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誤闖浴池
第209章誤闖浴池
這件事是秦珩起先沒有預料到的。
他愣了片刻,反應過來,不由低眸笑了笑。
“你笑什麽?”
“沒什麽。”
秦珩見她仰頭似是不滿,輕聲解釋:“我是高興。”
“我的阿離願意相信我,這比什麽都讓我高興。”
江佩離聽了他這話,心裏就有點虛,好在秦珩沉浸在她相信他的喜悅中,並沒有覺察到她眼神的回避。
在聽風樓發生的事情,江佩離一個字都不想提,似乎提一個字,都會讓她在秦珩麵前難堪。
她想到裏麵那些人,他們的穿著和談吐時刻都提醒著自己,那是一個她融不進去的世界。
秦珩知曉她在回避聽風樓的事情,他也不去問,隻是抱著她,輕輕安撫她的情緒。
等回去後,他找了阿蕪。
阿蕪對秦珩的態度不像其他人那般恭敬熱情,哪怕看在江佩離的麵子,她態度也依然冷淡。
秦珩也不計較,他曉得阿蕪護江佩離。
“聽風樓發生了什麽?”
他直接問,又似是想到了什麽,補了句:“你們今天,為什麽會去聽風樓?”
“我們的消息被人截了,是一品堂幹的,阿離去找人。”
阿蕪淡道,“然後阿離知道是沈臨歡在背後搞鬼,兩人發生了爭執,阿離被激怒,就這麽簡單。”
“阿離為什麽會被激怒?”
似江佩離看起來性情暴躁,實際上卻不是那麽容易被激怒的人。
何況沈臨歡,她哪裏有那本事?
“秦公子問這話,是關心阿離,還是隻想弄清來龍去脈?”
阿蕪難得話多,質問的語氣讓秦珩聽起來很不舒服。
但他還是克製著自己,耐心解釋:“我想曉得她今日究竟受了多少委屈。”
“然後呢?”
“自是替她討回來。”
阿蕪恍悟般“哦”了聲,輕笑道:“哪怕讓阿離受委屈的人是秦公子的舊愛,你也會替阿離去討回來麽?”
“舊愛?”
秦珩皺眉,似乎對這個詞很是不滿。
“沈家那位美人今日當著所有人麵指責阿離橫刀奪愛,她手下那個丫頭,更是對阿離出言不遜。不過秦公子——”
阿蕪諷刺出聲:“有了沈家美人還要來招惹阿離,你這野心,是不是太大了點?”
秦珩知曉了事情原委,便也懶得再去和阿蕪周旋。
這是他和阿離的事,他不想同外人解釋,連阿蕪都這樣想,阿離定是誤會到不知哪裏去了。
想到她今天失態的舉動,甚至難過得哭了,秦珩愈發覺得這事刻不容緩。
他必須,馬上跟阿離解釋!
“阿離!”
蹲在門口的畢兜和金大壯嚇了一跳。
“姐姐姐姐夫?你怎麽來了?”
“我找阿離。”
“等等等一下,思爺在——”
倆人話還沒說完,秦珩已經把門推開進去了。
畢兜石化在原地,默默補上了還沒來得及說完的三個字:“洗澡啊……”
他和金大壯對視了一眼,懂事地把門重新關了起來。
江佩離房裏有個足能容下四五人的洗浴池,在臥房後麵,水從外麵引進來,熱氣蒸騰。
她不便直接下水,就蹲在池邊,用瓢舀著水將身上打濕,略微艱難地洗浴。
秦珩的喊聲嚇了她一跳。
她趕緊把池邊的衣物往身上一套,背過身去,還未來得及穿好,秦珩就已經闖了進來。
江佩離:“……”
秦珩:“……”
江佩離半蹲在地,長發盤在一邊,發梢淌著水,還有幾縷被遺落的貼在她背脊上,隔著輕薄微透的裏衣,若隱若現。
白皙的長腿被蒸在熱氣之中,水剛好沒過姑娘的腳背,輕輕拍打著她腳踝。
江佩離背對著秦珩,一動不敢動,尷尬又羞惱道:“做什麽啊?”
秦珩呆愣愣地看著尚在沐浴的江佩離。
白色的裏衣浸了水,貼在姑娘粉嫩的嬌膚上,便是膚色都清晰曝露在他眼底。
秦珩眼眸深處有暗流湧動,大抵是屋裏的溫度有些高,他全身的血脈都在擴張。
“對、對不起。”
他艱難背過身去,心跳快得厲害,耳朵發燙。
“我、我在外麵等你,那個……你、你不用急,別摔著了。”
秦珩磕巴說完,就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在江佩離的臥房裏,他還能聽到裏麵姑娘拍打水麵的聲音,他心跳就不受控製地,越來越快。
秦珩頓覺口渴。
他慌亂局促地找到水壺和杯子,險些失手打翻杯盞。
水是涼的。
連喝了好幾杯之後,秦珩才終於冷靜下來。
他懊惱地搓揉著自己滾燙的臉頰,努力把腦子裏的香豔畫麵都摒棄在外。
又不是未經人事的毛頭小子了,激動些什麽啊?
他在心裏暗罵自己。
好半天後,江佩離才從裏麵出來。
她換了身幹淨的裏衣,身上還披了件外衫,臉上的紅暈還未退,明亮的水眸裏還有幾分惱怒。
“老色胚!”
江佩離罵他道,“你蓄謀已久了是不是?”
“我沒有,別亂說!”
秦珩脫口否認,又覺得這事兒怎麽說自己都不在理,一時尷尬。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剛剛著急闖進來,是真的有急事。”
“什麽事?說啊。”
秦珩:“……”
江佩離等了半天,等來秦珩一句弱弱的:“忘了。”
“我看你根本就是沒想好吧!你個登徒子臭流氓!還狡辯!”
江佩離認定了秦珩是故意闖進來占她便宜的,抄起床上的枕頭就砸過去。
聽到屋裏隱隱傳來的動靜,畢兜和金大壯口幹舌燥不敢出聲。
這時江渙過來了,敲門就要進,嚇得兩人連連抱住他大腿,拚了老命不讓他碰到門。
“我去!怎麽了這是?給我起開,摔了怎麽辦?”
江渙幾乎被兩個人抬得離門有八尺遠,一臉莫名其妙,“我找思爺有正事啊!”
“那個……渙哥,思爺在洗澡呢,你今天……還是別找她了吧。”
“她都洗了半個時辰了,還在洗啊?”
金大壯臉一憋,和畢兜對視一眼,默默低下頭去。
“就……”
兩人指了指屋裏,艱難開口:“姐夫……在裏麵,還沒……出來呢……”
江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