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我知道是誰做的!
說真的,現在帝都裏建設的很不錯,攝像頭基本上已經覆蓋了絕大部分道路,但凡事都有例外。
這條那人逃走的那條路就是一個意外,那上麵的攝像頭無巧不巧的在前一天壞掉了,還沒來得及修,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那些人民公仆們的效率有多高那是人人都知道的,所以在發現這件事之後嶽浩清沒有覺得意外,隻是為他們的運氣不好而歎氣。
司漣夜目光沉鬱的想了想,森冷的說:“給我去查查這是人為損壞的,還是自然壞掉的?”
嶽浩清心裏一凜,立即答應了下來,難道那人早有預謀?怎麽可能?
司漣夜慢慢的說:“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凡事都有可能,不能掉以輕心,比如車這次,誰能想到居然有人那麽大膽,敢抓走我司漣夜的兒子?”他的語氣中帶著森森的殺氣。
嶽浩清打了個寒戰,馬上轉身出去了。
他不敢再呆在老大身邊,不然的話他害怕自己被凍死、
司漣夜目光沉鬱的坐在電腦屏幕前麵,跟一尊雕像一樣。
就如同他剛才跟嶽浩清說的,誰能知道竟然會吃這樣的事情?他司漣夜的兒子居然會被不起眼的小賊搶走?要是前幾天有人跟他說的話他一定會笑掉大牙,而現在呢?
他重重的一拳打向了桌麵,不管那人是誰,找出來他一定讓他不得好死!
到了第二天,帝都裏敏感的人幾乎都有感覺到了周圍氣氛的不尋常,似乎在一夜之間自己的身邊多了不少生麵孔,而這個時候流言也漸漸出來了,說司漣夜的寶貝兒子不見了。
這個消息傳出來,很多人不相信,卻又有人深信不疑,紛紛猜測著。
而在此時,沈熙然也麵臨著自己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
她的傷勢雖然沒有破皮流血,但卻是受到了內傷,內髒被震了一下,加上她一直在憂心兒子,又因為做過手術的身體比一般人虛弱,結果就是到了第二天她還是隻能躺在床上,怎麽都起不了身。
而司漣夜則因為要追查兒子的緣故,也隻能每天匆匆忙忙的來看她,她就趕緊抓著他問進展。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司漣夜每次都含糊不已,說孩子快了快找到了,但是每一次都沒什麽結果。
沈熙然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胸口的疼痛又始終折磨著她,讓她明明隻過了一天的時候卻跟經受了許久的折磨一樣,神色迅速的憔悴下去。
她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再也忍受不了了,一點點東西都吃不下去,眼巴巴的等著司漣夜再過來的時候問他情況,兒子,兒子他到底怎麽樣了?
就在焦急萬分的時候,房門被人輕輕敲響了。
她揚起聲音說道:“進來。”她滿懷希望是司漣夜進來,結果卻是這兩天見的多了的護士。
隻見她身材纖細,臉上戴著一隻大口罩讓人看不清她的樣子,身上穿著粉紅色的護士製服,手上拿著一個托盤,裏麵有些藥物和器械一類的東西。
她看了對方一眼就不敢興趣的轉開了眼睛。
她想等的人還沒來,等會一定要打個電話去問問,他為什麽總是不來看自己?
難道是孩子出事了?
她的心又緊張起來,死死的咬著下唇。
護士拿著托盤走到她身邊,將托盤放下來,抬眼去看頭上的吊瓶。
今天這是換吊瓶的時間,沈熙然沒有在意,閉著眼睛聽著悉悉索索的動作。
很快的,吊瓶換好了,她睜開眼睛,正好跟對方看過來的眼神對了個正著。
就算是她現在心緒紛亂,但是依然在這麽一刹那間看到了那人眼神中閃避不及的一抹慌亂和心虛。
她皺眉,慌什麽?還心虛?自己看錯了?
護士見她的表情立即頭一低,轉身就要出去。
她看著對方的樣子更加奇怪了:“喂?你的東西不要了?”她的托盤啊,藥都不拿了?
她覺得這應該是個生手,剛來不久,所以才會慌亂,甚至還把東西都給弄掉了。
可她沒想到自己這麽一說,對方居然更加加快了腳步,幾乎是跑了起來,到了房門那裏抬手就去開門。
到了這個時候,沈熙然就算再遲鈍也覺得不對勁了,張張嘴正要叫人,忽然就見那人的手剛剛碰上門把手的時候,房門“砰”地一聲被人踢開,一群人出現在了門口。
沈熙然一眼看到那些人頓時長大了嘴巴半天沒反應過來,她看到了什麽?
“把她抓住!”司漣夜冷聲下下令,隨即快速的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就把她手背上的針頭給拔掉了。
她傻眼的看看他,又看看那個還在不服氣掙紮著的護士:“這……這是怎麽回事?”
司漣夜沉著臉說:“那人不是醫院的人,是冒充的。”
“什麽?”她大驚,隨即想到那人要不是醫院的人,那她剛才給自己換什麽藥?
司漣夜不說話,轉頭看了過去,隻見那個護士掙紮不已,叫著:“你們想做什麽,救命啊,救人啊,有人強搶民女啊……”
要不是沈熙然心情緊張,這個時候肯定會笑出來,強搶民女?在拍電視麽?
司漣夜沉著臉說:“把她帶進來!”
那女人的身材嬌小的很,人高馬大的鄧春隨便用一隻手就把她製住了,推進來把房門一關,那個女人叫的更加厲害了:“你憑什麽抓我,放開我……”
一邊罵一邊還用長長的指甲去抓鄧春的眼睛,看上去潑辣異常。
鄧春不耐煩了,一伸手就把她臉上的口罩抓了下來:“你給我省省吧,你以為我們認不出來那是誰?”
那人頓住的,身形發抖,半晌沒說話。
那人自從被他們抓住之後一直是背對著沈熙然的,讓她看了一頭霧水,不禁疑惑的看著司漣夜。
他沉著臉吩咐:“把她轉過來。”
於是鄧春就抓住那人的肩膀,強行把她扭轉過來,讓她正麵對著沈熙然。
這一看之下,沈熙然倒抽一口冷氣:“是你,沈梓墨?”
她詫異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不是……不是……”她不是被司漣夜關在精神病院裏嗎?怎麽會?怎麽會又在這裏出現?
她看看沈梓墨,又看看司漣夜,簡直是驚呆了。
司漣夜的臉上陰沉的如同暴雨前的天空:“誰把你放出來的?”他的命令誰敢?誰敢違抗?
沈梓墨見自己的身份敗露,就惡狠狠的朝沈熙然吐了口口水,幸好她現在還隻是站在門口那一塊,距離她比較遠,這一口口水就沒吐過來,不過也已經將她惡心壞了。
鄧春看了老板的臉色就毫無顧忌了,伸手就是一個大耳光:“你到現在還不老實,你信不信我們馬上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司漣夜陰惻惻的問:“說,是誰幫你逃出來的,還有,你怎麽進來這裏的?誰給你的消息?”
沈梓墨頭發淩亂,臉頰紅腫,看上去簡直是狼狽的不能再狼狽,她卻是冷笑一聲說:“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司漣夜的眼中充滿了殺氣:“你當我真的不會動手?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我殺你跟碾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
“是啊,那我這隻螞蟻好怕,怕死了,你有本事就殺啊,反正我被你關起來的那一刻就沒有想過要好好活下去,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殺我,我下次有機會一定還會要你的命,沈熙然你給我等著!”沈梓墨滿眼都是凶光的對她說。
沈熙然倒抽一口冷氣,她幾乎能感覺的出來,她不是在威脅自己,而是說真的。
她不禁看向司漣夜,他卻是不知道在想什麽,臉色沉冷的說:“很好,看來你不怕死,不過我知道是誰幫了你,你不說就算了,把她帶走,事情做的幹淨點。”說完揮揮手。
沈梓墨見狀大笑起來:“很好,司漣夜,你再厲害又怎麽樣?沈熙然你得到他的愛又怎麽樣?哈哈你們的兒子馬上就要死了,很快就要死了,哈哈哈你是不是很痛苦……啊……”
她的瘋狂大笑忽然被掐住了,被司漣夜給掐住了脖子,硬生生的把她的大笑掐了回去。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你是怎麽知道的?”司漣夜臉色鐵青,大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粗魯的提了起來抵在牆上:“你是怎麽知道的?說!”
沈熙然這個時候也是死死的抓住自己身下的床單,緊張的看著他們,此時的她對於沈梓墨那漲得的通紅的痛苦神色視而不見,滿心都是那句話:“她是怎麽知道的?難道就是她讓人把寶寶搶走的?”
“咳咳咳……我……我……”沈梓墨痛苦不堪,一口氣被掐住了出不來,一本來就已經蠟黃不堪的臉更是難看到了極點:“你……你放……”
司漣夜眼神狠戾,微微放鬆了手指,她剛剛大大喘了口氣,卻又隨即被他狠狠地掐了回來:“好好說,一個字也不要漏了,不然的話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想死都難!”
他如狼一樣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她:“聽見了?”
沈梓墨的眼中終於有了懼意,他看得分明,微微鬆手把她放開。
她的身體無力的順著牆壁滑落下來,大聲咳嗽著倒在地上,急促的咳嗽讓她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眼淚鼻涕爬滿了整張臉,沈熙然見了她那副樣子心裏狂跳,忍不住的把臉轉了過去。
司漣夜卻跟什麽都沒看到一樣,冷冷的看著她:“現在你可以說了,記住,我不想聽廢話,要是我知道你在胡說,我會讓你嚐到比剛才更加美妙的滋味。”
他陰惻惻的聲音讓沈梓墨的身體發著抖,過了好一會才慢慢的坐了起來,然後她的第一句話就是:“我不知道你兒子現在在什麽地方。”
司漣夜的手又是一動,看樣子又想掐上去,沈梓墨這個時候已經徹底的懼怕了起來,沒有經曆過生死的人是永遠不會知道死亡的恐懼的,而她剛才就深刻的體會到了,她也知道在剛才那一刹那司漣夜是真的想掐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