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幕僚會議二
時代的更替是曆史的腳步，但是每次更替都會出現符合曆史時代的政策。比如曆史學家就會把明清連在一起。那是因為清朝封建王朝很大程度上繼承了明朝的製度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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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業部的三年規劃討論完已經時，已盡中午十分了。已經到了用餐時間。
各部門的議事成員都會去圓形會議廳的食堂裏用餐。
而李駿默和他的一眾主要官員則在主席廳用餐。
李駿默與宋元、陸京、紀師爺叔侄等一眾親信高興的，聊著天步入主席廳，大家分主次而坐。開始用餐了。
所謂菜過主，酒過三。敘舊的話題也就刹然而止，最先開口的當然是管錢的宋元了。作為青島衛所的管家，上麵每年要打理關係，下麵要批複各種費用。自然也就想搞清楚李駿默為什麽，要每年給墩戶堡民一年一兩銀子。為啥農業部組非要建一個糧食局不可。
於是滿懷疑問的宋元。一臉微紅但嚴肅的率先問道：“李兄，為兄的愚鈍，有一個問題請教與你，還望李兄解惑，自以來古，當兵吃糧，農夫納賦乃是天經地義之事。我從沒聽聞有那朝那代有那個朝廷會給農夫銀子的做法，這是其一。其二這糧食買賣本不屬於衙門之事。為何李兄要組建糧食局，還平價收平價賣糧食。這實在是匪夷所思百思不得其解。還望李兄解惑。”
聽完宋元說完，一桌眾人也是點頭搖頭紛紛望向，主座上的李駿默。
李駿默心想，你們當然不知了，後世那個國家不給農民補貼。後世裏米國就是世界上最大的糧食補貼的國家。至於糧食局的作用那是後世為了保護農民利益，平衡市場糧食價格的不二選擇。
而李駿默聽完後，沒立馬回答，而是自酌一杯後才說道：“宋元兄，古人說糧為天，自古盛世，都是糧滿倉。隻有糧食足，青島衛所才能平穩的發展下去，上午你也聽見了，墩戶堡民耕作一年也隻能溫飽，這樣如何讓墩戶堡民有種地的積極性。與其強令他們，不如用利益引導之，這就是我為啥要給他們補貼的原因，第二個問題就更簡單了，在青島衛所，所管轄區內每年那些個糧商，每每到秋賦征收之時，就集體壓低糧價，收糧。而後又在高價出售。如此情況如果繼續在青島衛所橫行，那麽民變是遲早的事兒。”說完這些話後，李駿默笑著又道：“宋元兄，現在青島衛所，我們發展的工廠，每年的利潤，已經可以支持我們已工返農了。自你接管戶史以來，不是已經看見了嗎？我們的稅收由最初的每年一千多兩白銀，到現在為止已經是每年三十萬兩白銀了吧！青島衛所就新城牆東邊的皮革交易市場，西邊的木料交易市場，南邊的香料交易市場，北邊的綜合交易市場等各種交易市場的賦稅就已經每年有結餘了吧！這些可都是在座各位的功勞呀！哈哈哈哈”
李駿默說完這些話後，眾人這才恍然大悟，一起起身道：“都是，大人的神機妙算，運籌帷幄，我等隻是跑跑步罷了。”
而此時李駿默也笑著起身作揖回禮，又端起酒杯道：“都是自家兄弟，如此說就見外了，以後一起升官發財。來滿飲此杯。”
話完之際，眾人仰頭而飲。這才有坐下。
少許李駿默才對紀錫安問道：“錫安兄，我看了你有關北美之事的發展規劃，我認為大體不錯。至於需要更多的移民之事，就不好辦了。在大明若非非走投無路之人，斷不可能去哪邊，我們雖已經盡力招募，但人數也不夠。再加之北美航線危險重重，你也知道，我數次派去的船隊都有船隻因為風暴而沉，所以呀我提議錫安兄何不招募印第安人為我們工作呢！用他們需要的東西比如糧食，布匹，鹽，鐵器等物品，當然還有酒。這些東西作為勞作的報酬，這樣我們也可以加快教化他們的步伐。錫安兄你看這個辦法可好。”
錫安聽完並沒立刻回答，反倒是在細細思量。李駿默見狀又繼續補充道：“不過錫安兄，放心。我已經和工業部的人，正在研發蒸汽輪機，有了這個以後。我們就會有更多的鐵甲艦了，到時往來都不會有什麽危險了，還更省時。當然這次開完會和你一起回去的還有工業部挑選出來的技師，也有一些剛畢業的學生。他們可是工業，探礦，等各方麵的人才呀，這次你回北美就可以開始準備修工廠了。”說完這些李駿默以為會看到紀錫安高興的表情。然而看見的卻是紀錫安一臉的嚴肅。
少許這才聽見紀錫安回答道：“李兄的想法，我覺得也覺得可行，可以試試。現在我們幾個定居點總有兩萬多人了，其中幾次由萬家寶對部落的戰爭的俘虜就有九千多人。多為婦孺孩子。因為去之前大人就交代過，對他們要一視同仁。再加上我們膚色相同，現在一些部落已經結束我們了。反而是那些俘虜不想離開。隻是我現在有一點為難的是，我們是否要與這些蠻夷之人通婚的問題。因為現在定居點的一些士兵已經有人和這些俘虜的婦女有了婚姻之實。如果我們公開允許，那我中華之血脈又該如何呢！”
紀錫安的話一畢，宋元是第一說話的：“我堂堂中華之血脈，且能如此，這頭我看斷不能開。”
“就是呀，這與蠻夷通婚。那行”
“我看就不該可憐那些蠻夷都殺光最好。”
眾人一時嘰嘰喳喳得議論開來。
古人對於血脈的執著，不亞於後世世人對金錢的執著。所以凡事漢家天下的王朝，都排斥和其它民族的通婚。民間通婚是一回事，朝廷公開鼓勵就可真沒有。雖然李駿默在出發前，騙眾人說他們印第安人也是華夏後裔，可那畢竟是後裔。就像南洋的華裔一樣，是朝廷不認可的。這就是後來，西班牙殖民者敢呂宋島屠殺華人的關鍵之所在。
雖然作為一個理科生的李駿默，曆史不是很好。但還是知道國家民族認同，與膚色無關。而是與文化，經濟，環境有關。古代封建王朝都是以儒家治理天下，皇帝常以一家國為信條。所以在底層對於國家這個認同上就有很大的問題了。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在公元1900（清光緒二十六年）的戰爭之中，大量的農夫為八國聯軍運輸軍需的事了。
“咳咳”幾聲輕咳打斷了眾人的議論。眾人這才看向李駿默。李駿默這次並沒回答錫安的話，而是喊了一聲：“萬家寶，萬兄，在北美輪換之時，可和西班牙人交過手沒。”
萬家寶原本就是一個海盜。可沒啥文化，對於大家討論的血脈之事，他才沒心思呢！隻顧著喝酒吃菜了。猛的被李駿默這麽一喊。一吃驚不好意思的噎著了，於是連忙錘胸。他的一番狼狽像到是惹笑了大家。少許萬家寶把噎著的肉吐出來，這才勉強笑了笑環顧四周說道：“俺家，就顧著喝酒吃肉了，不好意思了。大人問的事，交手到沒有過，但有幾次與附近的海盜交過手，前前後後俘虜了一百來人吧！我記得有白皮膚的紅頭發的，有黑皮膚的，大人呀你可不知道呀！他們那黑的呀！和那煤炭簡直就是一個色的。最初吧還有水手還以為他們是礦工，黑是因為沒洗幹淨，把他們丟下海去洗過幾次呢！最後才知道人家原本就是黑色的。哈哈哈哈，大人你說好笑不。哦對了也有一些是我們一個色的。俺家可是把這些俘虜都交給了紀錫安，紀主管了的。他說讓他們當苦力。當滿五年再說。”
萬家寶的話惹的大家一時不知該笑，還是不該笑。反正一個個都憋的很辛苦。
聽完萬家寶的話，李駿默心想萬家寶遇見的，應該是西方所謂的劫掠船，也就是有執照的海盜。平時是海盜，戰時就歸海軍統一指揮
李駿默一邊想一邊又對紀錫安說道：“錫安兄，其實吧這個事我們可以放一放，讓下麵的人自己選擇。畢竟那些個兵卒長年在外，誰還不想早當爹，誰還不想天天守著自己那幾畝地，天天守自己的婆娘，多生幾個胖小子呢！所以呀！這事吧可以緩緩。但是最重要的學堂可不能緩。教化蠻夷也好，教育移民過去的後代也好。這也是必要的重要之事。”
話剛畢，就見萬家寶起身，啪的一聲一手拍在桌上然後說道：“李兄，說到俺家心裏去了，還是要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才最懂我們這些常年在海上漂泊的人的心思，沒話說。這個辦法好。”
萬家寶來這麽一出，也就沒有誰再議論了，就算是通過了唄。紀錫安心裏就算不同意也得同意呀。那北美定居點的守備之事不是還得靠萬家寶手裏的4艘鐵甲艦，和2000名陸軍。
眾人邊吃邊討論，居然把北美和小琉球的三年發展規劃完成了。這海外兩邊，白銀到是不需要多少，主要要的是人和物資。這倒是宋元最喜歡的。
午飯過後，眾人在主席餐廳門口一一作別，個人照列而行。各回各的討論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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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麵我們去，那個組呀！”宋元在李駿默背後小聲的問道。
聽見宋元的問話，李駿默思量了一下，農經貿商工。這幾個詞不經意就出現在腦海裏了。於是回答道：“去經貿組吧，那邊應該快的多，畢竟劉氏父子這些年來，用心經營不易，又沒啥披露，隻是剛才在飯桌上，光顧著說北美和小琉球的事了，和他父子二人也沒說上幾句。這就過去問問，他們有啥難處沒。”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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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和貿易本來就是分不開的一對連體嬰兒。經濟越是活躍貿易量就會增加，反過來一樣。青島衛所的發展，在經濟學家眼裏，隻能算發展初期的貿易內循環，因為李駿默把大量工業產品通過貿易到日本，朝鮮，南洋等地。把大量的白銀投放於青島衛所的基礎建設之中。無意之間就拉動了青島衛所的經濟活動。以前青島縣現在的青島衛所的民眾又在這些建設之中收益。無意之間又拉動了內需。用李駿默的話來說，這些銀子花出去才叫銀子，留在手裏，那叫銀疙瘩。所以這幾年青島衛所是一年一個樣。
吱嘎一聲宋元推開經貿組討論處的大門，還沒等他通報，眾人就起身做禮迎接李駿默了。
等李駿默等人分主次做好，眾人才依次坐下。
經貿局本來就是由原來的聚寶苑商行組建而成，無非就是增加了一些文史，劉氏父子為貿易局主副負責人，他們主要還是負責對內的各省的貿易，而經濟局就是以文史段為之，和牛科翰為主副。經濟局現在主要負責青島衛所轄區內的稅收。
李駿默見眾人都坐下後，也就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對經貿局的工作很滿意。特別是劉氏父子的貿易局，這些年不但積極拓展貿易線路，也為我青島衛所運回不少需要的貨物。所以我特犒賞劉氏父子一萬兩白銀，各位前來的和沒前來的大掌櫃也有一千兩白銀的犒賞，希望貿易局，繼續開拓貿易線路。”
李駿默話一停，底下一片哇哇哇的叫聲。坐等眾人回神後，李駿默才又說道：“經貿局提交上的文案我看了，不錯。隻提一點，西域的貿易線路要盡快開通，明年會有一名探礦師和你們一路，我要的是古稱大月氏國的一種礦物。越多越好，當然貨物量的搭配還是聽劉老爺子的。如果你們沒有其它困難我可就去其它組了哦！”
話完李駿默剛想起身離去，這屁股都離開椅子了。隻見劉濤俊起身挽留道：“大人，我有一事不知該說不該說，”
“但說無妨”屁股又坐回椅子的李駿默回答道。
“其實我與科翰討論過，我們走商路一般都是攜帶銀票。還都是其它錢莊的銀票，每次換取的銀子，成色各有不同，每次交易耗事費時不說，還偶爾有一些小爭執。所以我就和科翰兄商量了一下，提議李大人開辦自己的錢莊。不知這個提議如果。還望大人回複。”
聽完劉濤俊的話，宋元一臉興奮立馬偏頭對李駿默道：“錢莊這主義不錯，是不錯呀，還可以錢生錢。”
李駿默也偏頭道：“就算成立錢莊，但也解決不了交易之中的麻煩呀！比如銀子成色不夠。”
“那你說咋辦，各地錢莊本來就銀子成色有差異，除非是皇家庫銀，要不然成色那會夠呢！”宋元回答道。
一時之間眾人目不轉睛的盯著上麵這兩位不顧形象的，在哪裏交頭接耳。
過了一會李駿默才正坐回來，並叫文案記錄員，拿來紙筆，草草的畫了一些什麽，然後才鼓勵的說道：“不錯劉濤俊，牛科翰的提議很好，先打賞牛科翰文史紋銀五十兩。”李駿默停頓一會，等宋元把銀子鄭重的交到牛科翰手裏。這才繼續說道：“本大人之所以要召集大家開會，又分組討論三年規劃的提案，就是要你們多想辦法多出好的提議。他們倆提議成立錢莊，前者劉家已經有犒賞了所以這次沒給他們打賞，劉濤俊你不會怪本官小氣吧！”
“小人不敢，小人家能跟隨大人，那才是祖上顯靈，哪敢有怪罪隻想。”
聽完劉濤俊表忠心的話後李駿默笑道：“哈哈哈哈，那就好，坐下吧！我個人認為我們成立的應該叫銀行才對，不過對外嘛還是叫錢莊吧，至於銀行和錢莊的區別。現在先不討論。我隻說銀行由經濟局組建，下分一個製幣局，主要製作這個叫銀元和金幣的東西。金銀幣按照統一成色製作。統一成色比皇家庫銀高一些，正好庫裏有不少的成色好的銀子。幣值為一兩。先做幾個樣品出來，我和戶部宋大人確認後就可以生產了，至於生產所需機器我會聯係工業局的人員來製作的，你上前來拿去了，以後你就兼製幣局負責人了。”牛科翰恭敬上前接過李駿默手裏的紙，定神而看。圖畫的雖然有點匆忙，但大致信息是夠了的。停頓一會後，李駿默又才說道：“銀行的主要職責，就是存儲銀子，青島衛所管轄區內的府衙雇員俸祿的結算，借貸銀子，投資。我能想到的就這些了，其它的細節你們討論，討論完，提交文案給戶部宋大人審閱。
李駿默的話一完下麵的聲音就到了，整齊劃一。
“是”
李駿默宋元再經過一些詢問後，經貿局的三年規劃就算完成了。陸京本來就是軍事局的，所以一路都是陪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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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經貿局議事處大門，三人轉頭就去了工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