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皇後有關
即便是南離塵求情,不但沒有讓聖上動容,反而因求情一事被免朝事。
關乎到皇子被害一事,無論他是否真的圖謀不軌,清國候都是安然無恙,而最終,是三皇子死後的血書才指向了清國候。
此事自然就成了大事。
這下,朝中大臣也都有些為難了,七王爺乃是聖上最為寵愛的子嗣,自幼便是如此,何況之前清國候府才立下了軍功,對淮國平定戰亂一事可謂是功不可沒。
如今說打入大牢便是大牢,說查抄便查抄了。
天子之威,沒人敢撼動,朝中的大臣們似乎還是頭一次見聖上動了如此大的怒火,連清國候都沒能幸免。
這樣一來,朝中的大臣,有心想要求情的也隻能不再插手此事,他們隻是個臣子,連七王爺求情都被免了朝事,他們要是去求情惹怒了聖上,恐怕就不知是免朝事這般簡單了。
相反之下,李初喜作罷了去夜探大牢的想法,在後院內閑了下來。
隻是派出了靈玉等人暗中照看,不能讓侯府的人有一絲閃失。
瑾七卻是急的團團轉,看自家主子沒了之前的著急,狐疑道。“主子,難道主子不應該去皇宮一趟?”
以主子的能力,想去皇宮一趟輕而易舉,這聖上也太不近人情了些,簡直就是個昏君,明明是三皇子想對侯府動手不成,自己被打入大牢反而丟了性命,到頭來竟留下血書將這一切反過來誣陷侯爺。
聖上倘若是個明君,倒也不會事情至此。
瑾七心裏極為怨念,想到侯爺和夫人,就連老夫人都打入大牢,老夫人的身子骨弱,又是上了年歲,哪裏還受得住這樣的折騰。
想到這,人已經在李初喜麵前轉悠了幾個來回。
看她心急的模樣,李初喜也被轉的眼花繚亂了。
“行了行,你別轉悠了,此事著急也沒用。”李初喜原本以為聖上是一時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南離塵去求情後,她似乎明白了聖上的用意。
連南離塵都被遷怒,說明此事不小,聖上這般做,無非是想先穩住此事,若不然戰事才平定下來不久,被有心人作亂,指了聖上薄情寡義定會失了民心。
李初喜皺著眉頭,那此事究竟是誰陷害了侯府?三皇子死前不可能會留下血書,她去看過三皇子的屍首,是被人用毒所害,手指上隻有毒發的症狀,沒有寫過血書的痕跡。
更何況,那份血書的的確確是用血所寫,三皇子手指上沒有傷口,血書上的血也並非有毒。
所以,此事隻要稍微一想便可明白其中的蹊蹺。
隻是眼下沒有證據證明三皇子一事與侯府無關,也隻能暫且委屈整個侯府的人。
從而,這也是李初喜極為頭疼的地方,找不出一點蛛絲馬跡,豈不是有人想要讓侯府坐實了殺害皇子圖謀不軌的罪名?
瑾七停下了步子,垂頭喪氣的坐了下來。“主子,奴婢也知曉著急沒用,可就是忍不住著急,今日出外聽見外麵的人處處都在議論侯府一事,倒也有不少百姓替侯府喊冤,但也有那些說話難聽的。”
說罷,又接著道。“想想小公子才多大,人還在繈褓內就進了大牢,可不是晦氣嗎?”
晦氣不晦氣是旁人說來的,進大牢是遭罪,的確是不妥當。
“既然你心急,今夜就帶你去個地方。”那天夜裏出現的將軍有些麵生,就連禦林軍查起來也沒找到那晚上的人。
看樣子隻是有人扮成了禦林軍帶人捉拿了三皇子,殺了人之後將此事嫁禍給了侯府。
已經派出了靈穀不少人去查這些人。
現在隻有找到那些人才能證明侯府的清白,公然敢冒充禦林軍捉拿皇子,膽子究竟有多大?背後的人又是誰?
眼下這些絲毫都沒頭緒。
“王爺。”
瑾七看著南離塵從門外進來,立刻站起身行禮。
南離塵點了點頭,朝李初喜道。“嶽父大人那邊我已經暗中打點好了,也派了不少暗衛在暗中保護,這點你大可放心,至於歸帆,我也命人安排了一個乳娘進去,有傅夫人在應當沒多大的要緊事。”
聽了這話,李初喜也算放心了些。
“多謝王爺。”
“我們是夫妻,何來的多謝。”南離塵說著,示意瑾七先下去,待瑾七出去後,這才接著道。“你可知曉血書是何人所呈?”
李初喜見南離塵神情凝重,倒是沒想到過血書是何人交給了聖上。
聽他這麽一提,道。“是何人?”
“皇後。”南離塵沉吟一聲。“皇後在皇宮中,與冰妃隻有明麵上的交情,而此次血書,三皇子死時沒見到,偏偏是冰妃被打入冷宮後,皇後替冰妃求情時呈了血書,此事你可覺著如何?”
皇後替冰妃求情?李初喜有些訝然,若是她沒記錯,當初自己去皇後被冰妃譏諷,皇後出麵,冰妃也沒見得給幾分薄麵。
若不是礙於眾人在場,冰妃與皇後也是水火不相容。
這次皇後替冰妃求情未免,還拿出了血書,按理皇後與南離塵也算是母子,畢竟自幼疼愛著,侯府又是國仗,皇後孰輕孰重也不會拿出血書才對。
她究竟為何要這般做?
難道僅僅是為了替冰妃求情?
李初喜心裏滿是疑惑,總覺得這次是皇後對侯府下的手,但當著南離塵的麵自然不會將這話說出口。
“那,此事可是與皇後有關?”李初喜雖心裏已經了然,還是試探著說出這番話。
南離塵自幼喪母,皇後將他養在身邊待他更是如同親生。
“的確有關,此事就交給我罷,我定會還侯府一個清白。”聽南離塵說這話,心思有些凝重。
李初喜並未開口多說,對於南離塵而言,皇宮中,能值得他真心相待的隻有聖上和皇後。
若是連皇後都不顧及他對侯府下手,這說明,皇後不願讓南離塵做儲君!
這是猜測,李初喜自己也不敢妄自斷言。
“你說什麽,清國候上下都被打入了大牢?初喜那丫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