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七章 心事
“公子,鬼醫方才傳來消息,初喜已經醒了,並無大礙。”
夏子鳶知曉君無奕這兩日著急,隨後又道。“初喜托公子幫忙查一下天山門的底細,這次動手的是天山門的人,在一年多前將她打下懸崖之人是同門。”
君無奕點了點頭,半響後才扭頭看了夏子鳶一眼。“她定是受傷不輕,你去藥房拿上我收藏的那顆千年人參送過去。”
夏子鳶也隻是點頭應是,似是習慣了如此,初喜如今已經嫁人了,公子念著她是公子自個的事,她即便再喜歡公子,也不會像平常女子那般將怨念放無辜人身上。
何況,初喜和她是姐妹,她的性子也頗為了解。
雖這般作想,還是希望天山門一事能早早的解決才好,在萬劍樓裏的日子也十分愜意,她反而不想過那些打打殺殺的生活。
能這般待在公子身邊已是足夠。
夏子鳶送千年人參去李初喜住的地方,人已經去了無影閣,她去時到也是輕車路熟就進了去。
李初喜在運功療傷,有君無雙在她死不了,這次的失誤即便懊惱不已,卻是看到了夏晴安的本性。
她覺著奇怪的是青釉,不知為何青釉會救她和瑾七,若是沒記錯,從青釉在夏晴安身邊來看,當初回府,也是隨意找個理由將人安置在府內,當初她沒查青釉的來曆,就算查了估摸也隻查到那些捏造的詳細。
“初喜,感覺身體怎麽樣了?”
夏子鳶進來來,李初喜就收了功力朝門外看了去,她進屋一開口,李初喜便道。“體內的毒差不多清除了,就是這外傷雖沒傷到要害,卻也傷的深,得修養一陣子。”
她這些日子不能露麵,在還沒有查清除天山門那一幫子人時自然不能貿然對上。
“你就好好修養罷,天山門一事,公子會讓人去查。”說著便將東西放在了桌上,忍不住有些擔憂。“天山門的門徒究竟多少人又有多厲害我們暫且也不知曉,可前些日子查到一些眉目,這些人幾乎都已經在淮國內,似乎是在替青丘國辦事。”
青丘國野心勃勃,青丘王的目的並非隻是一個淮國,世間大國小國不少,此人先選了淮國下手,是因淮國繁榮,又離的近。
“我並未真正的和天山門的人交過手,此次受傷也是被人下毒,防不勝防便如此。”說著,李初喜不覺挑了挑眉頭。“表姐,可能托你一件事?”
夏子鳶點了點頭。“你且說便是。”
“替我查一個人,那人是夏晴安身邊的丫鬟,叫青釉。若不是她將我和瑾七救下,恐怕當真是要命赴黃泉了。”她是沒想到,自己身上中的毒竟是讓自己的經脈受損,連內力都沒辦法動用。
她越是想要用內力將體內的毒逼向集中地方越是讓經脈受損。
“青釉…”夏子鳶點了點頭,隨即道。“若是我沒記錯,多年前江湖上曾發過追殺令,所追殺的人便是一位叫青釉的少女,莫非就是當年那個被追殺的人?”
江湖上發出追殺令,若非是做出了什麽引人公憤之事定也不會如此。
“你且放心,此事我定會幫你查上一查,這些日子你就在這好好養傷。”說罷,夏子鳶站起身便要離去,末了又扭頭看向了李初喜道。“此事牽扯過大,表妹且不可再一人有所舉動,若是有事,盡管讓人來萬劍樓。”
見李初喜點頭應下,夏子鳶這才放心的離了去。
“表小姐來了一會怎麽也不多坐坐。”瑾七受傷不愛躺著,進屋便說著這話。
李初喜看了她一眼,道。“如今不是聊家常的時候。”
瑾七自然明白,隻是覺著奇怪罷了,小心翼翼的邁著步子走到李初喜跟前落座下來,身上的傷口剛好傷在胸口,好在都是習武之人,走動一二沒什麽大礙。“我聽無雙說起,這表小姐似是對君公子傾心,當初奴婢跟小姐離開啟州後,表小姐就去找了君公子。”
李初喜從未過問夏子鳶為何會出現在萬劍樓,為何會跟在君無奕身邊,這些都是夏子鳶的私事,她知曉便好何必去問。
不過,她倒是也有些好奇,夏子鳶為何非得跟著君無奕呢?
“奴婢還是希望表小姐能和君公子修成正果…”瑾七嘀嘀咕咕的說著,李初喜輕笑一聲。“除了希望別人,我倒是希望你和君無雙能早些成親。”
說及成親一事,瑾七頓時麵色通紅道。“小姐,奴婢不是說過,奴婢要一輩子跟在小姐身邊。”
“你想跟在我身邊,我可也收不起了,堂堂江湖上的鬼醫夫人,豈能在我身邊伺候。”李初喜這話說的十分認真。“君無雙品行不錯,對你也極好,我將你交給他也放心。”
“小姐…”瑾七聽自家小姐莫名的提起此事,不覺道。“小姐怎的說起這些了。”
“隻是忽然想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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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接下來該怎麽做,現在李初喜主仆已死,這侯府是不是該…”青釉垂眉低頭的說著。
聽了這話,姚筠看了青釉一眼,悶哼一聲,頗為慵懶道。“我都不著急你急甚,上頭還沒傳命令下來,說明這個清國候暫且無需除掉,更何況那人惜才,自然是留著有用,你們若是無事便去好好盯著三皇子和宰相。”
青釉點了點頭。“屬下遵命。”
“你等等,我聽說這兩日三皇子總往宰相府去,去找那個如燕小姐,你去通知趙林安一聲,讓他盡快討得如燕小姐的歡心。”
交代過後,青釉直接去了狀元府,前腳人剛走,後腳,陳姨娘就過了來。
如今侯府傅氏不在,姚筠打理侯府上下,陳姨娘再不甘心這不也是指望著姚筠。
“不是說了讓你沒事別出院子。”姚筠不除掉陳姨娘是因她的女兒還是萱妃,更何況也沒必要除掉她。
陳姨娘聽了這話,眼裏閃著惱意,轉而又訕笑著道。“每日都在院子也的確不好,聽說這李初喜被人劫走了,是怎的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