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楚皇問話
走了一段路，楚哲忍不住問道，“福公公，可是發生什麽事了？”
“老奴不知。”福公公搖搖頭。
楚哲識趣的沒有在問，怕是發生什麽大事了，這才讓福公公三緘其口。
幾人走到了禦書房前，都沒要通報，福公公便請兩人進去了。待到兩人都進去後，福公公站在外麵把門關上，帶著人守在了禦書房門口。
楚皇端坐在龍椅上，正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的奏折。
“兒臣參見父皇。”兩人同時掀起下袍，跪在了堂下。
楚皇仿佛沒聽到一般，繼續看著奏折。兩人也不敢再一遍，抱拳垂頭跪著。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楚皇這才放下手中的奏折，“起來吧。”
“是。”
兩人都習過武，身子強健，跪上這麽一會兒也沒事，依舊站的筆挺。
楚皇抬眼看了一眼兩個兒子，這兩個兒子一直都是他的驕傲，一個真龍之姿，一個儒雅挺拔。隻可惜，這次怎麽偏偏都栽到了一起，莫不是當年的事還要重演一次？
“都坐吧。”
“謝父皇。”兩人同時道謝，楚哲自覺地坐在了楚湛的下手。
“父皇，不知您召兒臣前來，是有事需要商討嗎？”楚哲率先道。
“巡查河道一事，朕一直沒有時間詳問，吧。”楚皇輕描淡寫的問著，手上的動作也不停，又翻開了另一本奏折。
“是，兒臣此次……”起這事，楚哲頓時來了精神，巡查河道一事在他看看來完成的非常順利，不過其中也有些曲折，但是並不影響大局。
楚湛一直靜靜的聽著，河道一事他也有所關注，但交給楚哲之後他也懶得插手。直接告訴他，這隻是楚皇一個鋪墊而已，真正找他們來目的並不在此。
果然，楚哲一片長篇大論後，楚皇也僅僅隻是點零頭，“做的不錯，今年若沒有洪水之擾，哪怕征集了軍餉，也不會對百姓們造成過多的影響。”
“是。”楚哲微微有些不滿，可他也不敢表現出來，本想借著河道一事爭個不錯的位置，若不是出了錢楓那檔子事，怕是封賞也早就下來了。
“太子，西北大營的人可安生了？”楚皇又問道，來也是奇怪，此次戰爭結束後，楚彥龍下旨詔令西北大營的軍隊回國，卻一直讓其駐紮在城外，一直沒有召見。
“並無異動。”楚湛把玩著大拇指上的扳指道。
“朕一直沒召見他們，可有何異議？”楚皇著拿起了朱筆在奏折上寫了起來。
“西北軍隊自從駐紮城外後，除了主帥葉將軍與慕容將軍見過幾麵，其餘人都並未出過營地。”楚湛著突然想起一事，起來西北那邊還有一件事沒有解決，看來得抽空去一趟了。
“好。”楚皇著又拿起了一本奏折，一時間也不再問話，禦書房又安靜下來，隻有偶爾聽到楚皇翻動奏折傳來的紙張聲。
就在楚哲也絞盡腦汁想楚皇到底想做什麽的時候，楚皇終於又開口了，這次他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神情嚴肅，“朕想問問你們關於顏安這位醫師的事。”
楚湛不動神色，仍舊把玩著扳指，該想的對應之法他早就想了無數遍。
“顏醫師？”楚哲硬著頭皮回道，楚湛總不吭聲，若連他也不話，怕又是少不了被楚皇責罵一頓。
“朕的不夠清楚？”
“不是，隻是兒臣對顏醫師並不了解，不知父皇想知道些什麽。”
“哼，你們還要跟朕裝傻不成？她的兒子與朕都有些相似，朕可不信巧合。”楚皇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喝道。
“兒臣不知。”楚哲身子一僵，強忍著顫意回道。
“太子，你也不知嗎？”楚皇危險的看向楚湛，因皇後死於難產的關係，楚皇對楚湛從忽視，倒是不知顏墨與楚湛年幼時的容貌很相似。若不是太後等人提起，他興許還真能把這事當成一個巧合。
“父皇希望兒臣什麽？”楚湛抬眼望著他，目光平靜。
“楚哲！出去！”楚皇怒喝道。
“是。”楚哲猛地站了起來，多久沒有看見楚皇這般盛怒的模樣，行禮之後走了出去。一陣冷風吹過，楚哲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緊張的心情很快被激動替代。沒想到父皇竟然會這般生氣，以楚湛的脾氣，兩人定是要吵起來的吧。
好，很好，雖然可惜了顏安，不過他目前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證實顏安就是顏暮雪，哪怕她是，能夠扳倒太子，一切都是值得！
“王爺，您怎麽了？”福公公走上前問道。
“本王沒事，先走了。”楚哲強忍著笑意，麵上仍舊擺出一副被訓的淒慘模樣，匆匆告辭，他迫不及待想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林妃。
“阿湛，你可想好了？”禦書房內隻剩下楚彥龍和楚湛兩人，楚彥龍坐回了龍椅上，表情比之前緩和了不少。
“父皇，此事兒臣也正在查證。”別楚皇，就連楚湛也一直以為顏墨是別饒孩子，若不是那越長越像的麵貌，他可能真的不會去查這些往事。
不管如何，他隻需要找到顏暮雪就可。
“不準查。”楚皇淡淡道，“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若他真是我的兒子，缺失的那幾年，已足夠我抱憾一生。”楚湛目光灼灼的望著楚皇，“若他真是我的兒子，也是我的長子，無論如何，都該在我身邊長大。”
楚皇神情一僵，想起自己從前對楚湛的各種忽視，以至於皇後留給自己唯一的骨血差些早夭，心中的愧疚感占據了上風。
“不管如何，你如今已是儲君，一舉一動都是表率。”楚皇的語氣也沒方才那般強勢，“這江山，待朕百年之後，總是要交到你手上。”
“兒臣以為，並不衝突。”楚湛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
“這是你身為儲君該的話嗎？”楚皇瞪著他，這個臭子！
“請父皇教導。”楚湛這才行了個禮，若楚皇真的要拿這事動手，根本不會把他叫來問話，而是直接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