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婚事
“外祖母,我近日裏聽有傳聞,陳家上次在珍寶會買下來的九龍戲珠圖暗藏藏寶圖,如今消息傳開,啟州城裏出現了許多江湖人士。”李初喜來給夏老夫人請安,說道幾句話下來,將此事也順口說了說。
夏老夫人一早便聽說了此事,暗中也派了人去盯著陳家,到底也是不明白陳家為何要用這種傳聞來吸引眾多江湖人士。
九龍戲珠圖,在珍寶會上人人都知是陳家買了下來,這消息無疑也是從陳家散發出去的,但外麵的知不知這點倒是不得而知了,不過這樣一來,對陳家似乎也沒什麽好處。夏老夫人心裏也是心存疑惑,卻也沒想明白陳家究竟想做什麽。
“九龍戲珠圖不過隻是出自一位畫技師傅的手中之物罷了,何來藏寶圖,不過是外麵的人一派胡言。”夏老夫人順口應了一句,李初喜即便知道九龍戲珠圖是夏家的東西,卻也沒開口問道,聽了這話,倒是將此事揭了過去,道。“過兩日就是外祖母的大壽,到時候上門的賓客也不少,我倒是也想替外祖母操心,倒是二舅母熟稔我也幫襯不上。”
說到大壽,興許是這幾日大壽,夏老夫人心思也極好,常年在外經商的兩位兒子帶著家眷也都回了來,夏老夫人也想著,五姑娘夏茗悠與四姑娘夏子鳶的婚事,兩人如今都已經及笄,夏子鳶與夏茗悠是同年,不過是大了幾個月罷了。
這一想到夏子鳶與夏茗悠,李初喜與她們也是同年,比夏子鳶小了個把月,卻比夏茗悠大了幾個月,如今都到了嫁人的年紀。
當初,夏老夫人沒能做主了自己最為疼愛的閨女婚事,也正是李初喜的生母,當初不顧一切去了侯府,如今李初喜到了嫁人的年歲,夏老夫人卻是想著給她找個如意郎君,萬萬不能再像她生母一樣,嫁進那些勾心鬥角的名門望族。
“初喜,如今你也是大姑娘了,等外祖母大壽那一日,你也仔細瞧瞧。”夏老夫人說著,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看著李初喜,李初喜微微一愣,疑惑道。“外祖母讓初喜瞧什麽呢?”
“自然是讓你瞧瞧那些才子郎俊,若是你瞧得上,便將婚事定下來,如今晴安早去了,作為外祖母,自然也得為你的婚事操心著。”夏老夫人一提起夏晴安心裏便是一梗,似是說的累了,身邊的媽媽扶著她朝內裏走去,李初喜站起身道。“外祖母好生歇息,過去的事兒也權當過去了,人固有一死,人死不能複生。”
夏老夫人何嚐不明白這點,可一想到李初喜的婚事,心裏難免有些疙瘩,當年的事也不知道是她做的對還是不對,現在想替初喜做主,心裏的梗便是當年阻止了晴安嫁去侯府的事,正是因晴安進了侯府才斷絕了關係。
這夏老夫人既然開口說李初喜的婚事,對此事也是極為認真,可李初喜卻並未當真,此事也當是夏老夫人隨口一說罷了。
她如今哪裏還想著婚事,陳家一日不倒,她便一日不得安生,在啟州,陳家暗中也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
一想到陳家,李初喜反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隨後回到院子叫上瑾七便出了門,瑾七疑惑的看著自家小姐,這兩日就是夏老夫人的大壽了,按理說都沒什麽該往外跑的事兒。
“小姐,咱們這是去哪?”瑾七忍了半響才開口問道,李初喜知曉她會開口問。“你可還記得前些日子那些賭坊的人要將一姑娘拉去抵債之事?”
瑾七點了點頭。“奴婢記得,難道小姐是要去賭坊?”
“自然不是去賭坊,那些人究竟是不是賭坊的人都不得而知,去賭坊也未必找得到人。”說罷,接著道。“你應當也記得,那姑娘說起自家大哥,本是在城南綢緞鋪子給李掌櫃家做賬房的。”
瑾七微微頷首,卻也沒明白自家小姐想說的是何意思。
“前日我便讓君無雙去查了一下,這李掌櫃就是咱們在漕幫所見到的李老板手底下做事的掌櫃,而城南綢緞鋪子也是李老板的生意,城南的鋪子幾乎都是陳家的,這李老板的鋪子在城南安然無恙,與陳家的關係可見不一般。”
聽完這些話,瑾七心裏就更疑惑了。“那咱們去找那姑娘也幫襯不上,這事兒不是與咱們也並無幹係呢?”
“此事與漕幫有關係,我與漕幫幫主如沁姑娘如今是朋友,相識一番,再說陳家與李老板暗中勾結,又怎麽能沒幹係?”說罷,李初喜便皺起了眉頭,那個叫趙老三的男子在綢緞鋪子做賬房,如今還不知道人在哪,她想,若不是其中讓李老板為之忌憚的事,又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去害人?
李初喜的話讓瑾七聽了也覺得甚是有道理,想了想終究還是沒再開口,等到了那叫魚兒姑娘的家中之時,母女倆倒是在,可屋內張燈結彩不說,堂屋之中更是還有不少賀禮。
母女倆見著是李初喜來了,麵上多少有些尷尬,道。“原來是恩人,快請坐。”大娘說著,又讓魚兒去倒茶水過來。
李初喜擺了擺手,道。“不必客氣,我此番前來,正是想打聽一下魚兒姑娘的大哥可是回來了,我這找他有些事兒。”
一聽李初喜是來找趙老三的,趙大娘臉上微微一變,訕笑道。“我家兒至今未歸,也不知曉這不孝子去了什麽地方,恩人找我兒可是有事?”
“倒是沒別的事,就是想打聽打聽賭坊的事兒。”說罷又瞧了屋內一眼,不覺笑道。“瞧著大娘屋裏是要辦喜事呢?”
“可不是,魚兒年歲不小了,如今也到了嫁人的年紀,便說了一門親事,今日便是來剛下了聘禮。”趙大娘說完這話,魚兒姑娘從廚房內出了來,端著茶水上了桌,明明是大喜事,魚兒姑娘麵上卻沒半點高興,眼裏泛著一絲絲的霧氣,連瑾七都瞧得出此事有些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