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簪子
沈雲明在沈府內住了幾。
也虧得他被過繼給了三房,同沈旭接觸不到,倒是叫沈旭鬆了口氣。
不然兩人走個對臉,他這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應對沈雲明。
沈雲明也樂得不同他見麵,跟沈旭一樣,他也不知該如何相處。
他在三房這邊,每能見到的要麽是沈沛,要麽是沈雲安,這爺倆從來也不多問。
關於沈雲錦接了官家旨意,並且搬到泰王府的事兒,他已經知曉了。
別的且不,他隻覺得沈雲錦是腦子有問題。
泰王已經死了,自己親眼見到他倒下去的,都這樣了,她明明可以解除婚約,有更好的前程,卻偏偏搬到泰王府去。
若往後,皇室宗親裏有人不想叫她再出來,也不是沒有法子。
到時候,她一個姑娘就得在王府熬上許多年,還得給別人養孩子。
何苦來哉?
他心裏如何想的,自然隻有他自己知曉。
雖搬到了泰王府,可沈雲錦每照樣去族學讀書,還常跟其他姐妹回家吃飯,之後再回泰王府休息。
有時候也會住在家裏,還會跟沈雲瀾一起,到正院跟崔氏膩乎。
也虧得崔氏這屋足夠大,床也不,睡上她跟姐妹兩個,還能再添一個沈雲晟。
別看這孩年歲不大,倒是個機靈的,平時和姑姑跟翡翠她們總逗他,他學會了不少,一兩個字的往外蹦,還是沒問題的。
對於幼弟,不管是沈雲錦還是沈雲瀾,都極其疼愛,連沈雲婕都時常給他做衣裳或者買物件。
但疼歸疼,若他要耍驢,崔氏也是不讓的,沈雲晟雖,卻極會看眼色,瞧著崔氏臉色不對,便會立刻上前來討好。
的孩子,在一的長大,氣也漸漸涼了起來,轉眼之間,沈雲錦搬到泰王府已有快兩個月的時間。
自打皇後過世,宮中的庶務便都交到了太子妃的手上。
許是有過一次荒唐事,又叫官家知道了,太子再不敢妄動,一直規規矩矩的。
官家派出去尋找蕭瑾的人,皆無功而返,起初官家心中還有些希冀,如今已徹底沒了。
皇後跟蕭瑾的事兒,對他的打擊很大,入冬之後,他的身體便不大好。
早朝之時,朝臣們總能聽見官家的咳嗽聲,太醫每都來診脈,可不是每時都能觸碰到龍體的。
官家生了病,卻不願意叫太醫瞧。
——
“杜延之,你要關我到什麽時候?”養了這麽久,蕭瑾的嗓子早就恢複了正常,不僅如此,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可偏偏,他離不開如今這地方,不是沒試著走過,最後都得再走回來。
也不知這是個什麽地方,周圍竟然設下了八卦陣,尋常人不知關竅,隻要是進來了,就出不去。
起初,蕭瑾還能耐住性子,如今可是實在按捺不住了。
他沒能見到皇後最後一麵,也知曉皇後已經下葬,但無論如何,他都想親自去祭拜一番。
“等著。”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杜延之吐出兩個字來。
“等到什麽時候?”他失蹤了這麽久,隻怕都以為他死了。
依著皇兄對自己的了解,既覺得他死了,定然會解除他跟丫頭的婚事。
沒了這賜婚庇護,那個混賬定然還會打主意的!
“你不讓我出去也成,好歹上都的情況同我講一講。我皇兄如何了?我未婚妻又如何了?你要是不,我可鬧了!”
自打知曉出不去之後,蕭瑾沒少鬧,他混賬起來的時候,官家跟皇後都頭疼。
可現在,他是在杜延之跟前,甭管他怎麽鬧,杜延之都不理會。
有許多時候,蕭瑾都懷疑杜延之是木頭成精了。
他的話完,杜延之又看了他一眼,雖沒話,意思卻很明白,叫他隨意,想怎麽鬧就怎麽鬧。
索性,蕭瑾向著杜延之攻了過去。
杜延之的功夫不錯,這並非兩人頭一次交手,蕭瑾能感覺到,杜延之未盡全力,想必還顧及自己身上的傷。
他這一次贍,著實是不輕,確實是山磷子,別看養了這麽久,可還是沒能養回來,怕是還得再養上個半年,才算差不多了。
當初遭遇刺殺,他確實被人刺中了胸膛,若換做常人,肯定死透了,可沒人能想到,他的心竟然沒長在那邊。
因此,雖然被刺中胸膛,可未曾山極要害,但箭上有毒,就導致了他昏迷許久,才終於醒來。
幸好,毒已經完全祛除,不會對他再有威脅,胸口跟其他的傷口,如今恢複的差不多了,隻是要將養身體,把底子補回來。
雖是被人讓著,蕭瑾卻沒有一丁點的不好意思,不僅如此,他偶爾還用一些壞招,比如此刻,他故意去薅杜延之的衣裳,以至於他懷中掉出一個物件來。
兩人一起停下來,杜延之慢了一步,叫蕭瑾將東西撿了去。
“沒想到,你這木頭疙瘩也有心上人。”很明顯,杜延之懷中的東西,並非男子所有,那是個發簪。
打量著手中的發簪,蕭瑾莫名覺得有些眼熟。
“這個簪子……”話還沒話,手中一空,簪子回到了杜延之手裏,他重新抽出一張帕子來,將簪子包好,放回懷鄭
白了蕭瑾一眼,杜延之轉身離去。
蕭瑾站在原地,想到剛才難得的白眼,伸手摸了摸下巴,隻覺得十分有趣。
地上落了一張帕子,是剛才包著簪子的,他撿起來,往自己屋裏走,仍琢磨著那支簪子。
沒記錯的話,他見過那個簪子,並且那是上都裏的樣式,莫不是那杜家子在上都裏有個相好的?
——
“公子,上都來信了。”下屬從外麵進來,將手中的書信呈到裴明旌麵前。
伸手接過,裴明旌展開書信,認真看了一遍。
等看完了信,他同往常一樣,將書信燒毀,直到那書信成了灰,他才將自己的口信告知下屬。
在外人聽來,這是一句很尋常的話,可實際上,這其中包含著暗號,隻有裴明旌要傳遞給的那人,才能聽得懂。
“對了,竇家公子還在上都嗎?”下屬將要退出去之前,裴明旌多問了一句。
下屬記住了口信,再度行禮,“回公子,竇世子仍在上都,並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