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逼真
周修燁每說一句,喬思婉的麵色便更紅了一些,到了最後幹脆變得紅的能滴出血來似的。
喬思婉起勁壓抑著肝火,瞪著周修燁道:“你為什麽不讓香草她們做這些事?”
周修燁有如發覺不到喬思婉的肝火,勾唇笑道:“本世子的小小世子妃,天然是由本世子親身來照望,如何能借別人之手?”
說著,周修燁的眼光落在喬思婉的胸口,笑容變得愈加邪魅起來:“微微,看來這一年來的滋補最有用,你曾經開始長大了。”
喬思婉看著周修燁,聽著他那若有所指的話,看著他那直露露的眼光有如曾經看到了她衣服下的身段似的,壓抑的肝火再也抑製不住了,攥著拳頭,酸心疾首道:“周修燁!”
周修燁仍舊邪魅笑著:“微微,你不過被我感動了?沒事,你別擔憂,本世子不需求你回報,你到時候給本世子生一堆孩子便好了。”
喬思婉的肝火如同火山一般完全爆發了,將隨手捉住的枕頭幹脆便丟向了周修燁:“周修燁,你這個大王八蛋!”
周修燁任著軟綿綿的枕頭砸在身上,將自己的臉從枕頭後移了出來,當真地望著喬思婉道:“微微,你生氣的模樣好心愛,本世子好稀罕。”
喬思婉以為她的肝火便這麽停了下來,她最生氣最憤懣,不過看著周修燁一臉當真無辜的神態,她的肝火好像偏巧便發不出來。
喬思婉恨恨地從新在床上躺了下來,幹脆閉上了眼睛,不去看周修燁,不斷地自己在心中一遍一遍地默念著埋頭咒。
她平居最容易地便能掌握住自己的感情,不過常常到了周修燁這裏,她老是最容易破功,可見修煉還是不敷。
“微微,您好美。”
耳邊傳來周修燁的聲響,喬思婉仍舊不肯展開眼,不過最迅速她便從新展開眼了,因為周修燁方才趁她不備,偷親了她一口。
喬思婉方才被壓抑下去的肝火,又再次起伸展起來。
喬思婉恨恨地瞪著周修燁,將手邊的枕頭、被子之類一切丟向了他,痛罵道:“周修燁,你這個大地痞!”
周修燁邊笑邊躲:“微微,你醒了我便回來了,翌日再來看你。”
出了喬思婉的房間,周修燁臉上的笑容便完全消散了,恢複了冷麵邪王的神態,任是誰都不會將他和適才“大地痞”接洽在一起,唯有他嘴角抑製不住的那抹笑意能看出他的心境最好。
聽到喬思婉“鬼哭神號”的啼聲,香草趕迅速趕了過來,便悅目到周修燁曾經走出一截的身影,疑惑地排闥進入,而後便看到了一地的散亂,和一張酡顏得和剛煮熟的蟹子似的喬思婉。
想起適才聽到的“大地痞”,再看到麵前這幅景遇,香草一張臉都變得怪異起來:“姑娘,你不會是被燁世子曾經……了吧?”
喬思婉憤怒地瞪著香草道:“香草,你這個懶丫頭,這幾天也無論我,竟將我交給別人照望。”
香草一臉無辜:“姑娘,你這幾天都是我在照望的呀!”
喬思婉疑惑道:“真的?那是誰給我沐浴的?”
香草回道:“也是我呀,不過每次我都好費力,因為燁世子老是讓我蒙著眼幫你沐浴、換衣服……”
聽得此句,喬思婉馬上愣住了,明白過來後,立馬用一張被子將自己緊緊地捂住了,她以後再沒臉見人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喬思婉都躲著周修燁,一是著實不美作用見他,二是一心給他計劃生辰禮品。
被喬思婉躲著,周修燁也不摒棄,仍舊每天都邑過來郡主府一趟。
斯須便到了八月三旬日,這日便是周修燁十六歲的生辰。
想想昨年給周修燁慶生的景遇還印猶新,斯須卻曾經由去了一年時間。
八月三旬日,喬思婉起了個大早,天還未亮,便驅車前去禎王府。
喬思婉到達禎王府的時候,獲得消息的周修燁適值從府中趕出來接她。
喬思婉從馬車崎嶇來,便好便望進了那一對滿淺笑意的幽邃鳳眸裏。
四目相對,短短一段距離,兩人好像走了最久,卻又好像隻走了幾瞬時間。
最迅速的,兩人的距離隻差最後一步。
“周修燁,生辰康樂,祝你康健安全、福壽綿綿。”喬思婉將抱在手中的雕花木盒雙手捧到周修燁眼前,臉上帶著光耀至極的笑容,眼睛裏滿滿的都是對他的祝願。
“喬思婉,我最大的美滿,便是此生有你。”周修燁雙手接過雕花木盒,幽邃的鳳眸中蕩開一圈一圈鬆軟的光輝,此中每一圈都明白地倒影著喬思婉的身影。
這日,喬思婉第一次見到禎王妃發此時院子外的別的地方。
禎王妃正在廚房給周修燁煮雞蛋、做長命麵,喬思婉過來的時候,禎王妃才方才開始。
“喬思婉,你過來啦。”看到喬思婉,禎王妃臉上的笑容更和順了。
“王妃,我來幫你。”喬思婉笑著便挽起袖子,穿上廚袍便給禎王妃打起動手來。
禎王妃微微拍板,並不回絕喬思婉的美意。
禎王妃雖說終年臥病在床,不過到了周修燁生辰這日,便必然會起來為他慶生。
別看禎王妃終年不進廚房,不過做起長命麵來卻最諳練。
到了廚房,喬思婉和禎王妃兩人忙繁忙碌的,反倒是香草、素月兩個閑得慌張,便看著喬思婉和禎王妃兩人過來以前的,因為她們家姑娘底子不讓她們幫忙。
很少時,一碗湯色明白,香氣四溢的長命麵便端到了周修燁眼前,隨著這碗長命麵的一起端來的,還有兩個其上各自印著“壽”和“康”的煮雞蛋。
“謝謝母妃、喬思婉。”周修燁臉上盡是笑容,謝過禎王妃和喬思婉便開動了。
周修燁最給麵子地將兩個祝願雞蛋都吃光了,那一碗長命麵更是連麵、菜、肉和湯都吃得一塵不染。
待到周修燁這個壽星吃完了,喬思婉才用剩下的麵條、湯菜肉等又煮出了幾碗麵條,一碗給禎王妃,一碗給自己,兩碗則是給香草和素月兩個丫頭。
多少還剩下一碗麵條,不過周修燁卻說自己沒有吃飽,非要將這一碗再吃光才行。
喬思婉嘴角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她曉得周修燁底子便是吃飽了,隻是不想鋪張她做的器械,更不想將她的做的器械給外人吃。
這一點,在她給他做了這麽久的藥膳後,他還是一點都沒有轉變。
這一天,禎王妃、喬思婉、香草和素月,各個和周修燁一般,都將一碗麵吃光喝淨。
吃完後,幾人相視一笑,頗有幾分一家人才有的默契。
至此,天邊才逐漸升起了向陽,禎王妃的心境最好,周修燁和喬思婉便陪著她在王府中溜達。
禎王妃的臉上都帶著笑,唯有沒有意會掠過一道孤獨,喬思婉曉得禎王妃是想起了周修燁的生母,她的姐姐,因為周修燁身世之日也是她們姐妹分離之日。
隨著太陽逐漸升起,清晨還殘留的一絲冷氣便被逐漸衝破了,將禎王府花圃的名花美景都暉映地和順暖和起來。
走了一會,看到禎王妃有些累了,周修燁和喬思婉隨著她在花圃的亭子中坐了下來。
待到禎王妃一坐下來,周修燁便給她按起肩膀來,那手段便是喬思婉給他平常解乏的推拿手段。
喬思婉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嘴角勾起了一抹光耀的笑容來,周修燁這個家夥倒是聰明,隻是享受的人竟是便將她的獨家手段記得這麽明白,還會活學活用。
禎王妃邊享受著周修燁的孝敬,邊知足地笑道:“燁兒這推拿手段,真是越來越純熟了,每次被他一按,我滿身的無力最迅速便一掃而空了。”
周修燁勾唇笑道:“母妃稀罕便好。”
禎王妃連連拍板:“稀罕,稀罕,最稀罕!”
聞此,周修燁向喬思婉投來一個自滿的笑容。
喬思婉回給了他一個“童子可教”的寫意眼神,周修燁嘴角的笑容便逐漸綻放了,美麗如豔陽暉映下的湖泊,光波瀲灩,引民氣神。
正在這時,遠遠的響起了一道分歧時宜的聲響:“老大,多少你在這裏,找得我好苦呀!”
喬思婉轉頭望去,便看到周修祺一臉細汗地向著這方趕來,不自禁地,雙眸中便闡揚出了一層寒意,如同有冰霜在疾速凍結。
覺得到喬思婉的神態變更,周修燁幾步走來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喬思婉回過神來,微微眨眸,掩蓋下了眸中的恨意,再次仰麵迎上周修燁的眼光時,已是一臉柔順的笑意。
至此,周修燁才望著周修祺問:“找我有什麽事?”
周修祺並不回複,而是跑到跟前來,才滿麵笑容地向著禎王妃、周修燁和喬思婉逐一施禮:“見過王妃,老大,見過安周郡主。”
禎王妃笑著望著周修祺道:“祺祺也過來了。”
周修燁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喬思婉也是淡淡隧道了一句:“禎王二少爺。”
麵臨周修燁的冷漠,周修祺臉上的笑容更身子,將懷中抱著的一個盒子如同獻寶一般獻到周修燁眼前:“老大,這是我送給你的生辰禮品,祝你長命安康,年年有今日,歲歲有麵前。”
周修燁本不肯接下,不過看到禎王妃的表示,還是神采淡淡地將周修祺的禮品收下:“多謝。”
周修祺臉上的笑容愈加逼真了:“老大,這隻是我的一份情意,你不必和我客套。”
自周修祺來過以後,禎王府許多人都過來給周修燁奉上了生辰禮品,並且送禮品的時候,一個個都是滿麵堆笑的神態。
喬思婉在心裏哄笑不已,禎王府這些人真是好笑,在周修燁絕不疼愛地為他們奉上大把銀錢養著他們的時候,他們對他冰極冷冷的,連一個好表情都舍不得給他;不過待到周修燁斷了他們的銀錢供應的時候,他們一個個卻覥著臉來奉迎他。
早知今日,何須起先,這會再來向周修燁示好,不會以為太晚了些麽?
禎王妃今日的心境最好,在花圃中曬著暖洋洋的太陽,和周修燁、喬思婉兩人有說有笑的,坐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