旨下來,南離塵的封地並不在京城而是遠在北上,那邊既不想京城繁華也不像江南一帶土地肥沃,常年被風沙侵襲,不用想也是知曉,這是明擺著見人給打發的遠遠的。
李初喜對新帝登基一事,二皇子陡然成為皇帝,她倒是有些吃驚,如今這又將南離塵封放到北上去,作為一個新帝顯得有些急不可耐。
“奴婢還以為是咱們王爺成為新帝呢,畢竟當初先帝在世時以儲君議事本就屬意王爺。”
這事李初喜自然是知曉,父親也是有那個意思。
但南域城成為新帝,倒也並無大礙,對天下百姓而言,要的是明君卻不是誰成為天子。
因為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侯府的人除了侯爺和三少爺外,老弱婦孺都被釋放了出來,侯府依舊被查封,李初喜將人接出來後安置在了另一棟宅子內。
被關押了這麽久,雖說讓人在大牢內暗中照顧著,可哪裏比得上在大牢外麵安穩,傅氏也是一臉蠟黃,六兒更是清瘦不已,連帶歸帆也從一個大胖小子瘦了不少。
老夫人莫氏原本還是一頭黑白灰發,眼下卻成了一頭銀發。
李初喜看著一家子的模樣,忍不住紅了眼眶。“祖母…”
莫氏看著李初喜,點了點頭。“丫頭,別哭,這不好端端的呢!”在大牢裏麵也沒受著什麽折磨,已然是極好,自也知曉,是初喜暗中派了人打點著。
“都是孫女不好,讓祖母受苦了,還有母親,弟弟妹妹們。”她要是那日能察覺到不對勁,多一絲防範也不至於讓人打的措手不及,以至於到最後連自己都被貶成了庶民,又擔上了謀害龐將軍的罪名。
她現下還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安頓好一家子後,讓靈玉等人依舊守著一家子。
現在南離塵要去北上,她自然不能跟著一起去,尤其是父親和三哥還被關押在牢裏,可過幾日受封們的皇子也該離開了,帶著他們的母妃。
受封不在京城的王爺自然不能逗留在京城,沒有得到傳召不可隨意回京。
待新帝登基過後,青木淵和玉華也得回青丘了,臨行之前見了李初喜一麵,知曉如今她的罪名還沒有洗刷,隻能藏著掖著。
想了想,道。“初喜,若不然將老夫人他們都接到青丘去,你也一同過去可好?”玉華實在是不放心李初喜,想了想,又覺得唐突了,七哥還在淮國,她讓初喜去青丘自然是不可能。
“我知曉你是為了我好,若是侯府的人一旦遷去了青丘,恐怕會給青丘帶來麻煩。”青丘和淮國的嫌隙還在,如今青丘王又在暗處,與青木淵二人已經有深仇大恨,自然會隨時隨刻借著機會讓青木淵沒法安穩的坐在王位上。
玉華一提此事,李初喜迅速想到這點,隨之便拒絕了此事。
“那你可要記得,若是有何難事定要讓人傳信於我,即便是在青丘,能幫襯你的定會幫襯。”對於玉華而言,這個嫂嫂跟自己如同親姐妹,她難得有這樣的至交,怎會讓她有何不妥之處。
李初喜點了點頭,笑道。“好了,我要有事定去找你,你可到時候不能推辭。時候不早,趕緊上來罷!”
送走玉華後,李初喜為正在牢獄之內的父親和三哥的事犯難。
過後幾日,南離塵也率先去了北上的封地,至此,京城內也就沒有了襄王府所在。
但,諸位皇子分封之事,卻是如今的皇太後一手安排,不能即將除掉南離塵,便將人先放逐在外。
而齊妃,因其子成為新帝,便封為了太後,之前的皇後娘娘便成了皇太後。
“稟皇太後,襄王已經趕往了北上,不知接下來,皇太後可有何打算。”年大人如今晉升成了一品大臣,也是朝中的重臣。
聽了這話,皇太後便道。“讓二皇子登基,他在朝中的根基不穩,眼下難以讓朝中大臣們臣服,你可知曉該怎麽做?”
年大人連忙拱手道。“此事正是皇太後所需,正是因他在朝中的根基不穩,這才好掌控,若是脫離了皇太後的掌控之外,可就成了陰差陽錯了。”
說罷,接著又道。“但此事也是個壞事,若是長此下去,定會擾亂了常綱,眼下還不能讓新帝有何差池,若不然在外的那些分封的王爺們定也會起心思虎視眈眈,當務之急應該是想法子將那些人除掉才能免去後顧之憂。”
聽了這話,皇太後倒是有些遲疑,畢竟是先帝的子嗣,若挨個的除掉,百年之後她該如何麵對先帝?
若是不除,無奕定是不會繼承皇位。
而這個皇位本就屬於他的,身為嫡出皇子,理應是要封為太子成為儲君,可如今他卻是沒半點心思。
“稟皇太後,聖上來了。”
皇太後聽了這話,看了年大人一眼,微微示意讓人先回避一番,隨後便見著南域城踏了進來。
“兒臣見過母後。”
“聖上無須多禮,如今你已經是一國之君,朝中事物繁忙,能來母後這走一走也是讓人高興。”皇太後一臉笑意,麵上盡是慈祥。
南域城點了點頭。“此番兒臣來有一事想與母後商議,關於侯府之事,如今朕登基按理是大赦天下,這侯爺又是朝中棟梁,以及那李將軍更是戰場上的猛將,近日也有不少大臣提及此事,不知母後對此事如何看待?”
聽了這話,皇太後皺了皺眉。“當初清國候謀害皇室子弟,此事證據確鑿,眼下已經赦免了其家中老小,他身為主謀理應斬首示眾,先帝因念及其在朝中立下過不少功勞,便遲遲沒有處斬,若是那個李將軍赦免倒也無妨,但清國候卻是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