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靳老師,我來了
“小姑姑,你說他坐了幾個晚上?”陸爾轉頭問。
“是啊,我這些天研讀劇本到半夜都能看到他。”葉梓過去刮了刮陸爾的小鼻子,“我們家小爾爾魅力無限,誰見了不喜歡呢?”
陸爾陷入沉思。
恰好此時,擱在房間沙發上的手機響了。
葉梓見她沒反應,伸手到她麵前晃了晃,“小爾爾?”
“喵——”
一聲貓叫。
葉梓回頭看。
臥槽!
牛逼大發了!
小貓兒成精了。
主人沒出去拿手機,它給抱了進來。
注意了。
是抱!
兩隻小爪子抱著手機,筆直直地走了進來。
陸爾回神接過手機。
隻聽對方說了一句,就著急忙慌地衝出了衛生間。
葉梓追出去。
陸爾正在換衣服。
她看得津津有味。
雖說小少女不是前凸後翹,但小身材也是美妙至極。
白乎乎的泛著光,就像鮮嫩的豆腐。
葉梓吸溜地口水,用手背擦著嘴角。
“小爾爾,這麽著急幹嘛去呀?”
陸爾穿完衣服,手腳麻利地梳著頭發,嘴裏咬著紅頭繩,露出兩排細碎整潔的貝齒。
雙馬尾紮好,她回答:“男朋友生病了,我要過去看看。”
葉梓愣住,眨眼睛,兩秒後反應過來,“啊?男朋友?!”
她疾步衝過去,“什麽男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不是,那男的我認識嗎?多大年紀了?長得好看嗎?是盛夏的顧總嗎?”
陸爾無奈,但趕時間,“小姑姑,回頭給你介紹。”
語畢,一個躍身跳到了窗台上。
“小爾爾,你……你幹嘛呀?二樓還是高,你快下來呀!”葉梓一顆心倏地提到了嗓子眼。
陸爾揮手,“小姑姑,回見。”
葉梓撲身過去,趴在窗台上,半個身子探出去。
小外甥女已經四平八穩地落到地上。
單膝跪地,一手撐在腿上,一手抱著貓兒。
葉梓星星眼。
好帥!
——
陸爾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怡景苑,喬安早就在院子裏等著,兩隻手背在身後著急地踱步。
“小可愛,你,你終於來了。”
“靳老師呢?”陸爾徑直地往別墅裏走去。
“房間裏,”喬安滿頭大汗地緊隨其後,因為太緊張太擔心,說話都喘粗氣,“早上我剛醒就聽到‘嘭’的一聲巨響,衝出房間看到五哥倒在走廊裏,意識模糊,渾身滾燙,肯定是發了高燒,把人扶進房間躺好,我就想去拿溫度計,結果……”
喬安惱火地拍上腦門,“我前腳一走,房門後腳就關上了,撕心裂肺地喊了半天,五哥都不搭理我,他……他無情殘酷無理取鬧!”
委屈巴巴地望向靳晚雪。
靳晚雪:“……”
硬是沒有搭理他。
到了二樓,陸爾將靳晚雪抱給喬安。
後退一步,對準靳餘生的房門,提力一踹。
沒使多大力氣。
喬安咽了咽口水,“小可愛,你冷靜好嗎?這門是特製,老結實了,你肯定……”
話還沒說完,陸爾又是一腳。
然後……
老結實的特製門就變得像蜘蛛網一樣。
搖搖欲墜。
陸爾輕輕一推。
如意的,門終於被踹開了。
喬安眼睛瞪得老大:“!!!”
這……
什麽神仙啊???
“小雪還沒洗漱,你們先回房間。”陸爾有意將人支走。
“小可愛,五哥就交給你了。”喬安是擔心靳餘生,但更想跟媳婦膩在一起。
抱上靳晚雪屁顛屁顛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低頭看向懷裏的小貓兒,他不說話,嘿嘿嘿地笑著。
“……”靳晚雪下意識地抱住自己,“臭流氓,你想幹嘛?”
——
靳餘生滿臉通紅地躺在床上,碎發濕噠噠地黏在額角,緊抿的嘴唇沒有丁點血色,看著十二萬分的虛弱無力。
陸爾坐到床沿邊上,伸手探上他的額頭,觸手滾燙得嚇人。
“二十好幾的人了,怎麽還跟孩子一樣?”陸爾小聲嘟囔一句。
在青寧市的時候,陸爾就照顧過發燒的靳餘生,所以也算是過來人了。
已然沒有第一次的慌張,隻是……
此時心情要是那時緊張了不少,是因為更喜歡他了嗎?
翻出退燒藥給靳餘生吃下,再去衛生間拿了兩塊濕毛巾,一塊給敷在額頭上,另一塊幫他擦拭身子。
掀開被子,定眼一看,她忍不住地罵了一聲娘。
擦你大爺!
喬安怎麽回事?
腦袋長得好看嗎?
給人捂被子,居然讓靳老師穿著淋濕的衣服。
“嘶——”
陸爾一著急就力氣大,三下五除二地將衣服撕得精光。
靳餘生溜溜地躺在床上,陸爾看著順眼多了,緊皺的小眉頭這才緩和了不少。
小手撐上下巴,認真地將人仔細地打量一番。
頗為滿意。
擦好身子,陸爾給靳餘生蓋上被子,然後就乖乖地趴在床邊守著。
閑得無聊,她就玩他的手。
好大的手掌。
好長的中指。
他們說中指很有用?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靳餘生突然一個翻身,他夢到自己溜溜地在雪地裏奔跑,把他凍得直哆嗦。
下意識地扯了扯被子,將身子蜷縮成一團。
陸爾盯著靳餘生,很快反應過來,她蹬掉腳上小皮鞋,爬上床掀開了被子。
冰冷的雪地裏,靳餘生跑著跑著……懷裏突然多了一團火球,還是軟乎乎香噴噴的。
熟悉的味道,他好是喜歡。
陸爾往靳餘生懷裏深處鑽了鑽,小手在他的後背輕輕地拍著。
像哄孩子一樣。
睡夢裏的靳餘生終於停下奔跑,他抱住火球躺在雪地裏。
周遭的積雪在融化,天色跟著變得明朗。
嘈雜的世界都安靜下來,他整個人都“塵埃落定”。
意識一點一點恢複。
“茶茶,是你嗎?”許久沒有說話,準確說來已經有好幾天了,自從跟陸爾那天在餐廳不歡而散,靳餘生的嗓音低沉沙啞,“不是做夢嗎?”
他緊了緊抱住陸爾的手,將腦袋往她脖頸間埋進去。
陸爾偷看,靳餘生沒有睜眼睛,隻有濃密的長睫微顫。
小身子在他懷裏拱了拱,“不是做夢,我來了,靳老師。”
“茶茶,”靳餘生滾燙的唇瓣貼在陸爾的脖子上,一遍一遍地喊著:“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