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偷聽
老賢王不是自己死的,這是在外人看來的確如此。
再者,南賢齊本身就是禦林軍的首領,可算是年輕有為的世子,回來也帶了不少禦林軍的人。
此番在府裏巡視的,都是皇家禦林軍,功夫都不弱,即便李初喜的功夫再高,也不會自恃甚高做些不必要的事。
就在李初喜潛入書房時,南風語這邊正與南賢齊兩人在靈柩前,方才那一會過去後,兩人便不用再跪著。
等人都下去了,南賢齊便看著南風語道。“既然都回來,這次就別走了,日後的賢王府總需要有個人在。”
“有大哥就行了,小弟遊山玩水已經玩出了性子,此次回來也是等父親的喪事辦完就走。”南風語沒再刻意針對自家大哥,當年兩兄弟的手足之情還算不錯。
兩位夫人相繼過世,這後院的姨娘一個個的明爭暗鬥,最後將注意還打在了他們倆身上。
遙想當年,若不是南風語替南賢齊喝了那杯酒,落的身子虛弱,後在被人追殺中險些死去。
而南賢齊自然也沒放過那些害他們倆兄弟的人,隨著幾年過去,這後院的姨娘死的死瘋的瘋,該被打發的都給打發了出去。
聽了這話,南賢齊皺著眉頭。“你將侯府的四小姐帶進來,為的也是想拿到我與陳家之間的來往證據,可你想過沒有,你我二人的母親娘家那邊,或當年我們的母親並沒有而是被囚禁了許多年呢?”
他們的確對自己的父親沒有什麽父子之情可言,可母親卻是非救不可。
至於墳地他也早就派人去看過了,墳墓裏麵壓根就沒有母親她們。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南風語聽了這話,總覺得大哥許多事情都是他不知曉的,這些年雖在南風嶺,可他體內的毒時不時發作,備受煎熬,功夫也不能再繼續練先去,貿然動用內力知會讓封存在體內的毒再次彌漫全身,無力回天也不為過。
南賢齊歎息一聲,定定的看著南風語。“你不該回來,如今我不得不為陳家辦事,隻要他日三皇子登基後,陳家才會放了母親。”
“大哥,你是不是糊塗了,母親早就死了,當初還是我們兩個人親眼看著她們下葬,難道你忘了?”
賢王當年一同娶的女子本就是閨中好友,嫁進賢王府也不原意卻是不得不嫁過來,即便如此二人也是十分交好。
兩人進府後不出一個月,府內又添了幾個鶯鶯燕燕。
是以,這也是為什麽同為男丁能平安無事的降生在王府的緣故。
“即便是一個圈套我也認了,外祖母那邊無論如何我也該守住,連同你那一份帶著。”
南賢齊的母親出身書香門第高家,如今不是什麽朝中大臣,隻是一個小小的縣老爺,管這一方百姓。
而南風語的外祖早就過世,大舅如今在朝堂之上是大理寺少卿,斷案準甚少出現冤案,甚是得聖上重視,走的近的便是侯府的侯爺與七王爺。
三皇子一黨的人在暗中已經開始打壓大理寺少卿龔文清,若不是有侯府與襄王相助,也成了被抄家陷害的臣子中的一個。
南賢齊與龔文清暗中有些來往卻不敢太過於張揚。
南風語知曉自家大哥的性子,道。“既然如此,這個陳家還是早些除掉的好,如今的陳家是三皇子一黨中最為堅硬的一顆釘子,隻有拔了才能相安無事。”
南風語在南風嶺也並非一無所知,暗中讓人查了不少事,卻也能力有限,對當今的朝中局勢還是略知一二。
“讓四小姐離開賢王府,現下的賢王府內多少眼線,你該是知曉的,倘若四小姐被人認了出來,到時候我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南賢齊自然不會真對李初喜做些甚,畢竟是侯府的四小姐,更何況,他也知曉李初喜的一舉一動,連無影閣都對付不了她,他若動手抓人,整個賢王府是既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放心,四小姐做事有她的主張,我既然答應了她自然不能反悔。”南風語說完頓時看向了門外,見門外閃過的身影,立刻追了出去。
南賢齊心裏一驚也一同追了上去。
該死的,他早就知道府內有眼線,怎麽還如此大意了。
追出去後也沒見到人影,南風語皺著眉頭,道。“這是陳家的人?”
“即便不是陳家的人也是在替陳家辦事。”南賢齊整個心都是提著,可沒過一會,碰的一聲,人摔在了南賢齊與南風語跟前。
李初喜坐在圍牆上看著院子裏的兩人道。“明明知曉府內有不少替陳家辦事的人,怎的說話還不會遮掩遮掩?”
見著是李初喜,南風語嘴角染上了笑意,道。“你什麽時候醒的?”
“早就醒了,順便探訪一下世子爺的書房,可惜什麽都沒找到,倒是過來找你的時候將這些話聽了進去,比起費心思跑書房可強得多。”
正是李初喜來找南風語時才發覺了在暗中偷聽的人,是以當他們說完話,人走時李初喜便追了出去。
李初喜的輕功如今在江湖上少有對手,她要追的人輕而易舉便能追上,即便追不上,石子點穴一打一個準,還能怕人跑了不成。
聽了他們兩個的談話,倒是想到,世子爺還真是迫於無奈,陳家也真是夠卑鄙,竟用這種陰險的手段來威脅人。
不過說到他們的母親當年死後,如今又在陳家手裏,這明擺著就是一個圈套。
世子爺真正為的還是賢王府和龔家與高家,他們母親的事也是其次罷了。
“在你來之前,我收到了徐誌清一事的消息,自然就會防備著點,徐誌清留了後路還大搖大擺的放在書房,對那些殺手未免太過相信了一些。”南賢齊有勇有謀,徐誌清的事也的確走錯了一步。
而他手裏雖握住一些證據,卻不是拿出來的時,也算到時他被陳家除掉也能拿來保命。
李初喜去書房其實也沒抱太大的希望,這個世子並非一般人,又怎會做一般人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