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殷寒之來了
慕清歌昨天在草原上發現了一隻信鴿,那是獨屬於殷寒之訓練的信鴿。可是因為高堰恰好在那個時候回來了,因此慕清歌不得不放棄去尋找那隻信鴿腿上的消息。
但是今天她又有了機會,找了個借口將高堰支開,慕清歌掀開帳篷的簾子出門,打算再次尋找那隻信鴿,雖然是昨天看到的,今天可能已經完全找不到了,但是哪怕抱有一絲希望,慕清歌還是想要試一試。
她再也不想待在這個帳篷裏了,慕清歌想立即見到殷寒之,什麽皇帝,什麽統一大陸,通通見鬼去吧。
慕清歌沿著河流走了大概一公,裏,忽然眼前一亮,她幸運地又再一次發現了那隻信鴿。
信鴿長得就像是野鴿,因為野鴿不易被發現,才專門培養出來的。
這隻信鴿細看,腿上綁著一個小竹筒,慕清歌走上前去,用殷寒之特殊的音調吹了幾聲口哨,果然就見到了信鴿歡快的向她靠近。
慕清歌伸出一隻手,接住了信鴿,信鴿的兩隻腿小心的停在她的手指上,生怕劃傷她。
“真乖。”
慕清歌將信鴿腿上的字條解下來,然後從口袋裏抓出一把方才剛剛收集到草籽來喂信鴿。
摸了摸信鴿的羽毛,慕清歌單手展開了字條。
“吾妻清歌,見字傳信。”
慕清歌眼睛一酸,她原本還想不明白,為什麽能夠在這裏見殷寒之的信鴿,畢竟她才將自己衣擺的布料丟進河水裏,轉過頭就能在岸邊看見殷寒之的來信。
他根本不可能這麽快的收到她的消息,也不可能這麽快的傳來訊息。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慕清歌現在想明白了,其實根本就不是殷寒之確定了她的位置,而是殷寒之無法確定她的位置,走投無路,隻能選擇將自己培養的所有信鴿全部派出去,腿上係著同樣的字條。
“吾妻清歌,見字傳信。”
慕清歌別過臉去,一滴淚珠淹沒在草叢裏。
帶著信鴿和字條回到帳篷,慕清歌想要找出些紙筆來寫字,沒想到翻遍了整個帳篷,愣是什麽也沒有找道。
慕清歌咬了咬嘴唇,心中有些著急了,眼看著日上中天,不知道高堰什麽時候就回來了,所以若是要穿心,還應盡為好。
這時候找不到紙筆,慕清歌咬了咬牙,咬破了自己的指腹,又從自己的裏衣上割下一塊料子,用自己的鮮血寫下方位,然後將布料晾幹,卷起來放進小竹筒裏,將信鴿放走了。
慕清歌隻是有些擔心,若是殷寒之看見自己用血寫出來的消息,恐怕會發瘋,其實自己並沒有什麽大礙的,就是要讓殷寒之擔心了。
果不其然,殷寒之接到慕清歌的信件,原本是對這種方法不報什麽希望的,這種漫天撒網的做法其實很有可能沒有效果,但是隻要有一絲的希望,殷寒之還是去做了。
沒想到真的接到了慕清歌的回信,殷寒之先是欣喜若狂,後是勃然大怒。
竟然有人敢傷她,讓慕清流血了,殷寒之快要氣瘋了。
慕清歌在他身邊,什麽傷也沒受過,可是一到了外麵,就被人弄的流血了!
殷寒之急的團團轉,可是著急的沒有用的,隻能立馬叫人隨著信鴿,盡可能快的去找到攝政王娘娘。
攝政王著急,底下人隻有更著急。
臨清把這次慕清歌被劫的主要原因歸結到了自己的身上,因此格外自責,拚了命去尋找慕清歌。
所以用不了一天一夜,慕清歌的具體位置就已經被確定了。
底下的人一將位置信息報給殷寒之,他就迫不及待地要去她回來。
臨清為攝政王安排兵馬隨性,一行人在中午的時候就趕都到了湍急的河對岸。
慕清歌聽見了有車馬的聲音,並且絕對不止一匹,何況高堰早上出門的時候並未騎馬,因此她滿懷希望與期待地掀開帳篷簾子出門看。
果然是殷寒之帶著人來了。
殷寒之騎著黑馬,立在隊伍的首位,隔著河流遙望著慕清歌。
手下人連忙將過河工具準備好,是許多個黃羊的胃,用這河岸邊上的蘆葦吹上氣,吹得鼓鼓張張的,然後做成羊皮筏子,五人一組的乘著筏子過河去。
慕清歌等在岸邊,看著殷寒之離自己越來越近,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大半部分的士兵都已經渡過了河,忽然,剩下的一小部分人腳下乘坐的羊皮筏子忽然被一根長矛刺穿,筏子迅速漏氣,然後幾個士兵猝不及防的落入了湍急的河流,很快就叫河流衝走了。
殷寒之眉目一凜,定睛看去,發現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異族人,這個異族人正在死死地瞪著他們,麵容輪廓深邃,一雙眼睛是琥珀色的。
慕清歌離殷寒之還有幾十步的距離,她喊道:“殷寒之,你要小心,這個人是個人物。”
高堰聞言看了她一眼,眸中滿是怒火。
殷寒之卻並沒有選擇硬碰硬,而是退後一步,手指一劃。
他帶來的手下立即了然,這些人全部都是殷寒之最精銳的直屬部隊,戰鬥力極強,即使是那些方才不小心掉進水裏,被湍急河流衝走的士兵,此時也已經堅持抱著浮木遊回來了。
高堰數了一下,大致是有五十來個人,個個是高手,他麵色漸漸沉重了。
殷寒之走到慕清歌麵前,執起她的手,道:“清歌,是我來晚了,這幾日是否有什麽大礙,有人欺負你麽?你盡可以全告訴我,我替你出氣,隻盼你順心。”
慕清歌搖一搖頭,道:“沒有,我從未受過委屈,那個人你也不必為難他,隻需要攔住他就好了,我們這就回軍營吧。”
殷寒之勾起了嘴角,道:“我知道了,我……不會為難他的。”
卻是將手背到後麵,打了一個手勢,臨清看了,立即就明白過來,這是要好好教訓他一下,生死不論。
臨清心裏邊一下子就有底了,招呼著過來的兄弟們慢慢向高堰聚攏,目光漸漸狠辣。