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 乞求
傅氏有身孕的事兒,李初喜早就知曉了,因那次中毒一事,就已經得知。
更何況,也是她暗中讓傅氏用了奇珍異草來調養身體才會有了身孕,上回中毒她著急也是因她肚中的孩子。
現下動了胎氣,之前中毒本就虛弱。
“大夫說無能為力了,現下該如何是好,好不容易有了身子。”祁媽媽麵色著急的說著,老夫人更是作難不已。
傅氏這會睜開眼,方才的話都聽了進去,見著李初喜在床前,伸手握著她的手,即便沒開口說話,可眼裏的乞求卻是分明。
李初喜皺了皺眉頭。“母親如今虛弱,祖母就先回去罷,此事我定會想想法子。”
老夫人聽了這話,點了點頭,知曉自家孫女足智多謀,也隻好先回去。
隨即祁媽媽也跟著一同出了去,屋內的陳姨娘和夏晴安還未走,瞧著床上的傅氏道。“妹妹好不容易有了身子,這上天怎能這般不開眼呢!”
傅氏聽了這話,雙眸中帶著寒意看向了陳姨娘,她曾害的她沒了孩子,一直都沒身孕,如今又將想害她,如論如何都要保住這一胎。
聽著這話,夏晴安有些責怪的瞧著陳姨娘。“妹妹怎能這般說話,定不會有事的,平日裏芸妹妹心善,自然也有福氣。”
二人一唱一和的說著,李初喜扭頭看向了她們,道。“娘親和姨娘也都回去罷,若是無事還是少來這院子為好。”
聽了這話,夏晴安皺著眉頭道。“初喜,娘也是擔憂才來瞧著,倒是今日是皇後娘娘的生辰,你怎的回來了?”
“這四小姐與姐姐都不親厚,到底是分開了多年才會如此,倒是與夫人親厚的很。”
陳姨娘開口說著這話,李初喜突然笑道。“姨娘未免貴人多忘事了,在侯府內再怎麽興風作浪日後加在身上的痛苦可是多著,我勸你還是安分點,可別逼得盡早嚐了痛苦。”
她留著陳姨娘並非別的,是因還有李秋萱。
如今青丘國內訌,青丘王有意開戰,而青木王卻不同意此事,此番來淮國和親便是為了這事。
李初喜隻是大概的知曉這點,其他的事兒還待徹查,現下自然是不能輕舉妄動。
這話說完,陳姨娘當下便啞口無言,夏晴安卻是板著臉道。“初喜,陳姨娘好說歹說也是你的長輩,怎如此說話。”
“長輩?”李初喜不覺搖了搖頭。“娘親還是不要管了這些事兒,初喜自有主張,請你們還是先回去罷!”
既然開了口,夏晴安也不好再多逗留,隨即作氣的離了去,而陳姨娘眼裏閃著笑意跟著出了院子。
“姐姐心思好,如今這個賤人連姐姐的閨女都搶了過去,又被扶了正,如今姐姐回來了,她倒是沒半點愧疚的心思。”
陳姨娘一出來便是說了這話。
夏晴安瞧了她一眼,不覺笑道。“那又能如何,初喜終歸是我生養的,如今我還活著,正室自然也是我,她充其量不過是個平妻罷了,說壓我一籌還早了點。”
聽了這話,陳姨娘笑著點了點頭,卻在心裏疑惑,當初的夏晴安可不是這個性子,溫吞不已,果然是十幾年了,人心也變了。
既然她想對付傅氏,自然就先幫襯她,等日後再反打一局也好。
當初能讓她死一次,如今也能讓她死第二次,不管是傅芸也好,夏晴安也罷,誰都別想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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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姐,我…我現在很害怕也很擔心,陳姨娘一向喜歡暗算人。”傅氏見她們走了後連忙要坐起身子,卻被李初喜按了下來。
“母親別怕,我會交代人在暗中保護你,就連吃食也會讓人看著,對了,今日究竟是怎麽回事?”
她既然知曉自己懷了身子,定不會這般不小心。
聽李初喜一問,傅氏便道。“今日一早去給老夫人請安,路上碰見了陳姨娘與姐姐,賭氣說了幾句,卻不想被陳姨娘身邊的丫鬟推了一下沒能站穩腳才摔著。”
說罷,忍不住摸了摸肚子。“也不知,他究竟能不能活下來。”
看著傅氏眼眶微紅,眼裏帶著懊惱,李初喜歎了一口氣。“你且放心,我定會想辦法,動了胎氣就別下床走動了,院子內也別讓人出入。”
說完便看向了瑾七,道。“瑾七,你去請無雙過來給傅氏看看。”
君無雙自打與瑾七分開後,兩人就甚少見麵,即便是書信也沒來往,瑾七心裏自然是覺著對不住君無雙,心想他是在作氣著,是以就沒來往書信。
眼下也不知君無雙究竟在什麽地方又在做什麽事。
聽了這話,瑾七點了點頭,有句話說,毒醫一家,但自家小姐到底不是救人的,君無雙的醫術可謂是天下無人能及。
應下話後,瑾七便離開了侯府,火急火燎的去找君無雙。
等她前腳收拾東西一走,君無雙便出現在院子內,李初喜絲毫沒半點意外,似早就知曉他已經在侯府。
“我好歹也是江湖上有名的鬼醫,總不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讓我醫治也不是不行,不過…”
“你若是想將瑾七帶走,我自然無話可說,倒是也要她同意才是。”
李初喜猜測到君無雙的意思,接著道。“瑾七自幼就在侯府,與我也情同姐妹,你若醫治好了傅氏,我便允了她半個月在外,這半個月裏,你是不是能與她修成正果我就不得而知了。”
聽了這話,君無雙挑了挑眉頭。“半個月,至少也得一個月。”
“瑾七的性子我再清楚不過,半個月足以。”李初喜絲毫不退讓,君無雙隻好應了下來。
若是不識趣,這個李初喜不知是不是又得將日子縮短了。
上回因救人,瑾七本就答應過他,可後來因陳家之事,侯府的事兒壓根就沒履行諾言。
這會定要好好修理那個小丫頭片子才行,既然連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鬼醫都敢戲弄,簡直是造反了。
君無雙的針法極為獨特,李初喜在旁瞧著也記在了心裏,經兩個時辰一次針灸後,傅氏的脈相總算是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