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別的禮物

  清晨的季家堡，還罩在一層淡淡的薄霧中。老者曾牛家的後院裏，李駿默發呆著，今他起的特別的早，早到雞才打第一次鳴，他就爬起來了。


  上學時老師常一句話，學好數理化走遍下都不怕。浮現在李駿默的腦海裏。特別是在現在的這種狀況下他才有了深刻的體會。他之所以起這麽早，那是因為他要理清思路，皂化反應很簡單嘛。那是放在後世，油，火堿，酒精，水。就這幾樣嘛。可是問題來了呀。這個地方木有火堿，隻有食用堿（碳酸鈉）呀！。後世的火堿哪裏工業化生出來的成品。可以買的到呀，可這裏沒有呀，也沒有電給我，電解鹽水呀。這咋辦呢，首先的搞出火堿。那就用石灰石，因為石灰石高溫加熱後得到氧化鈣（俗稱生石灰） 二氧化碳。氧化鈣 水得到氫氧化鈣，氫氧化鈣 碳酸鈉得到氫氧化鈉俗稱火堿。對的是這三步。其中的難點就是生石灰與水的反應，和最後一步。想著想著就不知不覺色已經大亮。


  來到前院找到老者曾牛，詢問何處有石灰石。“哦，這個堡中就有，你要這個有何用，”（石灰石古代就已經用於軍事，主要是用於城堡防禦中）“我隻是有用，等我做好了你就知道了。”李駿默回答道。


  “那我去總旗大人哪裏討要些來”曾牛道。完出門去了。


  起百姓日常用油，這個南北差異就出現了，古代北方多用動物油為豆油主。南方則以菜油為主動物油為輔。這就是為啥古代北方茶葉貴重的原因，一到冬季一個冬無法吃到新鮮的蔬菜，無法補充維生素與微量元素，人就會容易得病。這就是為啥草原部落的遊牧民族在古代一直要求朝廷開放互市。而第一采購大單就是糧食與茶葉。


  不時半刻，曾牛扛著石灰石回來了。李駿默看了看想了想，既然原料齊備那就開始搞吧，反正現在的人隻吃兩頓的，木有早飯一，除非農忙那幾日，才三頓飯。


  李駿默就開始在廚房搞了起來。煆燒石灰石古人早就知道了。所以曾牛扛回來的石灰石是已經煆燒過的了。隻需研磨成粉。與水反應生成得到氫氧化鈣了。鐵鍋倒入曾牛的心愛之物酒，加入豬油慢慢加熱使其融化。最後加入氫氧化鈉攪拌使其皂化反應。產生脂肪酸鈉和廢液。其中廢液裏甘油還要可以通過鹽析，堿析，酸析分離出粗的甘油，粗甘油在經曆提煉與濃縮才能算是甘油。


  肥皂的皂化反應容易，但是甘油就費時了。李駿默想了一會後，就先把肥皂搞定。雖然手裏木有硫酸，那就先不搞甘油了。走之前至少的留點東西給曾叔呀。這時他才發現曾叔根本就不在廚房。廚房裏隻有他一人。“唉！原來他隻是想讓我走的安心罷了”李駿默歎著氣自言自語道。


  最後隻剩下壓實成形了。快到中午時，七八塊上好的肥皂就做好了。隻餘下曬幹了。


  “這物就是肥皂”曾牛看著肥皂到。


  “嗯，是的，曾叔這個東西，洗澡，洗衣服，洗手都可以用。比皂角餅好用方便。”李駿默回答道。


  “隻是甘油沒有做出來。”李駿默慚愧的道。


  “不妨事，這東西我先留一塊，其餘的冬季裏，我拿去宣府賣賣看。一倆銀一塊如何。”曾牛道。


  啊感情你是打算做生意呀。也行反正就這幾塊。李駿默心裏想道，並木有回答。曾牛看著他沒有回答，也就笑道：“看你這呆子，逗你玩的，就這幾塊也就幾兩碎銀。你如不高興我就不賣了”


  “不，不，不，叔，我不是不賣，我隻是………”李駿默回答道。


  “好啦，好啦，準備做飯吧，下午有幾個販貨的要回宣府，你與他們同行就好。我已經和他們好了。財不外露。這是幾個銅錢你在路上用”曾老頭道，完丟給李駿默一個錢袋。李駿默望著走向正屋的老者曾牛。心裏百感交集不知道是啥滋味。。


  午飯後的村口大榕樹下，李駿默與商人一起走出了季家堡。前來送行的人很多，唯獨沒有曾老頭。“叔，我一定會回來接你的”李駿默喊道。


  在土地廟後席地而坐的曾牛老淚縱橫，用隻能自己聽見的聲音低聲道“我會收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