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調包
李初喜眼下正是趕著去宜州,隻能盡早不能拖的太晚。
眼前的人得速戰速決才是。
兩人的打鬥,不管是從內力還是招數,李初喜隻要動手,對方的招數完全能抵擋,不僅能抵擋,隻要他動用內力,反而會震傷李初喜。
有了第一次的察覺,李初喜也注意到了這點,所以接下來兩個人打的不分上下,李初喜也格外防備著對方。
跟李初喜動手的是個男子,見她如此謹慎,想了想,還是沒再繼續下去,他也殺不了李初喜,若是在這打鬥無疑是浪費時間,沒想到李初喜的功夫居然這麽強。
看來,他得隻能另作打算了!
見著對方直接離開,李初喜沒再追上去,而是讓瑾七立刻上馬,兩人趕往宜州。
“主子,這人好生厲害,主子可猜得出此人的來曆?”瑾七是看不出這些門道,與她交手的人多半功夫都在自己之下,自己的功夫一半是自家主子教的,另外便是君無雙的指點。
李初喜搖了搖頭。“這人的內力和我內力相克,其他的也看不出什麽,我們還是盡快趕去跟南風語匯合。”
瑾七點了點頭,兩人快馬加鞭揚長而去。
看著兩人走了,離去的黑衣人又現了身,眼裏迸發出狠戾,這個李初喜不除,日後定會成為主人的心頭大患,隻是,連自己都未必有把握能打贏,想除掉她恐怕不容易。
李初喜和瑾七趕到宜州是第四日,在路上就收到了南風語傳來的消息,說是林中的將士已經撤離不知所蹤。
此事得知後,李初喜並未太過作難,畢竟這次對付她侯府的人幕後黑手不是一般人,至此也是情有可原。
南風語受了內傷,需要靜養半個月才可。
這會,南風語也緊緊是將這些日子的事從頭說了個大概,別的沒發生什麽就是幾日前自己的行蹤被人發覺,想直接殺了他。
對方來勢洶洶,帶滿了殺意,南風語當時過招就知曉自己不是對手,一旦被打傷便選擇先逃走,要不然,他硬是跟人動手,隻怕現在成了屍首。
“除了這些,你可看清了那人的長相?”李初喜這話隻是隨口一問,既然敢動手,未必會以真麵目示人,見南風語搖頭,也在預料之中。
李初喜先是替南風語用內力療傷,之後這才道。“這次我們是在明,敵人在暗,想要查出是何人有些難,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提防。”
南風語受傷,她自然不會再讓他涉險,於是讓瑾七通知了靈穀的人,先將人接回靈穀去修養。
敵人沒有給她一絲可查的蹤跡,李初喜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無奈之下,李初喜又和瑾七趕回了京城,去了宜州還沒歇息好,再次趕路回去,這次要快得多,路上一刻也不曾停留過。
回到京城後,李初喜這次是直接回了王府找南離塵。
南離塵這幾日沒去上朝,因替李初喜求情一事被罷權,眼下成了一個閑散王爺。
而龐將軍一事,有傅將軍和年大人一同查案,傅家俊與李墨凡相交是拜把子兄弟,可在這事上無能為力。
此案一查順風順水,無一不是將證據都指向了李初喜,此事證據呈給聖上前,傅家俊左右為難,若他將那些證據給毀了自然就少了一樁麻煩事。
這要是毀了,被人一查難免就有同流合汙的嫌疑,年大人對自己插手此事已是不滿,傅家上下還有老小。
的確是讓人難以做出抉擇。
“李兄,你可還好?”傅家俊暗中改頭換麵進了大牢,首先找的便是李墨凡,他對李墨凡心有愧疚,有心力不足,難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侯府的一家子受著天大的冤枉被斬首示眾?
若是如此,那天底下又何來的好官?
李墨凡身上的傷好得多了,見著是傅將軍進了大牢,連忙道。“傅兄,你怎麽來了,你還是趕緊回去,要是被人發覺,恐怕也要連累你啊!”
“我此番來隻是想跟李兄說一聲,龐將軍一事已經查出來了,證據確鑿都是指向了王妃,可依我看來,王妃斷然不會去殺害龐將軍,我卻對此事沒盡到一點幫助。”傅家俊麵色為難的歎息了一聲。
李墨凡自然知曉此事的為難之處,傅將軍隻是個將軍,在朝中也是無權無勢,更沒有結成黨羽的大臣相互扶持。
別說是他,朝中文武百官,又有誰真正能為侯府求情?
此事發生的突然,皇後執意要動侯府,自古以來,忠臣免不了有劫難,李墨凡倒是想得開。
隨後,忍不住道。“傅兄,我李墨凡隻有一事相求,若是日後侯府被人滿門抄斬,我家中的幼兒,還請傅兄幫忙護下。”
此事也是個難事,傅家俊點了點頭,待了一會便離開了大牢。
第二日,年大人將罪狀都遞上了朝堂之上,傅家俊無能為力,這罪名一旦落實,侯府離滿門抄斬也不遠了。
而這個時候,承安帝看了罪狀後,眉頭一豎,將一疊墨紙丟在了殿上。“年大人,你好大的膽子。”
一聽這話,年大人頓然蒙了一會,趕緊將殿上的墨紙拿了起來。“聖上,微臣奉命查龐將軍一事,如今已經查清楚,這些便是微臣呈給聖上的證據。”
“你自己看看,你呈上來的當真是證據?”
年大人恍然,這才看了看手裏的墨紙,而上麵寫的並非事先拿出來的罪狀,上麵一字一句寫的都是一些讓人羞於啟齒的打油詩。“這,這怎麽可能,微臣今日早出門便將東西帶在身上。”
在自己身上的東西,想要被人掉包斷然不可能。
年大人想著看了傅家俊一眼,隻見傅家俊皺著眉頭看了過來,倒也不像是他所為,即便他有能耐也沒這個膽子。
既然自己手裏的不是罪狀,那原來的東西究竟是什麽時候被人調走,那些東西又去了什麽地方?
年大人麵如豬肝色,將東西收了起來,拱手道。“請聖上恕罪,今日微臣出門過於衝忙,才出現了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