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心思
話還未說完便被李初喜打斷。“既是過去的事,便讓它過去,何必重提。”不過她想的卻是將靈貓之死查個明白,李秋萱恐怕現下也不會有心思來對付她,琉璃公主的事,怕是有得她一番心思。
李初喜在玉華公主這邊吃一些菜色後也沒多待,說了幾句話後便回了行宮,這時李秋萱應當是回來了,而他們路過正殿那邊時,並未看見李秋萱。
回到偏殿內,瑾七這才開口道。“小姐,明日一早可能回去?”
“不急,這般一出好戲豈能錯過,不妨多待幾日。”說罷,便道。“小七,去將那琉璃珠送去給玉華公主。”
“是,小姐。”那琉璃珠是天竺獨一無二的珠子,小姐可好,直接送給了玉華公主。心裏雖這般想,卻也沒說出口,正當她轉身去取東西時,李初喜又喚住了她。“順便,挑些好東
西一並送去玉華宮,連同聖上賞賜的那些金葉子也送去一些。”
李初喜這回進宮得了不少好東西,在宴會上解題,聖上龍顏大悅賞賜了不少,既然有,何
必拘謹著荷包,不如大大方方的送個人情。
她既送了,後麵玉華公主會不會做可就不得而知了。
瑾七點頭應是,挑了些東西裝好直接送去了玉華宮,玉華公主此時還並未歇著,瑾七送去東西時,也僅僅是說自家小姐的交代,送過去東西便立刻回了行宮。
比起李初喜這邊的輕鬆自在,李秋萱之所以沒回行宮,正是因為她去了琉璃公主那邊,雖同是行宮,琉璃公主所住的行宮卻是沒那般偏遠。
玉妃娘娘交代人去請了太醫,太醫們個個都往琉璃公主這邊的行宮趕,此事行宮的正殿內站著好幾位德高望重的太醫,除此之外,玉妃與幾位妃子也一同在正殿內坐著,李秋萱時不時看向內裏,等的心急如麻。
那琉璃公主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怎麽被承安帝抱回行宮時便暈了過去?這可是當真柔弱至極,李秋萱在心裏不屑的想著。
玉妃是個明白人也是個聰明人,在皇宮半年已將她的性子打磨的甚好,即便如此,她也擋不住聖上想要再納妃的心思,琉璃公主如此一個美人,聖上有心思是應當,再者,這琉璃公主既有心,她更是阻攔無力。
她心裏有些隱隱的不安,總歸是被人算計了,隨後不禁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一直往內裏看的李秋萱,這萱妃也是,若不是她當時一同上台,怕是推了琉璃公主的卻是她了。
玉妃雖當時在台上並未瞧見,可她的貼身宮女卻是看的真真切切,琉璃公主當真是打的一個好算盤。
越是這般想,玉妃心裏越是對琉璃公主起了防備之心,若她真進了這後宮,日後的日子也不會再像之前那般安寧了,想到這,玉妃也是忍不住在心裏有些悲涼之意,這都是身為帝王身邊的女人的劫難,誰都逃不過,誰都逃不脫。
過了半響,李秋萱等的著急二字都寫在了臉上,這才看著太醫從裏麵出來,這時的李秋萱卻沒敢開口問。
“李太醫,琉璃公主身子如何?”玉妃當下率先開口問道。
李太醫的醫術是太醫院裏數一數二的,行禮回道。“請玉妃娘娘放心,琉璃公主的身子並無大礙,不過是受到了驚嚇才會暈了過去,人現下已醒,稍後喝一些安神湯藥即可。”
聽李太醫說完這話,李秋萱便放心了下來,不過是一個驚嚇便讓眾人心急如焚,琉璃公主這回算是風頭大了。
玉妃聽了這話,心裏並非高興不高興,卻也是佯裝的一副送了一口氣的模樣。“那便好,今日有勞李太醫了。”
“玉妃娘娘客氣,若是沒別的事,下官便告退。”
“去罷!”
等幾位太醫走後,玉妃與李秋萱這才去了內裏,而聖上卻是坐在床前,握著琉璃公主那芊芊玉手,琉璃公主麵色有些蒼白,讓人看了忍不住心裏一疼。
玉妃看著這一幕格外刺眼,笑著道。“琉璃妹妹,可是好些了?”
承安帝見玉妃進來,便道。“琉璃身子虛弱,這幾日,你交代下去讓人多弄些補湯給她進補。”
“臣妾遵命。”
琉璃公主這才抬眼看了玉妃,張嘴道。“多謝玉妃娘娘,琉璃身子並無大礙,不過是從台上摔下來時,心裏太過恐慌,讓聖上與玉妃娘娘為琉璃擔憂,琉璃實在有些愧疚。”
聽琉璃公主再提摔下來之事,站在一旁的李秋萱緊張的手心出了細汗,承安帝這才看想了李秋萱,沉聲道。“若是青丘萱妃無事便回自己行宮去罷!”
聽了這話,李秋萱微微噓了一口氣。“是,萱兒這就告退。”這被人冤枉的滋味有些難受,有苦難言,卻偏偏沒抓到人的把柄,是以,李秋萱也隻得憋著一肚子的怒火回去自己的行宮。
見李秋萱離開,玉妃也不願在此多待,不由得開口道。“皇上,時候不早了,該歇息了。”
此話一出,琉璃公主頓時抬著雙眸看向了承安帝,眼內閃著淚花,無辜盈盈讓承安帝心裏一陣波動。“琉璃驚嚇未定,朕晚些再歇息,你先回去罷!”
玉妃自然是知道會這般,卻還是忍不住開口一問,現下見此,也不再開口,隨即行禮後出了去,帶著幾位妃子離開了行宮。
出了行宮後,一同而行的幾位妃子,沒人敢開口,明眼人都瞧得出,玉妃眼下正在氣頭上。
“你們這群廢物,那琉璃公主是如何摔下台的都沒瞧見?”回去行宮,李秋萱便大發雷霆,嚇的一幹宮女趕緊跪在了地上,沒人敢開口說話。
李秋萱自己很清楚是被算計了,若是到現在她還不知道自己是被誰算計她就是太過愚蠢,好個琉璃公主,竟然敢算計她!
一想到這,李秋萱就氣不打一處來,轉而一想,冷靜下來,那琉璃公主為何要算計她?想到這,不經坐了下來,見地上跪著的一群人,嗬斥道。“還不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