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何人
聖上可真是作難不已,此事的事不是一般的小,皇室親宗一死,哪能被人說殺便殺了,即便是個百姓之死若惱大了,還得徹查呢!
當朝陳太傅卻是道。“回聖上,老臣覺得此事必定有蹊蹺,雖不知侯府四小姐為何一人獨自去了荊州,身為一個女子還是未來的王妃,此番有失女德,撇開此事不說,她一介女流之輩即便要殺人又為何要在眾目癸癸之下,即便是三歲兒童也知這番不妥。”
聖上聽了這話,不覺好奇的問道。“那依太傅所言,此事該如何是好?”
隻聽陳太傅道。“老臣認為,此事還得繼續差下去。”
有陳太傅這話,聖上點了點頭,覺得甚是有道理,而眾多大臣也不知曉這陳太傅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清國侯在旁站著,瞧都沒瞧陳太傅一眼,他這算盤分明就是打著讓侯府欠下一個人情。
想到這,便朝聖上拱手道。“聖上,雖那是老臣唯一的閨女,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此事不判罪,又僥幸逃脫,實在難以服眾,荊州城內百姓們都看著,又豈能僥幸逃脫。”
侯爺這話一說,連聖上都蒙了,這做爹的哪有將自家閨女往火坑裏推。
“侯爺,你這種大義滅親的確是大義,可若是冤枉了好人,讓那凶手逍遙法外,又該如何?”
陳太傅扭頭看向了侯爺,隻見侯爺壓根就麵無波動,站在另一邊的南賢齊,微微握緊了拳頭,陳太傅這麽做,不就是為了得到他手裏的兵符,這個老狐狸,竟敢這樣算計他。
“老賢王那種虧空的身子,即便是個推搡就人將人殺了,老臣的閨女雖是女流之輩,早些年在外流浪也是練了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對一個病秧子下手無意是輕而易舉。”
侯爺連連說出的話讓人目瞪口呆,陳太傅眉頭一挑,這老東西,怎麽非得跟他反著來,明明是救他閨女,非得將人弄死才甘心。
陳太傅原本的打算就是想讓侯府欠下人情,可沒想到清國侯壓根不吃這一套,寧可讓自己的閨女去死都不願意欠人情。
想到這,陳太傅麵色一黑,真想掰開這老東西的腦袋看看裏麵是不是塞了板磚,竟是如此頑固不化。
李初喜在牢房內吃的好睡得好,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在牢房內不能沐浴。
在她的抱怨下,南離塵手中的書籍一方,朝李墨凡道。“去,讓人在牢房內按個浴房。”
聽了這話,李墨凡嘴角抽搐的看著自家王爺,這是當天牢是自己家呢,再怎麽也不能按個浴房在天牢啊。
“王…王爺!”
“不必再說,此事交給你我也挺放心的。”南離塵說完又拿了書籍,李墨凡隻好出了門去交代阿安。
阿安手中提著食盒道。“少爺,屬下要送點心去牢房,是瑾七姑娘交代的,說小姐在牢房出不慣別的糕點,屬下馬上送去。”
說罷,人連帶食盒也不見了。
無奈之下,李墨凡隻好帶人去天牢按個浴房出來,將隔壁的牢房給打通。
李初喜坐在躺椅上,翹著二郎腿有一搭沒一搭的哼哼著,李墨凡瞧了她一眼道。“我好歹以後也是襄王的三哥呢,有這麽不著邊際交代的嗎!”
他堂堂未來名將,竟隻能做按浴房的事,心裏雖不是很樂意,在李初喜跟前充其量就是抱怨幾句。
比起王爺來,他倒是覺得自家四妹反而更恐怖些,從前未發覺,可近日裏總覺得後背發寒。
李初喜嬉笑著放正了身姿,道。“三哥怎麽這般有閑情?”說罷眼裏帶著頗為詭異的笑容看向了李墨凡。“我聽人說道,老爹在朝堂之上大義滅親,非要按了我的罪名?”
李墨凡聽了這話,不用想也知曉是誰說的,連忙道。“你放心,我定會救你出去的,我救不了還有爹,爹也救不了不是還有王爺嗎?”
說到老爹在朝堂之上大義滅親,陳太傅那個老狐狸,若真是將證據找到了,證明了四妹的清白,這也成了朝堂之上所有人知曉的事。
到時,但凡陳太傅有何要求不也得讓步,說小了,隻是讓人去查,說大了,明麵上是救了四妹的性命。
老狐狸的算盤打的不錯,事到如今最為主要的還是荊州那邊昨日傳來消息,老賢王本已被下葬的屍體已經被掉包了。
“三哥,你在想什麽呢?”李初喜看著李墨凡出神,忍不住叫了他一聲,回過神來,李墨凡搖頭道。“可能是近日裏沒歇息好,回去歇息好了便是,你在這也得注意了,吃食等物什都會從襄王送過來。”
李墨凡也知曉,說起下毒,自家四妹已經是用毒高手,可高手也有一朝一日中計的時候,他自然不放心。
李初喜點了點頭,說了幾句話後人就走了,在天牢裏什麽都做不了,雖然她也能出去,可出去又能做什麽?
想要拿到證據卻是遠在荊州,她在牢房還得待多久呢?
她記得她被南賢齊派人追殺時,南風語比她先前一步離開了賢王府,可之後就再也沒看見過。
還是說,那字條並不是南風語留的?
一想到這,李初喜睜大了雙眼,朝黑暗中道。“去查一查南風語在什麽地方,另外將上次我去古遠鎮一同帶去南風嶺的婦人找到。”
她無法相信娘親還沒死,那人雖與娘親一模一樣,卻在她不知不覺時下毒,分明就是想她死。
暗中人聽命悄聲離開,李初喜又是歎息一聲躺在了床上。
想出天牢必須從大門才出去,這是天牢,可不是一般的衙門大牢,自然行不通。
今夜,李初喜想的格外多,正準備睡時,外麵傳來了動靜,本不想理會,可當她嗅著濃鬱的血腥味後,麵色一冷,站起身靠在了牆邊。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李初喜皺起了眉頭。
不等她出手,牢房門上的鎖被人用劍一劍砍斷,人一進來便拉著李初喜朝外麵走。
李初喜一愣,隨即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