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誣陷
徐誌清一死,朝廷那邊的抄家令也下來了,如今還能抄家?
在死他死之前,徐家就已經被搬了個精光,是以,官兵們進徐家,除了查封徐家的宅子外什麽都沒得到。
既然徐誌清已經死了,李初喜等人也該離開了徐州,讓瑾七收拾好了東西後,李初喜便去叫了自家三哥。
見李墨凡坐在台階上愣神,手裏還拿著一枚發簪時,不覺愣了愣,道。“三哥,你若真擔心應姑娘,可是要去南國一趟?”
李墨凡搖了搖頭,回過神來將發簪收進了懷裏,道。“是不是都已經收拾了好了,既然收拾好了,咱們就出發罷!”
說完,人錯過李初喜朝外走去。
李初喜見他問而不答,聳了聳肩,明明都已經心動了,卻是礙於朝廷與那些江湖人士不與其來往為由嘴巴硬的很。
“唉,沒想到三哥還有這個時候。”偏偏這種墨守成規的人最死板,說起來,這點豈不是很像自家爹?
瑾七過來知會自家小姐,見她一人嘀嘀咕咕的,疑惑道。“小姐方才一人獨自說些什麽呢?”
李初喜微微搖頭。“東西都收拾好了?”
“嗯,都收拾好了,三少爺在門外等著,讓奴婢來叫小姐。”說罷又瞧了瞧這客棧,上次君無雙離開後就再也沒來過,瑾七在這客棧內等了許久也沒見到人,若是他來找她時還以為她在客棧該如何是好。
是以,便去留了書信在桌上,這才隨著自家小姐離開客棧。
李墨凡騎馬走在前麵,李初喜與瑾七坐在馬車內,當然,自然也得算上馬車上麵的兩個人。
靈穀的人走了一人又來了一個,之前的兩個屬下都被李初喜派去保護應姑娘了,而不出半個時辰又出現了兩個身穿夜行衣的姑娘。
至於為何她們在上麵還得從一早起來說起。
瑾七一早起來就撞見了被自家小姐半夜三更定在房內的人,依著小姐的交代將人放在了馬車頂棚上帶著。
現下的兩個人隨著馬車一顛一跛的渾身骨頭再硬也快疏鬆了。
“小姐,奴婢看三少爺似挺喜歡那個叫應姑娘的,為何當時又不讓小姐救人呢?”瑾七掀開簾子瞧了瞧一直策馬走在前麵的人。
隨後放下簾子跟自家小姐疑惑的說著。
李初喜多多少少了解自家三哥的性子,道。“三哥是個木魚腦袋,日後終歸會想通的。”說罷解開了車頂上兩人的穴道,道。“你們倆幫我將書信送去京城襄王府上給襄王,切記快去快回。”
聽見穀主總算讓她們有事做了,嗖的一聲李初喜手裏的書信不見,車頂上消失了一個人的氣息。
等李初喜一覺醒來,渾身酸痛的伸了伸懶腰,車頂上又多了一個的氣息。
似乎也習慣了她們如此,便不再大驚小怪。
她們如此跟著她,一是為了讓她去靈穀一趟,而來也是保護她的安全。
不過,靈穀的人個個功夫高強,到底是老婆子的人,自然不差。
“小姐咱們等會應該是要去荊州了吧?”瑾七突然開口一說,倒是知曉這邊徐州荊州還有個鼇城。
李初喜微微頷首。“荊州的老賢王。”
老賢王是當朝天子的同胞,賢王在當今聖上登基後就來了荊州,也是聖上的兄長。
當年與太子之位無緣,好女色,因成日沉浸在溫柔鄉裏虧空的身子,如今人已經到了枯竭之時,隻因聖上念及手足之情,派了許多禦醫過來為老賢王吊著一口氣。
除此之外,這世子爺倒是出名,自幼習武,當年還是武狀元,如今擔任禦林軍首領。
可是賬本上也的的確確的有南賢齊的名字,既然人在京城,此番一來為的是什麽?
禦林軍的首領可是皇上的親信,難道這南賢齊在暗中做了什麽見不得人勾當,還是說已經成了三皇子一黨與陳家勾結。
李初喜不知曉,自家三哥也沒告訴過她,但凡事她總會去查一查,靈穀的消息比起萬劍樓有過而無不及,這點她也是後幾日才知曉。
瑾七不懂這些,想起徐州的殺手眾多,忍不住道。“那這次去荊州可是會有危險?”
危險不危險李初喜不知曉,可她如今的行蹤已經暴露,陳家那邊要動手遠遠都會比他們快一步,如今反了過來,他們在明陳家在暗。
等什麽時候除掉了陳家才能與李秋萱一較高低,她如今也算知道,南離塵也想除掉陳家的緣由。
這次算是走到了一塊。
不知曉南離塵如今在京城如何,好些日子沒見著了,心裏難免想念。
隻要是他一見麵不揉她的腦袋別的都極好的。
荊州離徐州不遠,隻是走的陸地比水路要遠得多,是以,到了碼頭後,李墨凡便帶著李初喜與瑾七走上了水路,水路坐船過去大概也就是一日便能到。
而京城這邊,因為徐誌清一事,陳家上了奏折,上麵稟明此事江湖最為凶惡殺人不眨眼的萬劍樓所為。
不僅僅是殺了人,連徐家老小都沒放過,徐家的一切都被搬空。
這明目張膽的誣陷讓人側目不已。
但知道的明白,在啟州漕幫的生意再次東山再起,如今連夏家的碼頭都交給了漕幫,漕幫背後就是萬劍樓。
萬劍樓在啟州已經算是直接針對了陳家,漕幫的幫主阿沁姑娘就是要為漕幫報仇,萬劍樓的人自然要幫忙出手。
陳家如今是想要借助朝廷的勢力來對付萬劍樓罷了。
朝中的人誰又不知曉,萬劍樓的人雖是做殺人買賣,卻沒禍害過百姓,這次陳家是以被動為主動,先下手為強要對付萬劍樓。
而萬劍樓曆來都有規矩不與朝廷作對。
是以,第二日,君無奕便鐺鋃入獄,入獄後,鳳殿的人又將人放了出來,引的陳家得知後連夜進宮稟報聖上。
而聖上卻正與君無奕大殺特殺下,聖上已經連續輸了好幾局,陳家的人在外麵等著也沒見。
“皇上,陳大人在外麵求見了,這是見還是不見?”身邊的公公過了來低聲問了一句,聖上長袍一揮。“多大的事就連夜進宮,當這宮門是他自家的?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