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童年舊事
這個男人,要是一直都不那麽霸道,一直溫柔下去就好了……
他到底是在乎我還是不在乎呀……在乎我,為什麽又和別的女人聯係?
看著他剛毅的側臉,我情不自禁陷入了一片茫然。
“怎麽了?看呆了?”唐驍挑了挑眉,看著我愣住的表情,口氣有些戲謔,攔住我的胳膊緊了緊,將一張俊臉突然放的與我很近很近。
“啊?”迷茫的思緒被他低沉的聲音砸的回過來了神,看著他的表情自然知道了他估計是在嘲諷我花癡,不禁有些不自在的說道:“我看呆什麽了?剛剛就是走神了而已。”
唐驍聽到我說的話,出乎意料的沒有反過來繼續嘲諷我,而是讓那個人確定完電路不會再壞了以後就把那個人趕走,一臉認真的表情看著我,弄得我一陣緊張。
“怎……怎麽啦……”在他的注視下,我忍不住有些臉頰發燙,心裏更是無奈自己不禁挑逗的性格,而他在聽見我說的話後反而換了一種更加饒有興趣的表情看著我,不禁有些羞憤。
看看看看看,就知道看著我不說話!什麽時候學會了悶聲不吭用眼神調戲人!
“看我幹嘛!”我忍不住的說出了這句話,不滿的看向了麵前的人,就看見眼前的唐驍繞過沙發坐在了我的旁邊,撲哧的一下笑了出來。
“沒幹嘛。挺喜歡你這樣子的。就是依賴我的時間再長一點就行了,讓我享受一下你難得不嘴硬的時光。”唐驍將手邊茶幾上的葡萄拿了起來,邊剝邊繼續說著,“你還是這個樣子比較可愛。”
我聽到這句話,忍不住臉頰發燙的更加厲害。這個男人平時冷漠惡劣的樣子,猛然說起了這些話,還不怎麽習慣,於是咳了咳,剛將頭想要別過去不看他,一個剝好的葡萄就遞到了我的嘴邊。
“不吃?”他挑了挑眉,看著我,大有一副要將喂我的葡萄收回去自己吃的意思。看著喜愛的葡萄被他緩緩的收回,我的目光隨著他手裏的葡萄而移動著。
“吃吃吃……我吃!”
原本以為他隻是虛張聲勢一下,誰知道他居然真的要填入自己的口中!
我撲了過去想要搶奪那個葡萄,卻因為他猛然往後撤的動作而大刺刺的摔到了他的身上,衣服的肩帶也“嘣”的一下崩開。
完了……我感受著手下溫熱的胸膛,心裏為自己默默的點上了蠟燭。這算是自己主動引誘嗎……
我抬頭看著唐驍,心裏期盼著他不理睬我,但是還是一個不小心跌入了他深邃的眼睛裏。
“這算不算你主動投懷送抱?”
“不算!我明天還得上班!”
我哭喪著臉,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恐慌的看著他,提了提快要滑落的衣袖慌忙回複了他的話。要是他一個不理智,恐怕自己明天又要遲到了。剛經曆了“真假設計圖”,不可以再折騰了。
可是我想象中的場景沒有出現,他隻是輕輕的抱住了我,將頭悶在了我的肩膀,肩膀顫抖著,我有一些茫然,但是沒多久,又一次嘲笑般的笑聲從我肩頭傳了過來。
該死……調戲自己有那麽好玩嗎?我一臉嚴肅的看著他笑得開心的樣子,心裏有些哀怨。
或許是笑累了,他低頭輕輕的吻住了我的額頭,繼續說道:“藍藍,你為什麽那麽害怕黑暗?是從小就這樣嗎?”
我抬頭看著他關切又好奇的目光,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怎麽說呢,今天晚上的一切都不對勁,自己應該還和他作對來著,而他應該還是那個霸道的不得了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麽他一笑起來自己心都軟了。
想起了童年的那件事情,我忍不住皺緊了眉頭,異樣的情緒讓唐驍從背後環抱住了我,他身上的味道將我包圍在了一個小小的空間裏,既然有些安心。
“其實小時候不怕黑。”我沉默了一會兒,陷入了那段回憶,“那時候我是小區裏麵最膽大的孩子。但是有一天父母要出遠門,就給我找了個保姆……”
“保姆虐待你了?”唐驍有些疑惑的看著我,我知道他在想什麽。比如以顧氏集團的名氣,那個小保姆應該不會去難為我。
我閉上眼睛,感受著身邊傳來的炙熱的體溫,緩了口氣繼續說道:“當然不是啊。她才二十多歲,特別的溫柔體貼,就像我的姐姐一樣。那時候我爸爸手下的人不安分,綁架了我,蒙住我的眼睛塞到了車後座。她就一直在反抗要把我救出來……晚上特別的黑,我眼睛還蒙著……”
想到這裏,深陷回憶的我再次感受到了那股悲傷和絕望,忍不住的顫抖,身邊一雙巨大的手緩緩的包住了我的雙臂。我再張了張口,聲音忍不住的哽咽起來。“那人連就一直打她,一直打,溫熱的血都濺到了我的臉上,我哭他就說割破我的喉嚨。因為姐姐,我們才堅持到了警察來。可是她已經不在了……”
“她就躺在那裏……爸爸把我抱起來的時候拆掉了蒙住我眼睛的布,我就看見了一片的紅,就被爸爸也蒙住了眼睛,一直一直,到家媽媽給我洗澡時才鬆開……”
我想起來了那個姐姐對我的笑,因為記憶的陳舊而記不清的臉,但是那個溫柔陽光的笑容卻一直紮著我的心。每到夜晚,我都要留著一盞小燈,我害怕我再看不見,我害怕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無力感……
“哎……”一聲歎息輕輕掃過我的脖頸,密密麻麻的輕吻落在了我的臉頰。或許是因為太過於想要尋求一個依靠,我沒有去拒絕他。回憶的疲憊讓我想要閉上眼睛好好休息。
他動作很輕,隻是輕輕的將我抱回了房間,替我掖好了被子,就躺在我的身邊一句話都沒有說。或許是因為太久的回憶被挖了出來,我竟然有些睡不著,想要回頭,卻害怕讓唐驍知道我在裝睡。
卻不料他撫摸著我的頭發,對我低聲說道:“放心,唐太太,你還有我。”
淚水忍不住泛濫成災,我將頭埋在了枕頭裏麵,低聲的一句話將我的脆弱嗬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